我在大明安天下 第98章 一举夺城

作者:秀才会武术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0 21:2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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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官军穴攻是假,真正的目的是安放炸药?

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炸药破城的情况,这让刘宗敏根本无从防备。

如今,西面城墙崩出了一个一丈宽的豁口。

虽说看上去并不大,但对于蔚州军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杀贼!”

“杀、杀、杀!”

早已蓄势待发的蔚州军辅兵扛着木板、木梯便冲到了前方,他们必须趁着流寇慌乱的时机为战兵铺好便桥,这样才能顺利抵达城墙缺口。

爆炸发生的太突然了,这一面城墙上的流寇伤亡惨重,即便有人侥幸未死,却也惊慌失措。

根本没有人顾得上外头的官军,因为,谁也不知道爆炸还会不会发生!

就这样,蔚州军很快通过了护城河,赶到了豁口处。

等到刘宗敏帐下副将闻讯赶来时,刘黑牛已经带着三十名刀盾兵冲过了豁口。

“官贼,受死!”

贼将试图击杀官军,堵住缺口,可刘黑牛岂是等闲?

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城池,赵守备轻易便破掉了,如今,先登之功已入囊中,岂容贼人破坏?

“结阵!”

一声令下,刀盾兵竖起一面面巨大的盾牌。

“守!”

“铿铿铿!”

短兵交接,贼人第一波攻势徒劳无功!

“攻!”

“噗噗噗!”

刀盾兵掷出身上携带的飞斧、铁骨朵。

流寇瞬间伤亡惨重。

刘黑牛并未莽撞,此时只要守住豁口,为后续兵马打开通道,这寿阳便夺下了!

流寇副将颇为急躁,赶来的官军越来越多,而他身后的部众却折损了三成。

这样下去,根本挡不了多久。

怎么办?

此时,紧随着刀盾兵入城的并非长枪兵,而是高良的火铳手。

“列队,目标后方流寇援军,放!”

“砰砰砰!”

硝烟过后,火铳手第一轮齐射便射杀了数十名流寇,而其中手持鲁密铳的神射手更是将目标对准了流寇头目。

近有刀盾兵,远有火铳手。

比武器,官军的刀斧质量更佳,兵器交击之下,往往是流寇手中的武器拦腰断裂,比甲胄,流寇无甲,而官军要么是铁甲,要么是棉甲,即便有流寇侥幸劈砍到了官军,却发现根本破不了防!

这他娘的还怎么打?

很快,近百流寇伤亡殆尽。

等到刘宗敏领军赶到的时候,豁口处的流寇已经死绝了。

前方遍地是死状各异的部众。

刘宗敏目龇欲裂,他刚要开口,忽而胸口一痛,瞬间跌落下马。

“头领!”

“快,头领中枪了!”

刘宗敏亲卫七手八脚将其救起,再也顾不上官军了。

刚刚射中刘宗敏的石秀眉头微微抖动,自己似乎射中了流寇头目。

果不其然,下一刻,高良便叫嚷道:“好样的,是谁射中了刘宗敏?这是大功!”

石秀尚未说话,他身边的同伴便为其请功道:“高百户,是石秀!”

“好射术,真乃神射也!”

……

马科行动迅速,蔚州军刚在西城取得突破,他便率部进攻东城。

刘宗敏谋夺寿阳本就不得人心,城中百姓仅因畏惧其淫威才勉强服从。

如今官军压境,除少数死忠外,多数流寇已无抵抗之心。

此时,大批官军涌入突破口。

流寇溃败!兵败如山倒!

一刻钟前寿阳还固若金汤,一刻钟后便告失守。

蔚州军站稳脚跟后,立即打开北门,另一支兵马趁机入城,惊慌失措的流寇纷纷逃窜。

高良的火铳手在外设伏,专射逃兵,一时杀敌甚众。

刘宗敏负伤逃遁的消息迅速传开。

主帅既逃,流寇更无斗志。

当蔚州军喊出“缴械不杀”时,走投无路的流寇纷纷投降。

此役共五千流寇,真正被炸死者仅数十人,死于官军冲锋的守军约九百余人,余者或逃或降。

若凭险固守,流寇或能坚持片刻,然城墙竟坍塌一处,巨响震天,令人胆寒。

流寇已无战意,只得投降。

另一边,马科正蓄势待发准备大显身手,不料流寇突然投降,让他如一拳打空,满心憋屈。

这算怎么回事?马科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耍了。

小半个时辰后,蔚州军完全接管城防。

府库、府衙完好无损,贼军未来得及纵火破坏,蔚州军便已赶到。

待马科率军入城时,赵远已控制了几个关键地点。

战乱中,有无赖上街劫掠,蔚州军严惩不贷,逢抓必杀,毫不手软。

血腥镇压震慑了宵小,鸡鸣狗盗之徒不敢轻易作乱。

流寇夺城后,被迫加入的胡六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年迈的父亲追问:“小六子,你不守城为何跑回家?”

胡六浑身颤抖道:“爹,赵远太厉害了,刘头领都跑了,净街虎也死了。儿子想侍奉您,所以逃回来了。”

父亲连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又问:“你觉得蔚州兵马会找上门吗?”

老者捻须沉思,半晌说:“你虽从贼,实属被胁迫,且我们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若赵远真如传言般仁义,不会与你计较。”

胡六睁大眼,充满期待地说:“爹,我听说赵远很仁义,比刘头领仗义多了。”

父亲却道:“别想了,听说随行还有参将马科,他可不是善类。”

胡六正欲再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锣响。

胡氏父子四目相对,均屏息凝神。

“铛铛铛——”悠长而急促的铜锣声在寿阳城的街头巷尾回荡,震得人心头发紧。

“寿阳马大罪大恶极,助纣为虐,作恶多端,如今已经被捉拿归案,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锣声过后,紧接着是另一阵锣声,“铛铛铛——”

“官府只诛首恶,不问余罪,诸位百姓只要安分守己,朝廷便不会与你们为难!”

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第三阵锣声再次响起,“铛铛铛——”

“官府悬赏,有交出守军衣盔、军械者,赏钱一贯,藏匿者,一经发现,必不轻饶!”

每一声锣响都像是敲在人们的心上,让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又充满诱惑的氛围中。

胡六紧紧握着手中那把磨得发亮的长刀,刀柄上的木纹被他摩挲得油光锃亮,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又低头摸了摸身上那副沉重的皮甲,皮甲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带着常年征战留下的痕迹,苦着脸对身旁的老父说道:“爹,怎么办?这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老父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算计,说道:“还能怎么办?去领那一贯赏钱呀?这可是现成的钱,不拿白不拿。”

胡六勃然色变,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爹,你就不怕我羊入虎口?这官军要是想杀我们,还用得着这么个借口吗?”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颤抖。

老父瞪了他一眼,语气严厉:“混蛋玩意儿,官军倘若真想杀我们,还用借口?现在这当口,马贼被杀,官军正需要立威,咱们主动交出东西,说不定还能落个好印象呢!怕什么!”

“万一他们不认账怎么办?到时候咱们人头落地,可就真的完了!”胡六依旧忧心忡忡。

“怕什么!我陪你去,”老父拍着胸脯,“隔壁张五是不是也回家了?你喊他一起去,多喊几个人,人多力量大,不怕他不认账!”

胡六听了父亲的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心中的慌乱渐渐平复,连连应诺:“好,爹,就这么办!”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胡六便三三两两地纠集了十余个同伴,都是些和他一样曾经被裹挟入伍、如今想方设法脱身的青壮。他们浩浩荡荡地往州府而来,脚步沉稳,但眼神中却难掩一丝忐忑。

这一群突然出现的几十名青壮,让负责驻守州府外围的蔚州军马如临大敌。负责巡视此处的军卒们立刻警觉起来,不敢怠慢,第一时间通知了自家的军校。

“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没过多久,近百名手持长枪、腰挎环首刀的军卒便如同潮水般涌来,将胡六等人团团围住,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枪尖寒光闪烁,杀气凛然。

弓弦嗡嗡作响,一支羽箭几乎贴着胡六的耳边飞过,让他心中一紧。一员身披明光铠、手持长枪的军将从军卒中走出,脸上带着几分威严,大声喝问:“站住!你们想干什么?为何聚集在此?”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胡六哭丧着脸,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军爷,我们是来交甲的!听闻官府悬赏,交出军械、甲胄便可领钱,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才想来领赏的!”他的声音带着恳求,希望能得到对方的理解。

“交甲?”那军将眉头微皱,目光扫过胡六等人身上那副破旧的皮甲和手中的兵器,似乎在判断真假。

就在这时,胡六的老父站出身来,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诚恳地说道:“诸位容禀,家中的不孝子之前受到贼人胁迫,无奈之下加入了贼军。

破城之际,这小子逃回家中,原本打算过了风头再考虑其他出路。可却又听人呼喊,说只要交出军械、甲胄,便可领钱。敢问军爷,可有此事?”他的话语恳切,带着几分惶恐,试图打消军将的疑虑。

那军将是赵远麾下将领,名叫王彪,为人正直,听罢前因后果之后,微微颌首,语气缓和下来,说道:“不错,正有此事。我家大人言出必践,说有赏钱,那便不会少了你们一文!你们将甲胄、兵器交出来,便可领取赏钱。”

胡六闻言,如蒙大赦,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松了口气,连忙说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军将王彪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为了防止误会,我让十名军卒跟着你们,清点清楚,确认无误后便可领钱,可好?”

“好,好!求之不得!”胡六连忙点头,心中感激不已。

有了十名军卒的监视看押,胡六一行人很快便来到州府门口。此时,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队伍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头。队列中大多是像他们一样受到裹挟的百姓,脸上带着惶恐和期盼;当然,也有真正的流寇,他们听说交出甲胄便有赏钱,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来碰碰运气,希望能借此机会脱身。

赵远入城之后,军纪严明,秋毫无犯,蔚州军马的风评极好,这也为其增加了不少印象分。正是如此,那些逃回家中的贼寇才敢放下戒心,出门领赏。

没过多久,在军卒的清点下,胡六等人顺利交出了各自的衣盔、军械。

十名军卒核对无误后,便从腰间取出一串串崭新的制钱,递给胡六等人。

胡六接过那一贯赏钱,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的凉意,心中百感交集,既有解脱的轻松,也有对未来的迷茫。他成功折返,回到了家中。

回去的路上,胡六的同伴张五忽然停下脚步,咬紧牙关,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不要这钱了,我要加入蔚州军!”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决绝。

说罢,张五毅然回身,朝着州府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然后毅然转身,朝着蔚州军的驻地走去。

胡六与同伴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惊讶。

蔚州军待遇颇丰,军纪严明,能够加入其中自然是极好的,可适才并未听说蔚州军要招军呀?

张五的举动让他们既佩服又有些不知所措。

若与官军发生冲突,又该如何应对?胡六犹豫片刻,终究错过了此次机会。

此时,赵远正与戚振宗并辔而行。戚振宗环顾四周,街道上行人稀少,偶有巡逻军卒经过,再无他人。

“流寇终究不得人心,大人只需稍加手段,便可收拢寿阳民心。”

赵远未置可否:“寿阳非我管辖之地,即便赢得民心又有何用?我乃武将,还是做好本分为妙。”

蔚州军率先入城,寿阳城内重要库房悉数被赵远掌控。马科的兵马随后赶到,却未能占据几处像样的库房。

怎么会这样?原本想趁机大发横财的官军十分不满:“为何好处全被赵远占去?他们吃肉,连口汤都不给我们!”

“刚才我在街头巡查,竟被蔚州军拦住,这帮家伙实在嚣张跋扈。”

“去找马将军理论!夺取寿阳我们也立了功,怎可受此待遇?”

……

马科亦感憋屈。

刘宗敏逃脱,原定的大功化为泡影;如今蔚州军又占据各大府衙,一副外人勿近的姿态,实是未将他放在眼里。

马科对赵远的不满,直接引发了双方军卒的冲突。

蔚州军负责维持治安、守护库房,马科的兵马却试图哄抢,双方互不相让,冲突在所难免。

闻讯后,赵远与马科相继赶到现场。此时两军对峙,局势一触即发。

赵远勃然大怒:“你们想干什么?难道要造反不成?都给我退下!”

话音刚落,蔚州军便齐刷刷后退数步。单看这整齐划一的动作,便令人胆寒。

马科麾下的兵马受此震慑,气势顿时低落。见自家兵马如此不堪,马科脸色铁青:“你们也退下!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刀动枪,成何体统!”

方才冲突中,蔚州军占了便宜。马科手下前来滋事,反而被打得狼狈不堪。赵远心中暗自得意,但为不刺激马科,仍板起脸问道:“谁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流寇败亡后,我等立即守住各处库房要害。然而刚才,马大人的兵马无故滋事,打伤我方弟兄,弟兄们忍无可忍,这才引发冲突。”

马科眉头一挑:“他们所说属实吗?”

众目睽睽之下,谎言无济于事。马科的兵马只好强辩:“大人,夺取寿阳我们也有功劳,为何事成之后连饭都吃不上?”

马科瞥了赵远一眼,意味深长地骂道:“谁让你们这些混账不争气?若你们争气些,刘宗敏又岂能逃脱?”

这显然是指桑骂槐。刘宗敏正是从蔚州军手中逃脱,赵远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马大人,此事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此事双方均有不是。依我看,不如各打五十大板。不过,这库房正是引发冲突的源头。赵守备,这里就交给我处理,你看如何?”

刚才军卒已统计过,库房内有数千两银子的财物。

赵远对此倒并不在意,但对马科来说,这却是个巨大的诱惑。几千两银子啊,若能将其据为己有,这场仗也算没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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