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血觉醒从山门跪徒到狼神之主 第49章

作者:三岁孩童千两金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5-11-15 20: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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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祭坛中央,右臂的蓝纹尚未褪去,皮下有东西在缓缓游走。耳边的低语没有散去,反而更深地扎进骨头里,像无数根细针顺着血脉往心脏钻。柳红绡倒下的方向,那具身体还靠着骨缝,蛛丝断裂,嘴角凝着黑血。她最后那句话没说完,但我听见了。

它在叫我。

不是声音,是某种牵引,从我心口往下,一直拉到左腿的旧伤。那里正烧得厉害,不是痛,是熟肉被烙铁贴着烤的胀热。我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右手刚一用力,指尖突然一紧,像是筋肉自己扭动起来。

五指抽搐,指甲向外翻卷,发出“咯”的一声脆响。

我低头看去,指甲已变黑,边缘锐利如钩,指节粗大扭曲,皮肤绷得发亮,浮现出灰白色的纹路,像狼皮覆在手上。我试着握拳,爪尖刺进掌心,血珠顺着纹路流下,可伤口竟在眨眼间收拢,新肉泛着死灰。

这不是我的手。

可它听我的。

远处,慧空的尸体还在爬。头颅滚在血泊中,嘴巴开合,无声。他的手指抠进骨缝,一寸寸向前,像是在等什么。

我也在等。

等它们冲出来。

念头刚起,祭坛外传来脚步声——三个人,轻而稳,踩着尸骨碎屑推进,刀锋未出鞘,但杀意已透墙而入。是漕帮的杀手,专杀漏网之鱼的“清道夫”。他们不该这么快到,除非有人通风报信。

我没动,右爪垂在身侧,血滴落在地,渗进裂缝。蓝纹还在爬,从右臂往肩胛蔓延,所过之处肌肉鼓胀,筋骨错位般重组。我咬住舌尖,血腥味冲进鼻腔,暂时压住那股从喉咙深处涌上的嘶吼。

他们破门而入。

为首那人使双刀,左右分持,刀身窄长,刀背带齿,是漕帮“裂喉双煞”。他一眼看见我,冷笑一声:“陈九,你跪着,倒省了我们一顿打。”

另一人使铁索,环扣在掌心,抖手便甩,锁链如蛇扑面。第三人藏在后方,手中短匕藏在袖中,专等破绽一击毙命。

铁索先到。

我本能侧身,右臂却猛地一抽,像是被什么拽着往前送。爪子划出一道黑弧,撕裂空气,竟比锁链更快。那杀手手腕一凉,低头看去,五指连皮带骨被撕开,铁索坠地。

他惨叫未出,我右爪已贯入他咽喉,指尖从后颈穿出,带出一串血珠。

他倒下时,眼睛还瞪着自己的断手。

剩下两人退后半步,双煞横刀在前,短匕者已绕至我侧后。他们结的是“铁索锁魂阵”,三人成角,进退有序,专克疯狗式打法。

我不疯。

但我现在,就是疯狗。

双煞刀锋交错,斜劈我颈肩。我左脚一拧,左腿旧伤炸痛,却借这痛意清醒一瞬。右爪猛地拍地,五指如钩插入骨砖,硬生生将身体甩转,避开双刀。断水刀仍在腰间,我没拔,现在拔刀太慢。

我用爪。

右爪撕地而起,带起一片碎骨残骸,扑面砸向双煞。他本能抬刀格挡,可那一瞬,我已欺身而近。左手抽出断水刀,反握于肋下,刀锋斜上撩,割开他左颈动脉。同时右爪自下而上,穿入他肋骨间隙,五指收拢,捏碎心脏。

他僵住,血从口鼻喷出。

我抽爪,带出一团血肉,腥热滴落。

第三人终于出手,短匕从肋下死角刺来,直取心口。我右臂横扫,爪背撞上匕首,金属断裂声响起,匕首断成两截。他惊退,可我左腿一蹬,整个人如扑食之兽跃起,断水刀脱手掷出,钉入他肩胛,将他钉在墙上。

他张嘴想喊,我右爪已掐住他喉咙,五指收紧,听见喉骨碎裂的轻响。

他不动了。

我松手,尸体滑落,刀仍钉在墙上。我喘着气,右爪垂下,指尖滴血,可伤口又在愈合,灰白新肉覆盖裂口,纹路更清晰。

我低头看手。

这不是人手。

可它杀得了人。

我转身,走向柳红绡倒下的地方。她还靠着骨缝,眼睛闭着,唇缝干裂。我蹲下,想探她鼻息,可右爪刚抬,一股腥甜扑面而来——不是她的血,是那几个杀手的血。

我忽然觉得饿。

不是胃里的空,是喉咙深处的渴,像有东西在催我低头,去舔那尸体脖颈的创口,去尝那温热的血。我盯着那喷过血的地面,鼻腔发胀,竟闻出一丝香气,像是熟肉烤透时的焦香。

我猛地抬脚,一脚踢开最近的尸体,力道大得将他踹进骨堆。背靠骨墙滑坐,右爪蜷在胸前,仍在滴血,可血珠滚到掌心纹身时,竟被吸了进去,像干涸的土吸水。

我抽出断水刀,刀尖抵住自己咽喉。

寒意传来,稍微压住那股冲动。

我闭眼。

耳边又响起柳红绡最后那句话:“……你是下一个狼……”

我不是。

我是陈九。

我师父叫陈烈风。

我右爪突然剧痛,像是有东西在皮下撕咬,要破体而出。我咬牙,刀尖仍抵喉,不敢松。可就在这时,掌心纹身猛地一烫——不是狼纹的灼热,是另一种痛,像是烙铁烫在肉上。

我低头看去。

纹身在动。

灰白狼纹如活蛇游走,可就在中心,两个字缓缓浮现:烈风。

不是刻的,是长出来的,像从皮下血肉里生出的印记。

狼纹在爬,可“烈风”二字在撑,像两股力在我掌心撕扯。一股要我撕开喉咙,吞下血肉;一股要我记住名字,记住山门血案,记住那个被钉在门上的男人。

我喘着气,体内两股力量在冲撞。

狼血在奔涌,可“烈风”在烧。

我抬起右爪,对着祭坛残灯。

爪尖黑亮,纹路狰狞,可掌心那两个字,还在。

我盯着它,直到灯油将尽,火光摇晃。

远处,慧空的尸体终于爬到了祭坛边缘,头颅滚上台阶,嘴巴开合,无声。

我听见了。

它在叫我。

我握紧断水刀,刀柄沾血,滑腻。右爪缓缓收拢,指甲嵌进掌心,血又开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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