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娘在路上遇到追来的绿蕉一起去了淘金城,在那里逐渐的退变,逐渐的从容、长大。与此同时他的未婚夫雷小十也带着人在城外关隘处参加叩边的战役中,总有那么些人总是来袭扰边径线和商队。
各自玩了几天,皇帝就开始走访各个要地如船厂在合州、茶园、军事要塞、重镇、瓷器手工业、以及各地的民生情况。也许早时没有人注意,但是随着皇帝一行人的走过留下的足迹就惊动了许多的心弦。有此地方能进,能些地方你就是朝庭重臣你没有手谕也是进不了的。所以各处的信息就开始道处飞传,这些动向皇帝不知道吗?当然知道,但是就是要打草惊蛇才行呀!若不然他们又不待太久那里有那个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呢?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这就好比神仙打架,遭殃的只是他们这些凡人。好在现在只是暗流凶勇,没有摆到明面上来,皇帝上政几十年那里能在这种浅滩里就玩不转呢?上京里早就收到明旨,交待太子打发一批人来考察重庆府的地势,要建立一个相对集中的、繁华的这么一个地方,让山里的东西出得去,外面的东西进得的来的一个交通顺畅、文化交流也盛行的地方。同时皇帝在重庆府收集的好吃的、好玩的、好喝的、运了一条官船回去。让太子看着赏人,还特意让太子给他把他喜欢的留着些,到时候他也是要赏人的。
还有给各个人的信如三叔的、墨老的、地理司、侍农司的,反正就是爱钱的快来这里,这里的山货像在地上捡一样的便宜价,墨老这里你可以想怎么建就怎么建全听你的,你的徒子徒孙都有用处了,在这里来建十年能建完都算你能干了,何况还不行。这两位须要骗加诱导,其他的人万全是听命行事。
墨老爱酒,可以说天工家的人都爱酒,所以快来吧!发现好酒了,喝不完的那种,不来你就只能得一点解解馋虫的那种。
等到墨老他们几条船的人都走了,越国日报上突然出现了,赞美重庆府美酒的文章,及四圣命名的美酒‘非琉璃’至于‘战关令’则悄悄的在上流贵族间传开了,因为认得皇帝字的人有很多,得到赏赐的人家基本上都是重臣家,那里有不认识皇帝字的,皇帝都提字了那酒能差吗?所以商司得了一批重庆府的美酒就运作开了,什么要想喝可以呀来竞拍呀!反正不差钱,有那看到商机的,早早的订好船票下江河了。
由于酒太美行情太好,连着山里的山货都卖得快了些,季白就来信催接着来货呀!于是乎,重庆府内就开始疯狂的见到山民拉山货到瑞福居卖,且价格给得很是公道,并不像以前来收山货的人一样价格压得极低,官府干预了都没有用,只因为若是水势不好极用可能翻船血本无归。
山货又叫山珍,自己吃舍不得,卖又没有好价格,以前可真是愁煞人了,现在好了,且瑞福居还发布了招贤令,不管你是能人还是你有好物都可以到瑞福居来面试。
季白觉得随船运酒成本太高,不知道可不可以直接去上京里酿酒,或是找周边有好水的地方酿酒,所以酒掌柜后来熟悉了之后才知道人家姓巴。把这个事跟巴掌柜的说了,他立时就派自家长子回村跟村长商量此事,村里人派来了三位善于酿酒的汉子和五位二十出头的小子加掌柜家的长子一共是六位小子打下手,随货船一起去上京里了。
西南以前太远,所以对于这边的管理有所疏漏,,反正军事学院现在三年一茬,上一届里面还有很多优秀的孩子没有地方放,那就都挪过来,放在这里溜着吧!于是尸位素餐的、不知所谓的、不干正事的、绳营狗苟的都给换了。
能干的伍大人直接升官了,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太过突然了,一切喜悦都来得太快了。还好能干的人那里都是能干的,重庆府知府伍大人,跟新上任的一众官员很快就理起了诸事,尤其是接了一封太子专门写给他的信,让他极积配合来重庆府勘察地形、地貌、规划贸易交易区的办事人员,且点明了只是配合,不得让其干扰内政食宿自理。积极发展当地经济,让山民们富裕起来。
太穷的重庆府实实在在没有这么多的地方招待,就只好想办法了。好在瑞福居提前做好了些准备,总算是住下了。
反正皇帝带着男孙各地巡查,大儒们则带着两娘子游山玩水,时不时的还能看到大儒们去书院里面讲讲学,由于这边知道几位大儒全名及字的人少,所以并没有那种被人簇拥的热情,很是随和很快队伍也壮大了,三三两两的跟着一起走,时不时的过来讨论下、停下画个画、下个棋、情绪来了弹个琴,都不是事。
逐渐的两岸也参差不齐的染上些红色,这里一堆那里一坨,斑驳的镶嵌在绿带上。
那个缠着徐长宜的赵四公子也随着他爹的迁任而离去了,不过许鸣与徐长宜感觉有点尴尬的样子,最近见面少了。
山上的山花这个时节也开得很是灿烂,就是不是很规整,玩熟了后,就开始带着晏晏他们四处转,这里那里的风景连着看。
这天晏晏一个人躺在斑驳的树影下,暖暖的阳光吹抚在身上暖绒绒的,与暴露在阳光下的肌肤,舒服极了,透过纱巾看着光影晃动,轻风吹起纱巾睡眼朦胧的晏晏极像一只可爱的小免子。
几辆马车摇摇晃晃的行在山到上,回到现在住着的小镇上,只听得‘噼噼啪啪乒乒乓乓的械斗声,很远,晏晏他们都撩开车帘子往外看。只看见地上倒着的桌、椅、框四处横陈菜叶、果子、玩具等物拉拉杂杂一地。
“娘子,我们还是避开的好,您可是明珠”随行晏晏的护卫早就遣人去查看了,回来跟他说了后,他就走过来与晏晏说。
“好的,叔,你看着安排吧!务必不要惊吓到老师们。”晏晏也知道最近因为阿翁在换防和清除地方坏势力,难免会伤及到无辜。像她这样的,肯定是不能被那些人知道的。
几位大儒见此情形也都表示现在不宜乱走,所以都窝在小宛里品酒,其中有一句晏晏最是喜欢‘清清白白终成浆,换于智珠与流觞。行人莫语明天事,今朝还来杯枕弦。’何况两个孩子四位大儒一人一个都不够的。
皇帝坐镇重庆府衙门,大刀阔斧的把鱼肉乡内的恶霸、官商勾结的坏商、只贪还坏的官员们都处理了个干净。山匪也不少,所以十司里也来了些人,填充到新的官员里面。
等皇帝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那边也给了皇帝一个勘察结果,一、在原址的基础上重新开山,把附近的几片都平整出来,基本可以用。二、水道要清理除暗礁还要把河道做为重中之重。陆运开路太难,近期达不到要求,所以还是先从水路开始。三、大力发展商业,提升民众生活,等。皇帝一条一条的往下看,然后看到最后真是劳民伤财还工期太长。哎!
皇帝看完后,站起来来回踱步。再指派人去把外面的孙子孙女及大儒们都接回来,十司的重臣也请来几位,等着商讨重庆府未来的事情。
“阿翁,你想晏晏了没有呀!”晏晏回来就跑着来到皇帝的书房中,算算晏晏确实也有三四十天没有见到皇帝了。
“哎呦!晏晏你这话问得,我可替你阿翁叫屈得慌。”说话的是陈渊,但是脸上是带着笑的,乐呵呵的那种。
“陈阿翁,你不许取笑我,不然我也不想你了,我在外面遇到的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告诉你,”说完晏晏把脸埋在了皇帝的怀里,扭啊扭的。
“就是,不许取笑我们晏晏,不然不许你吃新鲜的吃食、听好玩的乐趣了。”皇帝学着晏晏的口气把刚才晏晏说过的话又用另一种口吻说了一遍,晏晏听到了,抬起来萌萌的看着皇帝。
“阿翁也取笑我,我不和你们玩了,我去找鸣哥哥,不理你们了。”晏晏离开了皇帝的怀抱,生气的在地上跺了跺脚就跑出去了。
“陛下”陈渊看着跑走的晏晏
“让她去吧!一会我还得接见新接手的参将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她歪缠。反正现在和我住在一起了,有的是时间见面。没事!我都不担心,你被叫一声陈阿翁还没习惯吗?”皇帝也知道陈渊虽说一直跟着他,地位其实是很高的,但与他的子孙来说地位又是极低的,但晏晏不一样,晏晏的心里待人都很平和,从不曾看低任何人。
“是,没习惯呢?这都是陛下的恩泽,不然我这种人那里能享受小帝姬称阿翁呢?”陈渊是跟着皇帝最久的人,还是从少年时就跟着的。所以……
“那里,我们之间起是上下尊卑就能理得清的,”皇帝口中有未尽之语,换了后接着说“你若愿意,以后我就让孙辈如此称呼好了。”
“陛下,不必如此,能得小帝姬一人的称呼,我已很是知足了。”陈渊远远就看见房门外有些人齐齐的走了过了,于是止了话头,站好一旁。
皇帝又和这些新任命的兵头子们把重庆府的防务又给重新定了规矩,皇帝也是实实在在的沙场上打过来的,所以还是很有谋略的,唯一一条铁律就是,不准出现山匪和地方势力,如若不然去职事小,提头来见。这也就是皇帝此行低调,见过皇帝的都封了口的,在外只称老爷,若不然重庆府真的要水泄不通了。
第二天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了,皇孙们和大儒旁听,一项一项的商议完,一项一项的撰笔写在圣旨上,看皇帝他们商议得差不多了,晏晏才开始提问了。
“阿翁,重庆府的山美水美云美,就连人也美呢?酒就更美了,这么美丽的地方,那里能因为路不好走水路凶急就惧了呢?再说了,我还想着给重庆府添点别的颜色呢?”晏晏走过来,坐在了皇帝的身边。
“晏晏想要给重庆府添些什么颜色呢?”皇帝也来了兴趣,每次他的小宝贝有好的主意的时候都说得很对。其他人看着,这个大胆的走到皇帝身边坐着的小帝姬,每次来都听说陛下最宠这位小帝姬没有之一。
“来了这么久,和他们到处都去玩过了、也看过了,听他们说春天里的菜花黄黄的一片一片的,还特别的香,可惜没有看到。夏天里还有很多的荷塘,迎风招展的,听他们说大的可以和美人湖相比了呢?秋天里就是沿江两边的红叶,这个在等等就可看到了,好期待呀!”晏晏在皇帝身边手舞足蹈的,说得非常的美好。
“我想着,他们现在在计划着新修扩建,阿翁,你看舆图上四周的山上,四季来一点景都没有,若我们把山上按统一的颜色一条一条的把花种在沿山的山路上,这样那季或是那月都有花可以赏,这样是不是就能引来更多的人来了呢?”晏晏跑到自己桌案上,把自己写好的各色花和花名拿给皇帝看,皇帝接过来看着,只见红色的‘红梅、海棠、芍药、茶花、蔷薇、合欢,黄色的腊梅、桂花,蓝色的绣珠花、蓝雪花,粉色的百合、芙蓉,紫色的紫薇,“月季有很多种颜色的花都可以种,还有很多山花也有各种颜色都可以种,有的人家没有住在路边上的,也可以种成花树,顺便把花树扎成花房,这样沿山上就有一个个的颜色,又有花路又有花房虽然不能和春城比,但这不是别有风味了吗?阿翁你看舆图像不像展翅高飞的凤凰啊!”晏晏手指着舆图一点一点的用手画着,“别说,你这样一说还真有点像凤凰”皇帝听着听着也在思考“花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种出来的,花树也是,且这也是钱,山民们也不知道愿意不愿意,有没有那个花种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