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分数停在5，吕安禾这边已经冲到226。
当系统宣布胜利时，她看见自己的段位徽章突然闪了下金光，倔强青铜Ⅴ变成了倔强青铜Ⅳ。
“升了升了！”吕安禾激动得差点把手机碰掉，“肉肉姐你看！”
“小场面。”肉肉发了个得意的表情。
吕安禾对着镜头鞠躬时，发现窗外的月亮已经升到中天。直播间里还剩十几个观众，肉肉在弹幕里教大家怎么点亮粉丝灯牌。
五连胜之后，吕安禾就匹配到了一个秩序白银Ⅲ，一上来就刷了一辆保时捷（1200钻石），接着就是真的爱你（520钻石）和娶你回家（599钻石）。
肉肉说，一看就知道对面主播手里有票，不打了，就送上了一个小心心（1钻石）。
PK结束，对面看到吕安禾只上了一个小心心，积分没有上双，也就不罚了，各自走了。
接着吕安禾给粉丝们唱了一首《红豆》。
吕安禾对着环形补光灯眨了眨眼，睫毛上的亮片随着动作簌簌颤动，她对着麦克风轻咳一声，直播间里立刻滚过一串粉色弹幕。
“四娘今天嗓子有点哑哎？”
“刚唱完《红豆》就开 PK，禾禾要不要先歇会儿？”
吕安禾把长发别到耳后，露出小巧的珍珠耳钉：“没事啦。”
肉肉对着屏幕吹了声口哨：“失败了1次而已，啧啧，我们四娘这小模样，今晚指定能把对手打得哭着找妈妈。”
她突然坐直身体，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我看看啊，青铜IV想升段，得连胜五场是吧？放心，有你肉姐在，别说青铜III，就是王者峡谷我都能给你趟平了。”
吕安禾的脸颊泛起薄红，刚想说话，系统已经匹配到了对手。
对方是个穿着洛丽塔裙的小姑娘，镜头里摆着十几个毛绒玩具，看见吕安禾的瞬间眼睛亮了亮：“四娘姐姐！你真好看！”
“哎呀，这可咋整？”肉肉摸着下巴笑出声，“这小姑娘多可爱？有点心软了，要不咱们放水？”
吕安禾连忙摆手，指尖在麦克风上轻点：“你也很漂亮，结束后我可以给你唱首歌呀。”她的声音清甜婉转，像浸在溪水里的风铃。
对方立刻兴奋地拍起手：“好呀好呀！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倒计时开始的瞬间，肉肉突然提高了音量：“家人们给我上！把对面打成表情包！”
她一边喊一边点出加油鸭（15钻石）、送你花花（49钻石）、爱你哟（52钻石）的特效，吕安禾惊讶地捂住嘴，直播间的观众瞬间被点燃了热情。
“肉姐霸气！”
“四娘冲啊！”
礼物特效接连不断地涌现，吕安禾看着飞速上涨的分数，手指紧张地绞着衣服下摆。
对面的小姑娘也不甘示弱，粉丝们刷起了各种礼物，分数咬得紧紧的。
最后三秒，肉肉立刻甩出热气球（520钻石），比分胜出，守住了塔。
“搞定！”肉肉得意地扬起下巴，把保温杯墩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四娘学着点，打PK就得有这股子狠劲儿，犹豫就会败北！”
吕安禾还没来得及道谢，系统已经自动匹配了下一个对手。
这次是个弹吉他的男生，刚接通就拨了段轻快的旋律：“吕四娘你好，我很喜欢听你唱歌。”他说话时耳尖发红，显然有些紧张。
“弟弟挺腼腆啊。”肉肉托着腮帮子笑，“这样吧，咱们不比票数，就比才艺怎么样？你弹吉他，让四娘唱首歌，谁获得的掌声多算谁赢。”
男生眼睛一亮：“好啊！我弹《南方姑娘》吧。”
吉他弦拨动的瞬间，吕安禾轻轻闭上眼，等前奏过半才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干净又带着点沙哑，像午后透过梧桐叶的阳光，将南方姑娘的温柔与倔强演绎得淋漓尽致。
肉肉热情地刷着礼物3颗小心心、10朵玫瑰（1钻石），6个大啤酒、5个真好看（2钻石），5个棒棒糖、6个为你点亮（9钻石），5个鲜花（10钻石），直播间里满是“好听哭了”的弹幕。
一曲终了，男生真诚地鼓起掌：“我输了，四娘唱得太好了。”
“承让啦。”吕安禾弯起眼睛笑，“你的吉他也弹得很棒。”
连胜两场的吕安禾渐渐放松下来，第三场遇到了个喊麦主播，震耳欲聋的BGM响起。
喊麦主播明显家里没票。
肉肉小小的刷了2个为你举牌（199钻石）就胜出了。
“姐姐你好厉害啊。”吕安禾捧着脸颊感叹，补光灯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应对自如。”
“这算啥。”肉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抓起桌上的草莓干扔进嘴里，“想当年我在中央大街卖冰糖葫芦，零下三十度跟城管斗智斗勇，这点场面算小意思。”
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下一场得认真了，我看了下对手资料，是个专门打青铜局的主播，套路多得很。”
第四场的对手果然名不虚传，一上来就放狠话，还故意用激将法嘲讽吕安禾是“花瓶”。
吕安禾的眼圈瞬间红了，手指紧紧攥着麦克风。
肉肉“啪”地一拍桌子，保温杯里的水都晃出来了：“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们四娘是花瓶？那你就是个摔碎的夜壶！”
她的话逗笑了直播间所有人，吕安禾也忍不住破涕为笑。
肉肉一边指挥粉丝刷礼物，一边跟对方唇枪舌战，东北话特有的幽默把对方怼得哑口无言。
最后1分钟，她突然眨眨眼：“四娘，给他们露一手！”
吕安禾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改编版的《东北民谣》。她特意学了点东北口音，把“塞北的雪”唱得带着股冰糖葫芦的甜劲儿，肉肉跟着节奏刷礼物，直播间的礼物特效直接刷屏了。
当系统提示四连胜时，吕安禾的额角已经沁出细汗。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温水，发现杯子里不知何时被换成了蜂蜜水，大概是老妈悄悄换的。
肉肉正对着屏幕跟粉丝互动，看见她喝水，突然说：“最后一场了，打完咱就升级。四娘有没有什么愿望？”
吕安禾想了想，认真地说：“我想唱首《哈尔滨的冬天》，送给姐姐。”
最后一场的对手是个跳街舞的男生，得知吕安禾要唱歌，很绅士地说：“那我伴舞吧，正好我也会这首。”
音乐响起的瞬间，肉肉突然对着镜头比了个嘘的手势，整个直播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吕安禾清澈的歌声和男生动感的舞步。
当唱到“索菲亚教堂的钟声，落在你睫毛上”时，肉肉悄悄刷了浪漫花火（599钻石）和万象烟花（688钻石）特效，花火和烟花在屏幕上纷纷扬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恭喜吕四娘升级至倔强青铜III！”
系统提示弹出的瞬间，吕安禾惊讶地捂住嘴，眼泪突然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哎哎咋还哭了？这是好事啊！”肉肉笨拙地安慰着，声音却放软了许多，“咱四娘就是心软，赢场PK都能感动成这样。”
吕安禾擦着眼泪笑：“不是的，就是觉得……很开心。”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姐姐，谢谢你陪我到这么晚，我该下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