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系，泰拉。
泰拉，这颗于无数年前孕育出银河霸主人类的星球，随着时代的发展终成了一颗资源干枯的星球。
人类还是猴子时，泰拉曾被海洋包裹，此刻却只能看到由钢铁城市铸成的灰白，哪怕从太空看去，也是一片灰白。
这个星球早就不从事资源生产，生活在它身上的人类依靠的是周边星球的运输。它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它曾孕育出了人类，只要这点不变，那这个星球无论变成何种模样，它都将是见证人类发展的眼睛。
喜马拉雅山脉的巍峨皇宫，十七名得到帝皇命令的原体正在禁军统领瓦尔多的带领下穿过石门。
这群身经百战的将军、统领此刻身着华丽服饰，其乐融融地向着皇宫前进，一路上尽是称兄道弟的话语声。
莫塔里安、圣吉列斯、佩图拉博、安格隆四人行走在队伍末尾，他踏在在金色的地面，身侧是一排排雕刻着雄狮头颅的柱子，身披黄金战甲、手持动力戟的禁军正立于柱子旁，默默注视着来者。
“不知道是鸿门宴，还是一场普通的家宴。”莫塔里安暗自想道，他抬眸望去，只见行走在原体队伍最前方的是荷鲁斯、莱恩、珞珈三人。
回想着刚才这三名原体初到皇宫时因谁能走在最前方而争吵的画面，莫塔里安不由感得到一阵好笑。
他此刻觉得帝皇的计划失败是必然的，就原体争吵谁得走在前方的行为简直就是一群巨婴，还是一群偏激的巨婴。
突然，一道视线落在了莫塔里安身上，他转眸一看，只见行走在原体队伍之外披头散发，宛若野兽的科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嘴角嘴角微翘，给予了对方一抹笑容。
“兄长，这次宴会仅仅是一次孩子与父亲间的午餐吗？”佩图拉博拍了拍莫塔里安的肩膀问道。
莫塔里安收回视线，任由野兽般的科兹盯着自己，他盯着金色地面说道：“我看不是，帝皇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的内心只有人类。”
突然，十七名原体组成的队伍纷纷停下，最前方的禁军统领瓦尔多转过身来，他微微一鞠，退至一边：
“大人们，皇宫到了，接下来的路，就由你们的兄弟，欧米伽带路了。”
荷鲁斯一马当先地跨过纹龙绘凤的门槛，他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等候的欧米茄：“我失落的兄弟，你终归于帝国的怀抱。”
“帝皇的人马座，原体中的首归之子，果然名不虚传。”欧米伽从荷鲁斯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他一边说道，一边瞥向末尾的莫塔里安，对他微微点头。
随后欧米伽与一众原体寒暄过后，便随着这名新加入的兄弟迈入了皇宫，向着宴会厅走去。
大门推开，原体们依次落座，位于长桌上首的帝皇开口道：“马卡多，我忠诚的仆从下去吧，这是我与孩子们的聚会。”
“是，吾主。”立于长桌一侧的马卡多，微微一鞠，便持着法杖走了出去。
轰，大门关闭。
帝皇收回目送马卡多的目光，他一一与原体们对视、点头。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莫塔里安身上，他开口说道：“你们相信这个世界有神存在吗？”
帝皇话语刚刚落下，就好像滚动的巨石落入平静湖泊，激起千层浪。
莫塔里安望着神色各异的原体，他静静观看着帝皇的表演，思考着帝皇此举的目的。
作为帝皇的人马座，首归之子荷鲁斯当即站起，他长桌上首的帝皇说道：“我遵循父亲的教导，时刻谨记并执行父亲所推崇的帝国真理，誓要让其的光辉映入每个人的脑海。”
黎曼.鲁斯打了个饱嗝，他举起酒杯道：“父亲，没有神。”
帝皇目光一扫，他看着那些还未吐出想法的子嗣，他尽量用父亲地语气说道：“我的孩子们，我的骄傲，这场宴会上只有父与子，没有君与臣，你们可以畅所欲言，你看这个宴会厅只有我们存在，连记叙者都无需出现在这里。”
可就算是这样，依旧有一众原体保持缄默，珞珈左右观望了一眼，他面色犹豫道：“主啊！帝皇啊！你的存在不正是神明存在的证明吗？”
此话一出，莫塔里安、圣吉列斯、安格隆、等人依旧保持着缄默，佩图拉博则在心中打定：
“只要兄长不表态，他也不表态。”
基里曼则悄无声息地观察着兄弟们的反应，思考着这背后的政治意义。
大快朵颐的鲁斯不由放慢进食的速度，他的眼睛悄悄瞄向帝皇，等待着父亲的反应。
坐于荷鲁斯对面的莱恩，他一脸阴沉地说道：“珞珈，你不该违背父亲的旨意，我想你知道那次血腥的清洗。”
狮王丝毫不顾帝皇的在场，对珞珈进行着威胁，像一头狮子一样盯着珞珈。
听闻此言地荷鲁斯当即站起身呵斥道：“莱恩，父亲还在这，珞珈也是父亲的孩子，我们的兄弟！还不是你口中的罪人。”
对于莱恩的恶意、荷鲁斯的解围，珞珈充耳不闻，他同大多数原体一样盯着帝国的统治者帝皇，等待着他的态度、反应。
“大胆的想法，你是个不错的孩子。”在原体们的注视下，帝皇不紧不慢地说道。
“父亲没有斥责珞珈这个信徒？难道真的只是父与子的宴会！”基里曼在心中想道，他思考片刻，缓缓开口道：
“在我看来，如果真的有神，那么得看祂对人类态度、以及对人类的未来有无帮助。”
听到此话，坐于末尾的莫塔里安眼眸不禁一亮，他笑笑道：
“兄弟，我还以为你会坚守帝国真理的，没想到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莫塔里安丝毫不掩话语中的欣赏。
基里曼哈哈笑道：“我并不迂腐，死亡之主。”
见到帝皇的态度以及两位原体的暖场下，一些持警惕态度的原体也开始逐渐发表自己的看法，唯有角落的科兹一直处于沉默状态，他既不享受美食，也不与人交谈。
“我的看法与基里曼基本一致。”巧高里斯的雄鹰察合台可汗开口说道。
暗鸦之主科拉克斯说道：“我不在乎神明是否存在，我只尽快结束大远征，解放人类奴隶，让帝国不再有压迫。”
待帝皇听完所有子嗣的看法，他单手扶额，神色痛苦地说道：“我的将军们，孩子们，你们的父亲欺骗了你们，帝国真理中对于神不存在的表述是错误的，是不讲实际的，它所存在意义仅仅是为了规避祂所带来的影响。”
帝皇不顾子嗣们错愕的表情，把亚空间事物对现实宇宙的影响全盘托出，他望着原体上神色不一的表情，他双手抵住下颚，静静等待子嗣消化这一事实。
莫塔里安环顾一周，饶有兴趣地看向正处于震惊当中的珞珈，期待这名狂热信徒的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原体们的表情从震惊归于平静，只有珞珈神色异常狂热，他迫切地发问道：“父亲，您是神吗？”
帝皇微笑道：“珞珈，我的身边缺一个侍从，你可有兴趣？”
珞珈双手抵住桌面，身体略微站起，面露喜色的追问道：“那我的军团呢？父亲，这群孩子对你的信仰亦同于我。”
思索片刻，帝皇看着那张与自己近乎相同的脸说道：“孩子，我不需要信徒，我需要的是能为人类抛弃一切的战士。”
见珞珈欲言又止，帝皇身上爆发出足以压倒在场所有原体的灵能力量说道：“父亲与神，你只能选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