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的能力,欧米伽。”暖色灯光的沐浴下,圣吉列斯向着迎面而来的巨人说道。
“长话短说,我时间不多。”欧米伽微微颔首,他来回踱步,“父亲想邀请您前往泰拉参加一场宴会,这场宴会父亲会向他的子嗣阐述亚空间的事实。”
“同时这是一场家宴,身为父亲的他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份你无法拒绝的礼物。”欧米伽停下脚步,望着陷入沉思的圣吉列斯。
家宴?阐述亚空间的事实?这是哪个类人形生物能做出来的事?况且,帝皇揭开帝国真理的谎言,不怕被反噬吗?还是说帝皇已经放弃人类了?
圣吉列斯感到不解,他收敛思绪,“礼物?什么礼物?”
“佩图拉博,一名原体,这就是我父亲的诚意,作为交换,你不得干涉帝皇在银河的布局,同时你得助他成神。”欧米伽平静地说道,仿佛佩图拉博只是一件物品一样。
成神?帝皇成神!
圣吉列斯眉头紧蹙,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他对人类有何打算?”
“这个嘛.....不是身为亚空间神明.....你该过问的事。”欧米伽毫不留情地驳回了圣吉列斯的疑问。
对此,圣吉列斯并不惊讶,他说道:“泰拉的宴会,我会去的。”
“到时,我来接你。”欧米伽的声音逐渐变得虚弱,他退至一边,手指跪地的圣血智库,“也许,你该处理你的家事了。”
圣吉列斯嗯了一声,转身把目光投向圣血智库馆长埃莱.詹努斯,“那你的打算呢?”
埃莱.詹努斯半跪在地,他无视眼角血液流过所带来的血痕,声音着哽咽说道,“愿为父亲前驱。”
下一刻,他匍匐在地,仿佛这句话抽走了他灵魂!
“愿为父亲前驱!”一众圣血智库发出痛苦的呐喊,他们知道事实,可却无法改变,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像父亲当初那样:明知道自己的子嗣是食尸鬼,却依旧毫不保留地接纳他们。
现在,圣吉列斯堕落,他的子嗣做出了同他一样的选择:毫无保留地接纳父亲,哪怕那是一个怪物!
“很好。”圣吉列斯满意地点头,他拿出华丽的精工匕首,划开皮肤,割开血肉,让猩红的血液流出。
寒霜凝结,血液漂浮半空,一个个散发着森白寒气的冰杯凭空出现,血液灌入冰杯,酿成甜美的血酒。
圣吉列斯轻轻往前一推,那一个个冒着森白寒气,称着鲜美血酒的冰杯被送至一众圣血智库前,“饮了这杯酒,你们将成为真正的血族!”
他的子嗣并没有用语言回应他,只是自顾自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血酒入肚,圣血智库的思维被扭曲,认知被改变,他们洁白整洁的牙齿逐渐变得锋利且突出,他们捂住空洞的眼眶,一双崭新的血色瞳孔窥视着一切活物。
看着恢复活力的埃莱.詹努斯,圣吉列斯满意地点头,他走至一堆盔甲前,拾起欧米伽掉落的两张人皮,离开了这具身躯。
圣吉列斯重归,他扶起眼前半跪的埃莱.詹努斯:“我的孩子,受苦了,升华的过程是痛苦,”
说罢,他转身离去,见到了圣血大厅外等候的阿兹凯伦:“孩子,那两名奇怪的圣血天使,他们是帝皇的眼睛,是扎根于圣血天使的钉子,此刻,他为我们带来的帝皇的旨意,我想星语者很快就能得到讯息了。”
帝皇的眼睛?
阿兹凯伦缓缓点头,他开口说道:“允许我的僭越,父亲他们帝皇带来了怎样的旨意?”
“帝皇召集了他所有的孩子,将在泰拉皇宫举行一场家宴。”说到这,圣吉列斯露出一丝微笑,“至于,你们应该将留在银河的边缘,继续大远征这一伟大的事业,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应该享受我们自己的家宴。”
泰拉,皇宫。
帝皇透过圆形穹顶,他望着太空中熊熊燃烧的太阳,对人类的未来产生了迷茫,他不知道人类该去往何方,他本想以濒死的状态坐上黄金王座,去最大程度地使用黑王的力量。
一旦他坐上黄金王座,他便能俯瞰整个银河,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亚空间风暴,他也想趁着色孽成神所造成的亚空间影响一举完成网道计划,可时间太短了,他来不及,来不及。
当他感知到无形扭曲之主通过14号的躯壳进入现实宇宙并影响了9号12号时,他便明白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他不能任由这一股力量游离于他的计划之外,于是他只能悬崖勒马,选择将希望寄托给神,星神。
他本想让人类脱离神的注视、触摸,让人类自己主导自己的命运,可此刻他失败了,他只能把希望寄托给另一种神明,那属于现实宇宙的神明。
此刻,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给新神腾位置,给新神一个干净的帝国。
为了人造星神这个计划能够万无一失,帝皇又与亚空间的神明做了一次交易,他将再次踏上骑士星球摩洛星,于摩洛地底的地窟之中举行成神仪式。
帝皇细细想来,这次交易是自己的第二次交易,是人类的第三次交易。
人类与亚空间第一次得追溯至黄金时代以前,人类刚接触亚空间之时,那时人类还不了解亚空间,连帝皇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在不了解亚空间的情况下,当时一名亚空间学者与恶魔瓦什托尔达成了交易,人类获得铁人技术,此项技术式昭示着黄金时代的来临。
可古怪的是瓦什托尔并没有索取代价,直到帝皇明白自己将献祭大部分人类成神的那一刻,他明白了瓦什托尔为何没有索取代价:
如果说人类是帝皇成神之基,那么瓦什托尔的成神之基便是铁人。
当帝皇得知这一情况时,帝皇当即策划并发动了铁人叛乱,将人类从黄金时代的王座上拉下马来。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帝皇收回思绪不再去窥探那轮大日,他转身望着走来的马卡多、欧米伽说道:“祂会来奔赴这场宴会吗?”
“祂答应了。”欧米伽平静地说道,面部没有一丝表情。
帝皇微微点头,他转头看向手持权杖的马卡多:“费努斯他在来的路上了吗?”
“吾主,钢铁之主在得到命令后,便带着整个军团向泰拉赶来.....只是,吾主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马卡多面带悲凉地说道。
帝皇望这个只有六千多岁的老人,他神色复杂道:“我讨厌神,更讨厌人类把命运寄托于神的仁慈之上,可此刻,唯有把希望寄托于星神,人类的未来才能迎来一丝生机。”
“至于你,真正的首归之子,委屈你了。”帝皇的视线落于欧米茄身上。
欧米伽避开帝皇的目光,他看向一旁,“在老师的教导下,我无需这种虚伪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