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菲丽希亚咬了咬牙，环顾了四周，最终还是妥协了。
毕竟，托尼斯塔克现在是他们的金主……
不，是技术顾问。
如果得罪了他，那么数据就别想优化了。
“泡沫在哪？”她没好气地问。
“笨笨！”托尼打了个响指。
角落里。
可怜的机械臂呜了一声放下灭火器，然后举起了一把拖把，递向菲丽希亚。
菲丽希亚有些无语，但还是一把夺过拖把。
“法克。”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踩着高跟鞋走向那堆泡沫。
“我发誓，萧恩。”
她的声音从泡沫那边传来。
“这笔清洁费，我会算在公司运营成本里。双倍！”
“没问题，CTO。”
萧恩挥了挥手。
“回头让技术顾问给你报销。”
托尼：？？？
“嘿！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们报销了？！”
“你不是技术顾问吗？”
萧恩一脸无辜。
“技术顾问帮公司处理技术难题，顺便报销一下团队的差旅费和清洁费，这在华尔街不是很正常吗？”
托尼：……..
她发现，在无耻的领域，萧恩绝对是大师级别。
他决定不再跟对方纠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好吧，CTO去打扫卫生，你可以开始讲了。”
托尼的目光变得炙热，他指着萧恩。
“还是那句话，我要知道，气到底的是怎么运行的！”
萧恩闻言，拉过了旁边的座椅，反着坐了下去，双手搭在椅背上。
“讲什么？”
“托尼，你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啊。”
萧恩的脸上露出苦恼。
“什么意思？”
托尼眉头皱了起来。
“你不是说你是网络管理员吗？你连网络是怎么跑的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
萧恩叹了口气。
“问题是，我怕你听不懂。”
“哈？！”
托尼被逗笑了。
“我？托尼·斯塔克？听不懂？”
他指着自己的大脑。
“这里面装的是超级计算机。你尽管说。量子力学？弦理论？还是故弄玄虚的东方哲学？我很想看看，你所谓的wifi到底是什么？”
“好吧。”
萧恩耸了耸肩。
“既然你强烈要求。”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酝酿。
“首先，托尼，你得理解一个基本概念。”
“人，是一个小宇宙。”
“而气，就是这个宇宙的暗能量。”
“暗能量？”
托尼的兴趣被勾了起来，这个词他喜欢，够科学。
“对。”
萧恩微微点头。
“它无处不在。但绝大多数人，就像你，一辈子都感知不到它。”
“为什么？”
“因为你们的接收器太烂了。”
萧恩一脸嫌弃地看着托尼。
“你们的身体整天忙着处理垃圾，比如你昨晚喝的酒，还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派对计划。”
“你的CPU占用率常年99%，你哪有时间去接收暗能量的信号？”
托尼的脸黑了黑。
法克，这家伙又在内涵我肾虚。
“而我。”
萧恩指了指自己。
“我从小就开始清理垃圾，优化系统。我每天站桩，打坐，练拳……”
“用你的话来说，我每天都在碎片整理和清空缓存。”
“久而久之……”
萧恩摊了摊手。
“我的CPU占用率很低，我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
“然后，砰。”
“我就连上WiFi了。”
托尼：………
菲丽希亚一边拖着泡沫，一边竖着耳朵听。
她也懵了。
站桩？打坐？就能连上Wi-Fi？
那她现在开始练，还来得及吗？
“这不合理！”
托尼立刻指出了BUG。
“如果只是接收，你怎么可能输出？！”
他指着被萧恩留下指印的一个金属块。
“这又怎么解释？你把暗能量下载下来，然后通过手指发射出去了？！”
“问得好！”
萧恩点了点头。
“不愧是技术顾问，一下子就问到了核心。”
“托尼，我刚才说了，气是暗能量。它弥漫在宇宙中。”
“但它也可以被存储。”
“存储？”
“对。”
萧恩指了指小腹丹田位置。
“我把它下载下来，存在了我的移动硬盘里。”
“这块硬盘，我们称之为丹田。一个高密度的能量核心。”
“而我的经络……”
萧恩又比划了一下。
“负责把能量从硬盘输送到各个硬件。比如我的拳头，我的手指。”
“所以……”
托尼的大脑在嗡嗡作响。
丹田？经络？
这套理论，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自洽？！
“所以。”
萧恩做了个总结。
“我上次给你针灸，就是在用我的气帮你的电脑重新走线，顺便用我的移动硬盘给你充了点电。”
“至于这个……”
萧恩指着那个指印。
“这叫发力技巧。或者叫劲。”
“这不叫输出，这叫共振。”
“我用硬盘里的能量引动了你的能量，然后它就格式化了。”
“共振？”
托尼懵了。
这是物理学知识吗？
“停！”
托尼摆了摆手。
“别扯这些玄学！我不管你叫它气还是查克拉还是原力！”
他死死盯着萧恩，眼神很偏执。
“我要数据！”
“我要量化它！”
“你！”
他指着萧恩。
“坐到那台机器上去！”
托尼指向工作室角落里一个仪器。
“那是什么？”
萧恩挑了挑眉。
“我的最新玩具。”
托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生物….扫描仪。它能扫描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和能量波动。如果你的身体里真的有WiFi，我保证，我能把它抓出来！”
“哦？”
萧恩闻言来了兴趣。
正合我意。
他正愁怎么把玄学和科学结合起来。
他需要托尼的数据来帮他反向推导自己的功夫战甲该如何设计。
甚至，直接交给托尼设计。
“没问题，技术顾问。”
萧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不过，我得提醒你。”
“我的WiFi信号很强，我怕你的小机器……”
萧恩指了指扫描仪。
“我怕他会烧。”
“法克！”
托尼被气乐了。
“它能扫描伽马射线！你以为你能吸收伽玛射线吗？”
“我不知道。”
萧恩耸了耸肩。
“试试就知道了。”
“你……”
“先生。”
就在托尼准备把萧恩塞进扫描仪的时候，贾维斯的声音突然响起。
而且，贾维斯的语气还带着困惑。
“什么事？贾维斯？没看到我忙着研究外星人吗？”
“抱歉，先生。但您可能需要看一下这个。”
很快，全息投影瞬间切换。
屏幕里的基因数据迅速消失，随后是哈皮霍根写满惊恐的脸。
而且，哈皮的信号是实时接入的。
“老板！！”
哈皮的咆哮声从音响里传来，震得三人耳膜生疼。
“出事了！！”
“哈皮？你不是去买汉堡了吗？”
托尼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我是在买汉堡！！”
哈皮的声音都在抖。
“但是！但是！！”
“你看这个！！”
镜头切换。
哈皮的手机摄像头对准汉堡店里的电视屏幕。
电视里是CNN的新闻直播。
画面上，是阿富汗的某处荒漠。
火光冲天。
一支美军车队遭到了袭击。
而直播画面给出的特写是斯塔克工业的最新型武器，杰里科导弹的残骸。
“法克……”
托尼表情瞬间凝固。
“老板，事情就是刚才发生的。”
哈皮深吸了一口气。
“罗德上校打电话来，他说按道理，你的航班应该取消了。”
“但是，老板，问题就是，你被绑架了。”
托尼缓缓转过头。
他看到了工作室里的豪车，看着满地的零件。
更何况，还有站在他对面一脸无辜的萧恩和菲丽希亚。
“我？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