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医生!”
就在他刚喝了两口茶的功夫,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街角传来。
鲍比。
只见鲍比顶着两个黑眼圈,但精神异常亢奋,手里高高举着纸袋。
“早上好!萧恩老师。”
鲍比显然是纠结了一晚上这个称呼。
他跑到萧恩面前,气喘吁吁地把纸袋递了过来。
“您要的早餐!老乔隔壁的!培根芝士百吉饼,双倍芝士!我还让他们多加了两个煎蛋!热的!刚出炉的!”
鲍比的心里七上八下。
他昨天拜师了!
他拜了地狱厨房最狠的医生当师父!
虽然他收费很贵,但他是真的牛啊!
鲍比一想到自己以后也能像萧恩那样一根指头戳翻一个壮汉,他就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
萧恩抬了抬眼皮,接过了纸袋。
“说了,别叫我老师。”
他打开纸袋,热气腾腾的香气冒了出来。
“叫我医生。”
“是!医生!”
鲍比立正站好,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
萧恩咬了一口百吉饼。
嗯,味道一般,油太大,芝士不好。
但他还是满意点了点头。
“不错鲍比。比昨天的冷三明治有诚意。”
萧恩在心里吐槽。
法克,这家伙是真想腻死我吗?
这热量,吃一口都得站桩半小时才能消化掉。
“嘿嘿……”鲍比傻笑起来。
“那医生,我们今天……”
“急什么。”
萧恩指了指医馆门口的空地。
“和昨天一样。”
“马步。”
“扎到我喝完这壶茶为止。”
“啊?!”
鲍比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昨天是一个百吉饼,今天是一壶茶?!
“怎么?”萧恩瞥了他一眼。
“你对我的教学安排有意见?”
“没!没有!”
鲍比一个激灵,赶紧跑到了空地上深吸一口气,扎下了一个比昨天稍微标准的马步。
“很好。”
萧恩满意点了点头。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目光却飘向了街角。
那里,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轿车刚刚停下。
车上的人没有下来。
但萧恩能感觉到,至少有两道目光通过长焦镜头盯着自己。
“啧。”
萧恩笑了。
“科尔森的小组?”
“效率还挺高。”
“不过来得正好。”
他收回目光看向鲍比。
“鲍比。”
“在,在!医生!”鲍比的声音都在抖。
“想不想学点真正的功夫?”
“想!!”鲍比的眼睛瞬间亮了!
“很好。”
萧恩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
他走到了鲍比面前。
“看好了。”
但他却没看鲍比,而是看着街角那辆雪佛兰的方向。
“功夫,讲究的是气与力的结合。”
“就像这样。”
萧恩缓缓抬起手,并指如刀。
他对着医馆门口一根早已生锈的铁柱子,虽然早已荒废。
“呼!”
他一口气吐出。
然后,手刀轻飘飘地劈下。
砰!
一声闷响。
鲍比傻了。
街角雪佛兰里正在喝咖啡的科尔森也傻了。
随后,他嘴里的一口咖啡全喷在了挡风玻璃上。
坐在副驾驶的娜塔莎也懵逼了。
他们看到那根锈迹斑斑的铁柱子在萧恩的手刀下,断成了两截。
而且,切口光滑如镜。
萧恩收回手,吹了吹手上的灰尘。
他转过头,对着鲍比露出微笑。
“看懂了吗?”
“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第一课。”
“学费记得双倍。”
“啊……啊?”
鲍比更懵逼了。
他的嘴巴张得老大,黑眼圈因为震惊显得更大了。
他看到了什么?
医生,不,萧恩老师
他用手……
鲍比的目光呆滞地转向铁柱子。
切口光滑,像老乔披萨店里切香肠的机器切出来的!
鲍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根铁柱子,他比谁都熟。
他刚混地狱厨房的时候,喝多后对着它撒过尿。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上个月,碎骨者帮派的铁头杰克,就是那个能用脑袋撞裂砖墙的猛人。
他跟人打赌后喝高了,一头撞在这根柱子上。
结果?
结果杰克在萧恩的医馆里躺了半个月,现在脖子还是歪的。
而这根柱子,连晃都没晃一下。
可现在…
他以前觉得,医生很能打。
但那是一种能打的范畴。
比如,他能一打十,能躲子弹,虽然是传闻,他也没见过。
当然,萧恩还能把人的骨头拆了再装回去。
这些东西在他眼里很厉害。
但不管怎么说,这依旧是人的范...
但现在手刀劈铁柱?
这是人?!
鲍比忽然觉得拜师学艺,简直是他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
“医生……”鲍比没敢多想。
“我……我……”
“站稳。”
萧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鲍比把马步又扎了回去,虽然抖得更厉害了。
“第一课。”萧恩伸出一根手指。
“站都站不稳,还学什么?”
“是!是!”鲍比疯狂点头,他感觉自己快哭了。
学费双倍?
法克!就是学费十倍!我也要学!
学会这个……
鲍比的眼中爆发出光芒。
学会这个,以后谁还敢打我?!
法克,我要在地狱厨房横着走!
……
与此同时。
街角的雪佛兰里。
“娜塔莎,你看到了吗?”科尔森看向娜塔莎。
娜塔莎没回答,而是双眼眯了起来。
他们都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的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但她没有拔出来。
因为她知道,没用。
“我看到了。”
娜塔莎冷静回答。
不是魔术。
她重复了一遍结论。
柱子内部没有预设的切割结构,周围没有爆破装置,那也不是什么道具。
她看得很清楚。
萧恩的手刀劈下时,并没有爆发出什么气浪或者光效。
就是很普通的一记手刀。
但是……
力。
娜塔莎的分析停在了这里。
不对。
那不是单纯的力。
她见过浩克的力量,那是毁灭性的,是狂暴的。
但萧恩刚才那一下不一样,不狂暴。
他把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了手掌边缘,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利刃。
所以,他切断了铁柱的分子结构?
不,这太科幻了。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娜塔莎低声呢喃。
“什么?”科尔森还在擦着挡风玻璃上的咖啡。
“他知道我们在这。”
娜塔莎没有回答科尔森的问题,而是说出了另一个结论。
科尔森点点头,他也看出来了。
“他的视线是看向我们这个方向的。”
“他在表演。”
“他在警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