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混杂着纸张的味道，还有咖啡味。苦涩之中，竟然多了一股香甜的气息。
而看到这条消息的刘小华，心情就像是上了高速公路一样，开始猛猛地加速。
荷小棠要去自己家？
才，才第二次见面，进展就这么快吗？
刘小华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点疼，看来不是在做梦啊！
不过，人家姑娘应该没那方面的意思吧，可能就是单纯的想到家里做做客什么的。
刘小华想到自己那个小小的蜗居，又有点不好意思。
【来根华子：那个……我家有点小……】
打完这句话，多少有点脸红。
【孤星玄女：小怎么啦？小小的也很可爱呀！】
擦，感觉好像被内涵了呢？
【孤星玄女：而且，在沪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小空间，就已经很不容易啦！不像我哦，到现在还在跟别人合租呢。】
刘小华有被安慰道。
妹子确实会说话，每一个字都好像一只温柔的小手，抚平自己心上的皱褶。
都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
自己眼看着就要失业了，爱情却迎来了春天……不会是什么奇怪的气运平衡器吧？
刘小华一直是相信，冥冥之中有这种气运在的，而且是守恒的。
否则，华国这么大的地方，科技如此发达，各项水平都已经领跑国际……为什么国足却奇差无比？
如果有气运平衡器的话，这一切就很合理了！
【孤星玄女：晚上七点怎么样，可以吗？】
【孤星玄女：小猪期待脸.jpg】
看，人家妹子都这么说了，是吧？
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来根华子：那好吧，晚上我去接你？】
【来根华子：期待地搓手手.jpg】
【孤星玄女：不用啦，你工作这么辛苦，就不要折腾啦，在家里乖乖等我就好啦！】
【孤星玄女：我一个人坐地铁就好了，没关系的！】
【孤星玄女：猪猪强大.jpg】
妹子可真好啊！
【来根华子：好，那晚上见！】
【孤星玄女：唔——】
【孤星玄女：笨蛋！】
【孤星玄女撤回了一条信息，并对你敲了一闷棍】
【孤星玄女：嘻嘻，晚上见！】
看着聊天框里那一行“对方正在输入”消失之后，刘小华嘴角就像是AK47一样难压。
他下意识地嘿嘿傻笑两声。
接着猛然惊醒，急忙捂住嘴，干咳两声，目光扫过周围的工位。
同事们都在处理着各自的工作，没人注意到他。
真不错，角落有角落的好处。
不过，妹子最后说自己笨蛋是什么意思？
不懂。
大概是一种新的撒娇方式吧！
真好呀！
刘小华特别想在地上打滚。
哥布林打滚.jpg
此时此刻，被优化的阴影，仿佛是被荷小棠的温柔给驱散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收起手机，压着迫切的心情，熬过了一个下午。
从来都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慢，刘小华几乎是数着墙上的时钟过的。
那跳动的秒针，就像是一个拿着鼓槌的小人，一下又一下敲着他的心脏。
熬人呀！
终于，时钟跳到了下午五点半！
早就收拾好东西的刘小华，屁股上像是按了弹簧一样，噌的一下起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身后，还在收拾东西的同事们看见他火箭似的身影，忍不住议论起来。
卢瑟一边关电脑，一边问道：“这小子，跑得那么快干什么？急着约会啊？”
瑞贝卡放下描眉笔，撇嘴道：“切，谁能看得上他呀！”
卢瑟点点头：“确实，估计是找亲戚帮忙去了，想把业绩的窟窿补上吧。对了，瑞贝卡，我这个月的客户还差一位……你有没有朋友想理财的？”
他搓搓手，赔笑着询问：“事成了，我请你吃饭……”
“滚！”
瑞贝卡翻了个白眼：“让我帮你填窟窿，还要跟我吃饭，什么美事都让你占了？有多远滚多远啊！”
卢瑟尴尬地笑了笑，悻悻地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虽然暂时保住了工作，但大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原本啊，每位业务员都有绩效规定，但老行长人比较宽容，没有强行实施，只会在原本的工资上扣除一部分。
比如刘小华，他正常的月薪是七千五。但因为月月完不成绩效，所以只发五千块。
但唐瑾薇现在下了死规定，每个月绩效必须完成。
如果无法达标，第一个月警告，第二个月开除。
紧张的氛围，在整个分行的大楼里蔓延。
……
城市的霓虹灯在傍晚蓝紫色的天幕下渐次亮起，地铁口涌出疲惫的人潮。晚风裹挟着汽车尾气和路边小吃的香气。
雨已经停了，天空再次放晴。
此时的刘小华，已经顾不得什么绩效不绩效的了。
他给林闯发了信息，接着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快活地回到了自己那小小的出租屋里。
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混合着灰尘和旧书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子虽然不怎么乱，但有些东西都是顺手放在身边，或者熟悉的位置，虽然方便，但不太整齐，有失美感！
若是平时也就算了，但现在确实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刘小华看了看表，距离七点钟还有些时间。
于是，他挽起袖子，开始了整理。
他把沙发上的几件衣服塞进简易衣柜，将散落在小方桌上的几本金融杂志摞好，又把角落里积灰的健身器材归置到床底。
把东西归拢了一下之后，屋子果然整洁了许多。他又拿起扫帚，拖布，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
等忙活完之后，刘小华有些腰酸背痛。
但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他嘴角露出了笑容。
这样一来，也能给妹子一个好点的第一印象吧。
他想象着荷小棠走进来，看到这整洁的小屋时，会不会露出惊喜的表情？她那清澈的眼眸里会不会映出暖黄的灯光？
自己要不要买点酒，跟妹子喝一点……
等妹子喝醉了之后，就能顺理成章留在自己这睡觉了……
艹……
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果然是一只饥渴的哥布林啊，等着把女冒险者拖回巢穴，然后拼命的生孩子……
人家妹子第一次上门，还是想安慰安慰他……自己呢，却满脑子黄色颜料，还是人吗？
刘小华一边骂着自己，一边掏出手机，打开了某乎。
【来根华子：什么酒容易喝醉，又不会烂醉的？在线等，急 】
很快，就有人开始回复了。
【试试这个ID能有多长：楼主畜生！】
【假面骑士一号： 1】
【momo： 1】
【哈利波特大： 1】
看着整整齐齐的楼，刘小华嘴角抽搐了一下。
自己就是问了一嘴而已，就被广大网友看穿了邪恶的心思么……
果然，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他默默关掉了某乎，打开了某度，准备继续搜索。
“当当当——”
房门忽然被敲响。
刘小华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
才六点四十啊。
荷小棠来的这么早吗？
她一定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见自己了吧？
那见面的时候，要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呢？
刘小华赶忙又拿起手机，匆匆删掉了之前的搜索，换了个问题。
跟女孩子约会，第一句话说什么比较好？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急促了一些，好像在催他。
他瞥了一眼紧闭的防盗门，能听到门外隐约的脚步声。
妹子肯定着急了！
刘小华快速浏览了一下，敲定了一个看着还算靠谱的，这才来到玄关，打开了房门。
他脸上努力堆起笑容，笑着说道：“你今天很漂亮！”
门外，穿着一身JK服，腿上裹着白丝的方书瑶站在那里。
闻言，她扭捏地夹紧了筷子似的腿，小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