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仙琅总说张晋是个坏蛋,到处坑人,但在内心深处,她认为张晋是万能的。
如果张晋知道了这种想法,肯定要哑然失笑,他可不是什么万能青年,许多事,他无法左右。
别的不说,就说当前的局面,黄潜善设计让他当先锋使,去征讨金兵的30万大军,他一点招都没有。
出了门,一脸郁闷,也不知道该去哪,御街街头徘徊片刻,迈着懒散的步子走进宣德楼,碎碎念着去了福宁宫。
宫外有当值的太监,恰好是眼力价活络的万小鱼,见他来了,小心翼翼的凑上来说:“殿下不在…·”
话音未落,人已经从面前穿过去了。
前面是广平郡王的宫寝,王妃住在里面,竟然堂而皇之的推门而入,万小鱼惊讶的合不拢嘴,
乖乖,咱们这位昭宣使,胆子忒大了点,大白天的给广平郡王戴绿帽子,要不要告诉殿下呢,万小鱼陷入了沉思。
说了也白说,赵仙琅不在乎,张晋更不在乎,进去看见雕龙画凤的床榻,仿佛鱼儿看到了大海,一头扎到柔软芬芳的床榻上,只想睡一觉。
宫寝分为前后殿,中间用屏风遮蔽,已经变成王妃的楚伶月正在后殿沐浴,听见外面有动静,披上中衣,轻移莲步走来。
“啊,张郎,你可算是来了。”楚伶月以为张晋是来看望她的,惊喜不已,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便来相会。
跪坐在床榻上,轻轻摇晃他的胳膊,眼圈泛红的抱怨:“你骗的我好苦,早些告诉我不好吗,非要新婚之夜才能知道真相,奴家差点就……
“担心你说漏嘴。”
身边就是玉人柔软芬芳的长腿,张晋干脆拿她的大腿当枕头,趴上去,美美的呼出口气,打算好好睡一觉。
其实信里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楚伶月也早就原谅了他,刚才只是发发牢骚,见他如此亲昵,俏脸一红,轻轻拽他耳朵:“你可知,我已经是广平郡王的妃子了,大白天的跑来跟我相会,不怕让人看见吗?”
他闭着眼嘀咕:“怕啊,哪天我要是因为给广平郡王戴绿帽子,被人拉出去砍头,那才叫好玩呢。”
楚伶月豁然变色,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总觉得有可能会发生,连忙嘱咐他:“那你可要小心些,宫里的人不用担心,我已经打点过了,不会嚼舌根的,但是官场险恶,那些开封府的官员,保不齐没坏人,可别让他们抓住把柄。”
“放心吧,开封府铁板一块,没那种人,再说了,我就是心烦,跑这里睡一觉而已,又没干什么坏事。”
楚伶月抱着他的头,颇有风情的甩他个媚眼:“你私自闯进来,已经是干坏事了,还想干什么坏事啊?”
“比如,把你就地正法。”
楚伶月愣了一下才会意,粉拳朝他背上擂鼓,嗔怪的瞪他,这话也说的出来,真不害臊,转念又想,这里没有旁人,张郎真要是那么做了·…··越想脸越红,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羞涩的垂下了头。
忽然想起他刚才的话,忙问:“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跟我说说,奴家虽然不及朝堂上的大官思虑周全,总归是张郎你的身边人,有利于你的主意,总能想出一两个,你斟酌着用便是
张晋睁开眼,因为枕着美人**,抬头便是四目相对,笑着挑了挑她精巧白皙的下巴。叹气摇头:“算了吧。”
“你说嘛,求你了,就当给我解闷。”
也罢,说说也无妨,就把今日在开封府发生的事情简单陈述了一遍,楚伶月听了大为气恼,替他鸣不平:“黄潜善身为当朝宰相,心胸竟然如此狭窄,呸,不配当宰相,还不如张郎你来当呢。”
“我倒是想当,可惜当不上。”
说笑归说笑,楚伶月爱极了他,今日见他碰到了难题,绞尽脑汁的给他想主意,但是打仗这种事,跟女儿家的距离太过遥远,出的主意未免有点异想天开。
比如她说:“黄潜善这么坏,就会使唤你。你带他一起去啊,看他不吓的屁滚尿流,掉头
逃跑,到时候你跟着他一起跑,顶多是同罪,不至于太惨。”
“别扯了,黄潜善坐镇京师,替官家督战,不会上前线的。”第一个主意被张晋一口否决了。
“不行吗,那奴家再想想。”轻抚着他的鬓发,蹙着纤巧的柳叶眉沉思,忽而呢喃道:“打仗肯定打不过,金人太厉害了,听说他们是马上民族,最擅长骑马冲阵,要是能把他们的马儿抢过来,让他们没马就好了……”
美腿当枕头,柔软馨香,张晋舒服的都快睡着了,听见她异想天开的呢喃,陡然睁开眼,瞪着房梁发了会呆。
腾地坐起来,忍不住赞叹:“妙啊!”
“怎么了?”
受她启发,张晋想到一条妙计,大笑声中转过身,捧住她娇艳的脸蛋:“伶月你真是个妙人儿,这一趟没白来!”
情郎这般赞美,楚伶月又是欢喜又是羞涩,握住张晋的大手,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以后奴家不方便去见你,你可要记得常来看我。”
说罢依偎到他怀里,感受着他坚实温暖的
胸膛,聆听沉稳有力的心跳,期盼这样的相聚时刻能过的慢一些。
张晋想到了应对的办法,阴霾一扫而空,心情舒畅。
这般美艳的女子,后世也难找,血气方刚的张晋又怎么把持的住,若是没人打扰,说不定就要办正事了。
结果赵仙琅好巧不巧的闯进来了。
看到他们缠绵,啊呀惊叫,然后赶紧关上门,呸呸呸的啐他们:“好不知羞,白日宣淫,两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张晋还好,脸皮够厚,楚伶月羞窘交加恨不得找个地缝扎进去,一把推开张晋,合住凌乱的中衣,推说如厕,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