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现在心特别乱,这么多浴衣,这么久都还没有治好,相比较总是能够出彩做出事情的沈清。
他还是更愿意相信沈清,只不过沈清这个人的底气,尤其是他跟仙人的那层关系又不清楚。
万一沈清和他背后的仙人,最终目的是要窃取大明的国运呢。
朱元璋从经历了多次战争和和自己侄子朱文正背叛了以后就很少会在完全的信任,大哥的担保也只是能起到保命。
“十五天时间有点太多了,十天吧,弄快一点,御医院也没有那么多资源,可以让御医院的医师全力配合你。”
楼英脸色微变,喊道:“陛下,请您三思,这人简直是满嘴胡言乱语啊,想来只是懂一点皮毛会害了。”
“他口中的南瞻部洲从未听人讲过,定是他胡乱编撰出来的,还没有传到这么远的地方呢。”
“这么说来,咱想给咱孙子找个医生,还需要经过御医院的同意喽。”朱元璋冰冷眼神看向了楼英。
“要不以后咱生孩子,到时候好好问问楼院长的意见,让他们改名姓楼好了,咱的大明也改名叫做楼式王朝,毕竟都可以影响咱的旨意了。”
楼英双膝跪地,虽然说表面上面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但是余光就是时不时扫向沈清,还带有一种憎恨感。
“臣知罪,不敢议论天家事情,万万不敢干涉旨意,其余的思想更是不敢有。”
“以后御医院和全体御医一定会全力配合沈清小医生救助皇孙,若是此番救治不好的话,我愿意辞去这个职位。”
朱元璋冷哼一声,刚打算开口再教训一下楼英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来者是在皇宫站岗的士兵,手里面拿着一叠文书,上面戳着一个红色印子。
“陛下,这是傅友德前线战报。”
朱元璋这段时间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好消息了,不过他在去年派遣了颍国公傅友德,永昌候蓝玉,还有他的义子沐英。
前去云南讨伐梁王和大理总管,不过应天府距离云南有一间距离,不知道战况打的怎么样了。
“念。”
“臣傅友德领三十万大军已将大理灭国,周边云南土司无不臣服我大明朝之天威。”
“纷纷送降表已是投降之意,云南战事已平定,打算在最近启程返回应天。”
“同时臣听闻那小小倭寇竟敢伤大明皇帝,蓝玉已经率军将一队倭寇杀灭,将其暂时变为水军可供差遣——颍国公傅友德。”
朱元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望着云南的方向,眼前就浮现出一番大明的军队杀伐的样子,地方吐司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世世代代华夏子民都在那里安居乐业的样子,希望以后的云南不会再有战乱吧。
“好啊,好啊。”
“干得好,还是蓝玉这家伙比较懂咱,此报并不是前线急报。”
“想必他们这会已经快要归来了,咱得好好去准备迎接一下庆祝一下咱们的三位大功臣。”
朱元璋和马皇后知会了一声,就离开了寝宫,沈清也没有继续在这里逗留。
得赶紧回去装装样子,不然扮演的时候拿出药来也没法解释。
一个小时以后。
紫禁城的大门口站着两位英姿飒爽士兵,尽管他们已经站了很久,但是依旧不敢露出一点懈怠之意。
“站住,例行检查,上报一下身份,请出示工卡。”
沈清止住了脚步,从口袋里面随手掏出一个令牌,递到了士兵的眼前。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士兵脸色大变,鞠了一个躬,“言重了,凭此令牌你可以在空中自由行动,不受限制。”
沈清收回了那张令牌,这一张令牌上面没写什么东西只有朱元璋潦草的字迹,要么放他走,要么咱过来。
走了一段距离,便来到了内城的一处集市旁边,这里相比较外面很繁华。
不过沈清并没有选择在这里过多停留,而是朝另一边走去,便可以看到一些黄包车夫一边擦着汗一边看着过往的路人祈求能够拉个活干。
沈清本想拿宝钞给他们,但是于心不忍便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枚价值十文的洪武通宝,这让车夫有一些不敢接去了。
“师傅送我去应天府西的瑞阳大道,就是有破庙的那里,路程挺远的,多余的就当是买个水钱。”
“害,兄弟太客气了,这内城里面的老爷来坐我车也不是一两个了,但很少像你这么给钱阔绰的,这是菩萨心肠。”
“大兄弟坐稳了,接下来的路可不带平稳,咱走着。”
车夫将毛巾挂在脖子处一把抬起两根木杆,便卯足了劲,朝外城的方向拉去。
偌大的应天府被分为三个区块,宫城,内城还有外城,如果你对宫城这个名字不太熟悉,他还有个耳熟能详的名字紫禁城。
内城的范围内就已经是达官显贵和富商才能够居住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有的县级别的富豪在这里连个小喽啰都算不上。
这里专门铺设的道路提供给马车用来通行,而且还可以偏僻角落还可以见到厕所。
就算偶尔能够遇见屎尿,也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不过到了外城道路就明显颠簸了许多,哪怕是应天府也有很多泥土路,明朝毕竟是天朝上国。
明面上面的主路要做做样子自然是会打理的很好,不会有什么屎尿,不过一些偏门小道可就不一定了。
住户经常不注意就把那个屎尿倒在路上,光是靠近那附近,都会有一阵难以抵挡的恶臭。
沈清捂住了鼻子,尽量避免着这股恶臭味,很多人没有意识的到这街上随处可见的粪土,有的时候也可以转化为金钱【1】。
以后这种奔波肯定不会少,每天都要被这难闻的臭味闻上一下那可得多难受。
是时候该鼓捣出一点香水来了,最起码自己不会那么难受。
黄包车安稳的停在了寺庙的门口,现在这里的人聚集的还不是特别的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老大妈。
“到了,兄弟是这儿没错吧。”
“嗯,是的,多谢兄弟了。”
沈清刚从黄包车下来,立马就有人把目光投了过来,眼神里面还掺杂着一些惊喜之色,仿佛沈清不是个人,是百两珍贵的白银一样。
不知道是谁说的一声快就从小巷子里面钻出来一位满脸兴奋的妹子,开口道:“你好,请问你是那本三国演义的作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