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寝宫内。
沈清将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时不时接连叹气,传统中医治疗都是靠着望闻问切。
现在朱雄英已经无法开口他问这一行明显是用不了,不过这明显不是一般的病毒。
“根据我目前已有的信息得知这怎么看都像是别的病因,而并非是天花,天花的致死非常的直接,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至于是通过什么方式得的病,目前已经可以排除跟天花一样的其他致病因素,目前我只能确定这个病是病从口入导致的。”
床边除了沈清以外还有朱元璋和太医院的御医,这些御医又有御医院的掌管者楼英为主。
楼英面色沉重,心中又有一丝窃喜,他并不是对这一幕感到很意外,这段时间自从皇太孙生得病以后。
宫里面秘密派出了很多人去寻找人间的神医,有不少知名医生特地前来京城。
不过最后却都没看出来什么东西,更何况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孩子。
不过就是这样这个孩子的医学天赋非常恐怖了,也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可塑之才。
仅仅是看上了几眼,就分析了大概的因素,连他这种知名的神医都是花了不少时间得出同样的结论。
正当楼英打算向朱元璋开口打算把沈清拉拢到他的名下,沈清在此时却是睁开了眼。
“总算是摸到一点头绪了,我记得曾经无意之间接触过这病因的源头容我想一想。”
朱元璋自打朱雄英生病这么多天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摸到一点头绪这种好消息。
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那威风凛凛的大明皇帝,也不再是什么洪武帝王,而是一个担心孙子趋势我要带去敲门找医生治病的老爷爷。
“请一定要救救雄英那哪怕能让他开心的多活几个月也行,你要什么咱都可以给。”
“无论是钱财,女人,官位,王侯位,丹书铁券,只要你能够治好这些都可以给你,咱求求你了。”
朱元璋便摆出一副将要磕头的样子,沈清连忙上前拦下去,朱洪武的磕头可不能受了,估摸着只是想演一下戏而已。
让他能够更加全力的救助,眼下虽然没什么事情,但是到时候以后抓住机会秋后算账,那这个磕头可是大学问了。
“上位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我做这些别无所求。”
“只希望能把我家旁边的那一处庙宇给修好,弄那些可怜的小乞丐有一个住宿。”
朱元璋点了点头开口道:“咱准了,就算你治不好,咱也派工部去修那个庙。”
咱大哥的眼光就是好的,省厅不但有一手艺术会下棋,懂那妖虫之类的功夫。
而且还不贪财,懂礼数,哪怕索要的奖赏,也就是为了可怜大明的老百姓罢了。
要是当年也有这么一个好官,能在元顺帝说两句给个求生之路,咱也不至于造反了。
楼英则是向后退了几步,有了一番要和沈清划分距离的样子,本来以为这个年轻人不谦不卑。
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急于表现自己可以随便吹牛的人,多少个御医都来看过了,他人都看不出来,这个年轻人能看得出来?
要知道老百姓找中医治病随便街上抓一个老太太都比年轻名医旗下的徒弟更有信服度。
这可不是空穴来风。
沈清还打算过几天提澳洲的事情了,现在倒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介绍一下。
要不是他偶然在一本介绍澳洲的网文里面看到过两句也看那作者写过类似的症状,他不一定知道。
后面他还专门查过一些论文,应该是可靠的。
不过他并不打算直接用澳洲的名字说出来,都已经穿越了,还用老外的名字,总感觉有点别扭。
有他在这地方就属于华夏的了,自然是要用华夏的方式来命名。
“想到了。”
“医院的名医和有这么多医学大能之所以没有办法精准的定位这病毒的病因。”
“其中非常重要的原因是这毒的来源根本不在明朝范围以内,而且也不是病毒,是蛇毒。”
“里面掺杂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药草变成粉状,长时间请皇孙殿下吞服,或者间接性接触。”
沈清问道:“陛下可曾听闻大九州学说。”
“由阴阳学家邹衍提出的大九州学说,原先尧舜所言的九州旨在大九州学说里面站最下层,那时候大秦之占九州之一:名为赤县神州。”朱元璋回道。
朱元璋不可能连这些基本的知识都不知道,实际上自打他当了皇帝以后,有一般的文化水平了,算是半个文化人。
沈清笑了笑,从今天起澳洲就改名为南瞻部洲吧。
“这蛇存在的地方并不在九州之内,而是在大海另一边的南瞻部洲,这种蛇也就只有在那边才会出现。”
“这种得病症状我以前听游行的船夫们说过,确实是这块大陆上面才有这种毒蛇。”
沈清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也就只有这种毒蛇能达到这种症状,且还带有一种类似于潜伏期的效果,这条蛇的名字叫做海岸太攀又名太攀蛇。”
“这种蛇是非常知名的毒蛇,但是据当地的渔夫所说,被这种蛇咬了,只要拿上一些药材口服就可以多活几天。”
“那下毒的人不知道是从哪得来的偏方,各种药材混合在一起,再加上这蛇毒还调配出了谋害皇太孙的药。”
沈清说的这些话无论是朱元璋还是楼英都非常陌生。
单个字他们都认识,这串联起来怎么就不明白这是啥意思了呢。
南瞻部洲,太攀蛇这些词汇对他来说都特别陌生,更别说叫海岸太攀的古怪蛇名了。
“妖虫咱听你讲过,这些东西咱也不知道,就直接跟咱说能不能治病吧。”
沈清开口道:“可以,我需要能够调动御医院所有医用资源的凭证,目前看病情的话,最起码还能维持一个月,我最多半个月内就能研制出解药。”
楼英的面色一变,此人行事作风很深,造谣编出这样一番无话来也很难验证。
要是他借着这个机会形容一支局的话,到时候一整个御医院说不定都要为这个年轻人的装逼行为所买单。
“陛下万万不可,在没有摸清楚他言论是否真实的时候,不能妄下定论啊,我当了也有几十年的医生了。”
“可从来没见过什么太攀蛇,还有什么南瞻部洲大陆之类的,搞不好是此人为了瞎编出来就为了领钱的。”
沈清面对楼英的指控,没有露出一些慌张,而是坐在床边端起了旁边的热茶,哈了一口气,用茶水跟着润嗓子。
这松阳县的茶叶就是好,哪怕不是那银壶茶,只是普通田野间的绿茶,喝入口中都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喝茶的期间看几眼皇宫外面的随处种满的名贵绿植,棕木颜色和各种蓝绿色结合在一起特别耐看。
更是让沈清的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