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怎么了?”大谭一脸不解地看着母亲。
“唉,这事你别问,你也别掺和,明天你就回庙山去,不要为了争个白事主的名头送了自己的命!”
母亲这云里雾里的话让大谭更是不解,但反而这也提醒了大谭他该做什么了;第二晚,他趁着母亲熟睡时自己悄悄出了门,街上一片寂静,只有月光照亮了街道,除了几个喝酒嚷嚷着回家的醉汉,基本上没什么人。
“几点了?”一个醉汉朝同伴问着。
“靠,快十二点了!”
“走走走,快回去!”醉汉一听酒像醒了一半,有些着急的朝家里跑去。
看到这一幕的大谭一下就在心里笃定了十二点后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他找了家门口有坐的地方坐了下去,静静的等着十二点的来临,可能是太困了的缘故,他坐着坐着便睡了过,不知不觉他被人摇醒。
“小伙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只见一个相貌和蔼的老太太对他说着。
“没事,就是找地方坐坐,怎么还睡着了?!”他揉着惺忪的双眼回应着。
“要不进我家吧!我家就我一个老婆子,现在这么晚了,进去休息休息再走吧!”老太太朝着他发出邀请。
“不了奶奶,我家离得不远,走走就到了,您回屋里歇着吧!”说完大谭起身便走了,可他怎么走都走不到家门口,“靠,鬼打墙了!”他虽然能意识到这一点,但他却没办法破解,他尝试过在庙山学到的东西,但这次鬼打墙好像不同以往,或者说,这本就不是鬼打墙。
“算了,我先走走看,或许一会就出去了!”他在心里想着,就像毫不在意一样,径直地朝前走着。
大谭醒来后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周围的环境却是似曾相识地,除了找不到家,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异常,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一座山下,山上云雾缭绕,雾气大得把整座山都给笼罩了起来,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地恐惧,但他的神经大条好像从来没变过一样,没有管个三七二十一便上了山。
在上山的路上,他看见了许多林立的墓碑,上面写的都是已逝的人名,走了会,他便听见有人厮杀、刀剑碰撞的声音,他好奇的朝着声音跑去,只见在他之前下山的十四人正在与不知名的东西抗衡搏斗,等大都结束后,他才走出去。
“哟,我说怎么下山没看到你们人啊,原来都在这山上打怪呢!”大谭一脸轻松的打趣说着。
“大谭,你别得意!这里的环境不是你想得那么安全!”阿聪有些愤怒地说着,但经过刚才的打斗,十四人好像已经没了什么精神再去和他较真。
“都快站不稳了脾气还这么大呢!”大谭讽刺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一个黑色的东西在大谭身后慢慢地站了起来,有人提醒他,可他却以为那十四人只想吓唬吓唬他而已,他还是自说自话的侃侃而谈着,直到一个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他才浑身打颤。
“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下来了!”那声音忽高忽低的,虚得没有实体,只能看见是黑色的影子。
“你,你是......”大谭回头与那东西对视上了。
他这辈子也不会忘了那双腥红的眼睛,那是小时候小谭被按在水里时,把他吓得瘫坐在地的东西,但他却第一次听到这东西说话,那话语透出的寒气直接刺穿了他的每一毛孔,他想逃,双腿却不听使唤地动不了,就像当年那样,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子潭,这次你死定了!”那东西对着大谭说着,一手化作利刃就要朝大谭刺去。
正当大谭以为必死的时候,他紧闭着双眼,可那身体被刺穿的感觉迟迟未来,他心惊胆颤的真开眼,只见原本已累得站不稳的十四人手握桃木剑挡在了他面前。
“你快逃!”阿聪发出了爆裂的喊叫。
大谭浑身冷汗地在地上爬行着,双腿仍是软弱无力的无法支撑自己站起来,但很显然那东西的目标就是他,不管十四人怎么拖住那东西,那东西甩开一人便向他迈进一步。
“何方妖孽,竟敢在我塔山造次!”一个女人空灵的声音传来,随后一支箭穿过丛林直指那东西而去。
“切,扫兴!”那东西眼看就要得手不开心的说着,“子潭,来日方长!”随后便消散在了夜幕之中。
“大家都没事吧!”女人缓步朝他们走来,这声音他们是熟悉的。
“妙龄!”众人在看清女人的样貌后惊讶的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中气这么足,看来是没事了!你扶着他们上山进殿!”说着妙龄便指着大谭说。
大谭此时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劲来,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与其说是让他搀扶搏斗的十四人,更不如说是十四人轮流扶着他一步一步走的。
一行人走到殿内都累的不行,见安全了,心里紧绷的弦也都松了,他们有的累得瘫坐在地,有的还能走到椅子上坐下。
“你们不好好在庙山待着,来这里干什么?!”妙龄给他们端来了水,语气温和。
“我们都是为了争一件事才来的......”阿聪把事情的经过说了遍。
“你们这群小孩子,总是争来争去的,看吧,现在都一个个的狼狈样。”妙龄笑着说着,“对了,大谭那傻子呢?”
“我在这呢,妙龄姐。”大谭扶着自己还在哆嗦的双腿从大殿门口走了进来。
“唉,你真让人头疼!”妙龄看着这么懦弱的大谭有些无奈。
“不是的妙龄姐!”大谭想解释一下。
“得!你别说那些没用的,反正我们也不爱听!”妙龄打趣到,众人听这话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现在塔山很危险,你们这大半夜的上山是要干什么?”
“我并不是想来塔山,而是下山后晚上会听到摇铃声,随后又会遇到一个老奶奶让我进去她家里休息,我拒绝后就像找不到路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塔山。”阿聪说着。
听阿聪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表明自己有这么一个相似的经历,但都是出庙山后就开始的,只有大谭一人是回家待了一天后第二晚才发生的。
“你们啊都被临空师傅骗了!”妙龄淡定地说着,“这是你们师傅安排的一场试炼,目的呢自然也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不过看你们的样子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去了!”
“那不可能!”听妙龄这么一说,阿聪有些急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我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就回去的!”
“别急别急!我说的不是你们主动回去,而是被迫回去!”
“被迫?!”众人有些不懂。
“这里是阴间,你们能下来是临空师傅把你们的意识送了下来,阳间你们的身体还在庙山躺着,不过阴间会排斥阳间意识,过不了多久你们都会被送回去。”说着,十四人的身体开始发出消散的光,“看吧,再过一会你们就回去了,而白事主的事你们也不要闹了,你们都不够格!”
见状,大谭发现自己没什么变化,便着急的朝着妙龄问道:“我怎么没反应啊!是不是真死了!”
“别说话!”妙龄小声的对大谭说着,“等他们走了我便会告诉你!”听妙龄这么说,大谭自然也就乖乖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