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妙龄走后,庙山的白事主之位一直空缺着,这让三叔闹心了好一阵子,众弟子见有机会,在庙山上演了一出尔虞我诈的戏码,虽然三叔是庙山主,但面对弟子们的乱来也束手无策,而大谭和小谭就像不相干的人一样,整天按部就班的生活着,没被卷入这场风波中去。
“小谭,怎么感觉你从大殿里醒来以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大谭跟小谭在吟海路清扫着台阶,大谭这句话想了很久,深思熟虑之后还是问了出来。
“哦?有吗?我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嘛,没有变啊!”小谭淡然的回应着。
“不对,你以前不是一副伤感的样子就是嘻嘻哈哈的,怎么现在让我感觉沉稳了很多,或者说,你冷血了许多。”大谭有些担心的说着,他总感觉现在眼前的弟弟自己陌生了许多。
“哈哈!”小谭故作开心的笑了起来,“哥,你看你,我还是那个小谭,你啊就是想太多。”说着,小谭收拾着东西,“走吧,扫的也差不多了,咱该回去了!”转头间,小谭收起了笑容,一脸平淡的朝着山上走去,大谭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跟了上去。
其实在小谭醒来前他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个是抹去关于林蚺和那东西相关的一切记忆,从阴阳裂缝中收回那在阴间时的法力,醒来后他只记得在阴间磨练了一番,这也是为什么他在阴间与林蚺结婚后法力越发薄弱的原因。而另一条则是死守回忆,但他醒来后则会变回普通人,也会被三叔驱逐出山。
显然小谭选择了前者,难道他对林蚺的爱都是虚假的吗?其实他很清楚,要是成为了普通人,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和林蚺相遇,而为了救他回阳间的父亲他也不会再见到,他只有放手一搏,他的种种想法才能有机会实现。
“有想成为白事主的上前一步!”三叔在大殿内对着众弟子说到。
虽然平日里都在勾心斗角,但面对三叔的这一问好多人都心虚了起来,更多的是为了凑热闹才图一时口快而随波逐流地争抢着白事主地位置,实际上都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实力。
“师父,我想我能行!”一男子从众师兄弟里走了出来,一副毕恭毕敬地行为拜在三叔面前。
“除了阿聪还有谁?”三叔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平日里你们不是都快把庙山闹得底朝天了么?怎么现在开始怂了!”三叔阴阳怪气地说着众弟子。
“我不怂,我也想当!”大谭放下手中的扫帚,嘻嘻哈哈的朝大殿内跑去。
“你小子!”三叔一看差点被气笑了。
“诶,三......”大谭差点直接叫三叔,“师父,成为白事主是各凭本事,你不要这种语气嘛。”大谭有些尴尬。
见大谭来这么一出,众师兄弟就像心里都有底了一样,纷纷嚷着“大谭能当的话我也能当!”、“我想!”、“我也想!”一时间大殿内大家都嚷嚷了起来,只有小谭安静地坐在大殿门槛上看着他们闹。
“得!看来你小子在他们心里地位不高啊!”三叔顽皮的小声对大谭打趣了起来。
“安静!”三叔一转脸便露出威严的表情,“既然大家都想,那就一起比试比试,规则很简单,每个人有一月的时间下山,你们要去哪我不管,但是不能恃强凌弱,做一些欺男霸女的事,而要做的就是你们觉得能配得上做白事主的事,坚持不住的,随时可以回山,可丑话我先说在前头,主动放弃回山的,再扰乱庙山安宁,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三叔说完便离开大殿,留下众人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的想着三叔着没有试题的考卷,但这并不影响一些早已觊觎白事主之位人的野心,一些人收拾好东西便下了山,而凑热闹的都留在了山里,放弃了这一次试炼。
“走吧!”大谭拍了拍坐在庙山门前的小谭。
“去哪?”小谭一脸茫然的看着大谭。
“去试炼、去见世面!”大谭一脸自信的说着。
“哦,那你去吧!你走了就是今天出发的第五批人了。”小谭与世无争的淡然说着。
“第五批!”大谭惊讶了,“都走了多少人了?”
“加上你,差不多十五个了,去吧!我在庙山等你。”说着小谭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转身就要朝山上走去。
“那些家伙还成群结队啊!不行,得赶上他们!”大谭说着,回头看了眼小谭,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唉,我这傻弟弟,不知道怎么了,看来那晚真的发生了什么。”随后背着行囊便出了山门。
下山后的大谭没有看到在他之前出来的人,一时不知道要去干什么的他回到了家里,与母亲吃了顿饭,当母亲问到小谭时,他却支支吾吾的搪塞了过去。
深夜,大谭听见了“叮铃铃、叮铃铃......”的摇铃声,这对于常年接触白事的他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情,但他总觉得这铃声听得他心里发毛,他起身拉开窗户的一角朝街上望去,可并没有出殡的队伍,这越发让他觉得不对劲,刚穿好衣服想出门查看时,被母亲一把拉住。
“嘘!”母亲示意大谭不要出声。
“妈......”大谭刚想说些什么,便被母亲一把捂住了嘴,还不时地摇头,过了好久母亲才放下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