咵――
悦耳的封印声。
安追从厚厚的狗毛里抬头,烂芋头前辈给力地把吃掉安追的龙卷风定住。
手腕灵活,180℃角挽个花,甩了甩永恒法杖,对着前方,霸气侧漏道:
“给我――吐出来!”
观感娘到爆!
安追在龙卷风里吹得三魂七魄抓头皮飞舞,无幸欣赏蜈蚣疤丽莎挽兰花指甩法杖的乸形姿态,就tui一声,被龙卷风“吐”出来,发射到雪地里。
明明是陀螺飓风,却狗极了!
拟人化贼严重!
安追和他的火焰狗不爽爬起,双手执剑。
嗡。
一次脉动。
嗡嗡――
第二次涌脉过后、第三次震荡剑影之前,砍劈力最强!
安追身形和涌脉剑融为一体,震荡双影。
铿!
转身劈向后头袭来的二号龙卷风。
唰轰隆隆…
此次打击精准到位,正中要害。
狰狞的龙卷风不卷了。
但它也没躺平,留在原地散发冷冻风大法。
安追背靠着他的火焰狗子,丝毫不受影响。
烂芋头前辈忙得一批,压制其它龙卷风,安追集中精神,感受涌脉。
剑魂由心、
剑影在魄。
红彤彤的巨大十字剑影,躁动地鼓动耳蜗,慢慢荡漾开来…
一圈
两圈
…
霎那间,天地万物染上十字枷锁的印记,宛如标上正极电荷符号。
“尝尝,十字斩!”
安追手腕用力,横劈一片。
所到之处,龙卷风、雪地、冰块…无一不呈十字炸开。
砰――
砰砰砰――
轰―噗噗――
龙卷风全被肝死,炸成满地冰锥子冰块。
隆隆隆……
整座雪山都在抗议、轰鸣。
宛如地狱万年巨兽苏醒,翻江倒海、日月无光。
最后一次雪崩要来!
通关之前最后的无奖励考验!
哗咵咵――
整个山头踩了香蕉皮似的,撑不住往下滑。
雪山头越来越矮、轰隆隆声越来越大。
震耳欲聋、来势迅猛。
待山头矮了大半时,雪球雪块雪疙瘩雪流已经乘风破浪,冲到山坡上。
在千钧重量、冰寒刺骨的雪崩面前,海啸浪花也不过如此。
“上天吧,入地太冒险。”
蜈蚣疤丽莎口中魔法咒语念念有词,噌一声把永恒法杖插到雪地里。
咔嚓。
柔软的雪地瞬间凝固成水泥地状态,亮光割出一个四方形,被法杖带着,腾腾上升,宛如哆啦A梦的时光机。
法杖上棕灰色的魔法宝石熠熠生辉。
安追抱着傻不拉几的火焰狗子,居高临下欣赏雪崩壮观场面――
整个山头都滑下去的赶脚,他们刚才站的地方,雪平面升高几十米。
被埋的话,估计得挖好久才能重见天日。
雪崩虽一时淹不死人,但几万吨重量压在身上,会骨折致死。
连烂芋头前辈手拿兵器榜逆天法杖都没底儿,更何况小小的铅球疙瘩。
待壮观刺白洪流,九天之上倾泻涛涛而下,沉闷巨响引发天地回荡。
山,震怒。
雪,在愤慨。
无人能挡。
生命的壮阔,远不及天地一根食指碾压。
这场声效、视觉、灵魂冲击的自然之秀归于平静后,似乎从未有过。
每一片不无辜雪花,都不记得…
“呼…终于过关了,我恨透冰雪了,宁愿回岩浆跳房子里跟咬裤裆的小怪物玩儿,再不济也有荆棘四角裤!”
安追刚想把体型巨大的狗子收进兜里,雪山突然虚化,变成一片平地雪原。
一望无际,瑞雪兆丰年那种雪原。
不远处还有挂着冰花的木头房子,再往后面,是个“人”声鼎沸的小镇。
“前辈,第二关叫啥来着。”
“雪人镇,破案的,你最擅长。”
“那狗子就不收了!”
安追拉着狗子,撒丫子往小镇跑。
闯到集市上,才知道诡异。
这里全都不是人!也没有狗!
小镇居民全是雪人!
各种各样的雪人!
高矮胖瘦、三姑六婆。
居然还有一家三口、拖家带口其乐融融逛集市的!
请问这些雪人如何组建家庭?想生孩子就去地里扒拉雪块俩夫妻一起捏么?
要是捏得像隔壁老王怎么办?
“前辈,咱把这些雪人全肝倒就能通关吗?我感觉不需要查案。”
“憋跟我说话!自己看。”
烂芋头前辈指着集市门口的古朴木牌子。
“亲爱的玩家,雪人镇以冰雪奇观远近驰名,”安追念出声来:
“这里的居民本都是人类,后被冰雪魔法诅咒,全部变成雪人,每天重复着变成雪人当天的活动,请找出真正的雪人,打败它,解除封印,拯救雪人镇居民。”
就这?
“前辈,这个好幼稚,还圣母,不符合我帅气的形象。”
“呵呵,你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雪人镇是神话副本关卡里,最恐怖诡异的关卡,别到最后吐了。”
烂芋头前辈卖关子道。
只是她太高估对方,兔崽子安追是一开始就吐的。
“前辈!你是不是知道解法!快说!不然我一刀捅死我的狗子!”
安追一时得意忘形,拿匕首对着狗子,不正经起来。
“别指望我,”丽莎摊摊手,手里的全宝石阵容法杖布林布林,无奈里透露着壕无人姓,“游戏设置有一百多种解法,谁记得住?!看心理承受能力、天马行空想象力和缜密逻辑分析,反正我是没办法PK电脑逻辑算法的千变万化,靠你和你的狗了。”
“嗷?”
火焰狗子喉咙低吠一声,配合程度拉满。
“嘘!人类讲话,狗子闭嘴!”
安追刚骂完他的狗,就听到集市小巷子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呜呜…爸爸…呜哇…”
一只小雪人蹲在墙角,我见犹怜地呜唧唧。
手里拿着蓝色小汽车,是小伙子雪人没错了。
“要管吗?”
安追试探问。
“所有主动吸引你注意力的情节,都是线索。”
烂芋头前辈高深莫测道。
“喂,小孩,你爸爸长什么样,我带你去找!”
前一刻还diss圣母的安追,反手就圣母心泛滥。
“给你买棒棒糖,别哭了。”
“呜…爸爸。”
小雪人摇摇头,还是觉得爸爸香。
“你看这只狗好不好看,我的狗!”
安追除了用吃的和狗子来哄小孩,已无其它招。
“呜哇啊啊啊爸爸啊啊…”
小雪人哭得更大声了,狗都嫌弃得捂耳朵。
“别哭啦…你把你和爹走丢的过程告诉我,我给你找!”
“呜…”
“呜呜我买了糖人,爸爸就不见了。“
“在哪里买的,带我去看。“
安追跟着小雪人到糖人摊子前,老板是个圆头圆脑的肥壮雪人。
就算不是人类面貌,可这肥壮雪人更像杀猪的,不像捏糖人的手艺人。
“老板,糖人怎么卖?“
安追拿起摊子冰块上插的一串红色糖人,觉得颜色鲜艳得很熟悉。
晃眼,还带点铁锈味…
安追脸色大变,铿一声拔剑,架在糖人老板的雪脖子上――他甚至不知道那算不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