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在定远一手遮天 第76章 胡惟庸伏诛

作者:春分三色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3-15 22: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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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解下玉带的手指顿在鎏金螭龙扣上:“中书省近日呈的折子,说凤阳府清丈田亩多出七万顷。”他忽然将奏折掷向炭盆,飞溅的火星在青砖上烙出点点黑痕,“你觉得胡惟庸这差事办得如何?”

朱桓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月光穿过槛窗上的龙纹棂格,在御案投射出森然爪影。“儿臣以为......”他的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话,御前香炉突然炸开个灯花。

“说!”朱元璋的织金云龙袍袖扫落案头茶盏。

“行省之制权柄过重!”朱桓的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当废中书省,设三司分掌民政、刑狱、军务,布政使司辖府县二级......”他的声音突然卡在“都指挥使司”的称谓上,御案下的金砖纹路突然扭曲成洪武元年的疆域图。

文华殿耳房,值夜太监往铜手炉里添炭时,听见新晋的兵部给事中在廊下低语:“燕王今日奏对,竟与圣上《祖训录》的手稿不谋而合......”穿堂风卷着雪粒扑灭灯笼,那后半句“莫非早有圣心独断”便碎在风声里。

一个月后,定城侯府。

朱桓望着邸报上“罢中书省”的朱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老曹急忙递上参汤,却发现案头《大明混一图》的山西行省位置,赫然浸着几点咳出的血渍。“侯爷,通政司刚到的密函。”漆盒里的素笺只八个字:“三司既定,龙鳞当藏。”

谨身殿,都察院御史陈宁的朝靴踏过金砖上的蟠螭纹:“燕王所倡三司制,实乃弱化藩王之良策。”他的笏板突然指向殿柱的缠枝莲纹,“正如这楠木大柱去其冗枝......”

“陈卿的眼疾愈发重了。”朱元璋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螭首,“明日让太医院送两盒八宝明目散。”满朝朱紫顿时鸦雀无声,唯有胡惟冠上的东珠在晨光中微微发颤。

洪武十三年春定远侯府,蒸汽钟的铜指针在辰时位置颤动,朱桓吐出葡萄籽的弧线正落在《天工开物》的“水泥煅烧法”章节上。院墙外突然响起汽笛声,三辆四轮蒸汽车拖着铁犁驶过水泥官道,车尾撒种机在垄沟间划出笔直的绿线。

“侯爷发明的'铁牛耕车',今春又垦了北坡三百亩荒地。”小红擦拭着水晶放大镜,“就是车头那个会转的铜葫芦,吓得张家庄的牛都不敢下地喝水了。”

虞衡司试验场,刘伯温用铁尺丈量新铺的水泥路面:“掺了卧牛山石灰岩的标号,比应天府的官道硬三成。”他突然敲击路碑,金铁交鸣声中露出内嵌的蜂窝铁网,“这个防裂设计,该申报工部营造法式了。”

“别!”朱桓的藤杖点在“洪武九年造”的铭文上,“上次进呈水车图纸,兵部就要咱们包修九边烽燧台。”他忽然掀开路旁窨井盖,底下蒸汽管道正嘶嘶喷涌白雾,“再说这地下供暖系统......”

仓大使曹猛启动蒸汽升降机,金黄的麦粒顺着铸铁管道倾泻而下。

朱桓抓起把麦粒对着日头:“今年籽粒比去年饱满两分,可是用了新制的磷肥?”

“侯爷圣明!”老仓吏颤巍巍捧出账册,“按您说的鸟粪石研磨法,五百亩试验田增收三成。”他突然压低声音,“就是运粪船经过凤阳府时,被中都留守司扣了三天......”

漕船烟囱喷出的煤灰在天空画出弧线,码头吊车正将蜂窝煤装卸到蒸汽货车上。

朱桓摩挲着刻有承宣布政使司印鉴的运单,突然瞥见船帮吃水线处的刀斧痕:“这批辽东铁矿石,路上不太平?”

“过山东地界遇了水匪。”船把头解开缆绳上的死结,“好在咱们的蒸汽弩机射程二百步,那帮人见了会冒烟的箭匣就......”汽笛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侯府书房,小红端来铁皮保温杯时,朱桓正盯着《大明疆域图》出神。

应天府的位置插着黑旗,与定远县的红旗隔着长江对望,窗外突然传来八百里加急的马蹄声,惊飞了落在蒸汽钟上的麻雀。

“胡惟庸谋逆伏诛!”驿卒的喊声带着血腥气,“圣上诏令废除中书省,六部直承天听!”朱桓手中的铅笔突然折断,石墨粉在“洪武八年谏言记录”上晕开墨团。

刘伯温转动蒸汽驱动的书架机关,洪武九年的密档在气压推动下滑出暗格,朱桓抽出那卷《废省疏议》,火漆封印上还沾着当年乾清宫的金砖粉末。

“当年圣上问得突然,你这'三司制'的条陈却写得周全。”刘伯温用放大镜查看页边批注,“连都指挥使司的兵符制式都预画了图样......”

朱桓突然掀开地板暗门,露出满墙的蒸汽机图纸:“当年要不是先生拦着,这些发明早该传遍......”

“当年若不藏锋,今日胡惟庸同党的名单里,”刘伯温敲了敲最新到的邸报,“怕是要添个定远侯。”

不久,在试验场高炉,铁水映红夜空时,朱桓正将废中书省的邸报投入炉火。

流动的钢水上突然浮现胡惟庸的面容,又被搅拌棒击碎成火星。“当年他要买蒸汽机制法,开价三十万两......”

“但他不知你在地契里埋了雷火砂。”刘伯温展开应天府邸报的副本,“昨日抄家,胡府密室发现的自鸣钟,机关里嵌着定远铁器坊的徽记。”

朱桓的瞳孔突然收缩——那正是他三年前故意泄露的瑕疵品。

蒸汽望远镜的铜管转向紫微垣时,小红发现朱桓的官袍沾满露水。“侯爷看什么呢?”

“看应天府的杀气。”朱桓调整着齿轮组,“胡惟庸案这颗彗星,尾巴怕是要扫落万人。”他突然指着天牢星旁的新光点,“就像咱们的高炉,每炼一炉钢就要清次矿渣......”

子时卧房密室,朱桓转动床头的蒸汽阀门,暗室墙壁应声翻开。满墙的简体字笔记在汽灯下显现:《明史·职官志》“十三年罢中书省”的段落被红圈标记;《太祖实录》关于胡惟庸案的页脚折着三角。

“历史终究没逃出掌心。”他烧毁最新写的“蓝玉案预警,”灰烬撒进正在设计的蒸汽印刷机模型,“就让该来的来吧......”

次日黎明县衙大堂,朱桓盖下承宣布政使司大印时,蒸汽驱动的印刷机正吞吐《定远民报》。头条新闻“圣明独裁废中书:”下方,却用极小字号印着:“本县春耕铁器增产两成。”

衙役突然吹响警号,八匹驿马拖着囚车碾过水泥路,朱桓瞥见槛车里御史大夫陈宁的白发,突然想起三年前谨身殿那番“弱化藩王”的议论。

“侯爷,刑部急递!”曹猛呈上盖着血手印的文书,“要征调咱们的蒸汽囚车......”“给他们最旧的那批。”朱桓在调令上签名,“记得把车底的减震弹簧换成洪武十年的货。”他望向应天府方向,蒸汽钟正好敲响上朝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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