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战之后,原本喧闹的街市,此刻已无声。各家各户闭门不开,生怕因此惹祸上身。
林轩上前将其扶起:“令大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每个江湖儿女应做之事,你不必挂在心上。”
三人来到一间客栈里,只是发觉这里与平常客栈不一,但是也没有多想,便匆匆上楼了。
“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了。”二人一脸雾水:“令大哥,此话怎讲?”
他沾了沾水,只见他在桌面上写个一个‘跑’字。
夜寒羽顿时就不高兴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都随之跳动:“我们江湖中人既然有人找我们的麻烦,岂有不打反跑之理,若能够献身于此,那也比逃跑要好的多。所以令大哥,我们敬你为前辈请你一定要带我们杀出突围。”
“好!我们一起杀出去。但是敌不动我不动,他若动咱们也不必手下留情。”
二人应了一声。“烦请二位帮我把把风,今日我被他们打成了重伤,一会儿恐怕又有一场恶战,现如今只能尽力疗伤了。”
他盘腿坐于塔上,鼻孔上如炊烟一般不断的往外冒气。这便是江湖上闻名的“铁睹利雁功”此功不仅威力无比,还有疗伤之奇效。只不过此功要求外界的环境极高。需极其安静,由其是身旁不能有一丝身响负责,轻则重伤虚躺三个月,重则死亡。
可是也正是因为条件极其严格,使许多武林人士想要修炼此功时都放弃了。这个武功使好便是奇功,但是若使不好,不仅会使自己重伤,还有可能将自己置于险境无力回天。
此功大成之时身法极快,如雁般翱翔。全身坚硬无比若没有人练过此功的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破解,所以多年来江湖没有人能够练成。就算是当年的江影浩也不过是练到第五层空雁群翱而已。此后几十余年里也就一位雪辉他练到了第四层涅槃铁身而已。至于令绝祎他仅仅才练到了第二层参铁如睹罢了,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再也没有能够练此功了。
二人看着令绝辰身上发出白气令他疑惑极了。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己的武功是多么的无知,可是拥有此等武功,可是竟然连那五人都打不过,还有江湖传言那本秘籍难道真的是在他的手上?难道还竟不知道会引火上身吗?
这时他们听见上楼的脚步声,他们都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腰间的剑。听脚步声如此急促且混乱,人数应该还不少。他们二人不过是仗着师门的名号,自己武功虽不算差,但也并非是什么武林高手,若在小辈中可谓是武功高强,可是若是跟武林前辈比他们不过是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罢了。
即便林轩习得焱阳十二掌与烈阳易经这绝世武功,但是以他的武功断不敢跟武林前辈所抗衡。他们的武功不仅沉稳,而且时间长,他们都已过半辈子却都是身处武林过得都是打打杀杀,交战经验甚广,他们几人哪能打得过呢?不过既然答应了,那就是拼死也要护他。即便是豁出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武林人士讲究便是道义,若失了道义,纵使你武功盖世无人能敌,但是你却尔尔罢了。
正当这时那一群人已上了楼,已开始一间一间寻找他们三人踪迹。二人已经贴在了墙上,夜寒羽轻声问道:“轩兄,他们为何如此肆无忌惮,难道他们不怕我们听见吗?”林轩目光注视着门外的一切,他道:“既然他们敢,他们就料定我们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莫不是冲着《鹰骄北经》来的,可是我们的行踪他们又如何知晓的呢?”
那群人终于来到他们的房门外。林轩终于看清那人,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红,竟然是孤焚派掌门王惊夜。从自己出生一直开始扰乱,甚至武林大会不惜请一个外邦之人共讨武林,使整个武林陷入绝境。
这些年看似林轩不问江湖事,但是他一直探访着终于在半年前,打听到多年前那次武林大会,技压群雄那名大汉,乃是外邦人,名叫乌尘。他多年之前习得那套棍法,自以为已经天下无敌,这时王惊夜便找上了他只要帮他赢得武林大会的魁首,就给他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林轩的出现打破原有的计划,不仅荣华富贵没了,就连性命也没了。
王惊夜筹谋好了一切正当即将计划成功时,半路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打乱了他周详的计划,就连秘籍也让他夺了。可他也知道这秘籍已经在莫泞雪手上,多年来他也未曾放弃找她,却始终无果。
林轩一脚就将门踢飞,正巧将王惊夜压下。他剑光一闪四五个人便横飞于天。“羽弟,保护好令大哥。”这时这群人已知道弱点便是屋内中,便如同猎豹般窜进了屋中。他使剑一扫面前三人已血溅当场,他不留已迅雷而发,几剑之下又有数名弟子死在了他的剑下。
这时王惊夜用内力已将压在自己身下那扇门震开。他跳起身一掌便挥向夜寒羽,此刻他已怒火中烧他这种打法全然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而且还是自损内力的那种,此刻就他这般不知道需要几年他的内力才能恢复如初。可是眼下情况危机已然顾不上了。
“小心。”林轩一掌便将夜寒羽推到一处,但这掌却重伤了自己。他脸贴在地面上,口中不断的冒出鲜血。夜寒羽此时被他一推半天也没缓过劲来,但是那数道剑光袭来顿时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横腿一扫正打在那名弟子脸上,连水带血的吐了出来,他被踢飞后身后的两名弟子也被撞到在地,接连着撞到了一大片。这时他扶起林轩摇晃着他,眼中泪水交加:“轩兄,你怎么样别吓我啊,你要是死了,我会一辈子内疚死的。”
他这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上虚弱的说道:“别摇了,再摇我就要吐了。”“你……呢没事了?”林轩白了他一眼:“还内疚,我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一边说着一边捶了他一拳。
夜寒羽干笑两声,便将林轩扶了起来。这时已几人绕到他们后面持剑落下,他们虽已发觉但也无法逆转了。正当此刻即将落下之际,几名弟子突然被甩飞出去。二人大喜过望,只见塌上几无人。再观望时,令绝辰已跟他们打在一处,惨叫声不绝于耳。
刚刚还一片祥和此刻已是一片狼藉。令绝辰知不能与他们纠缠下去,这样不仅自己撑不了多久,就连林轩也恐有性命之忧。他发动内力将其震退门外。衣袖挥过便将塌挡在了门外,他转身提起二人衣领跳窗而落。
众人将塌劈成两半之时,再无他们三人的踪影,只听见一声,“王掌门,这次损坏的钱你就替我包了吧,我先走了一步了。”
他正要起身去追时,店小二闻声上来拦住了他们:“不行,你们不能走,你们砸坏了我的东西,你们得赔!”
王惊夜压着性子与他说道:“现在我们要追人回来一定给你钱,别拦我,小心小命不保。”
他见店小二不再拦他便踏在窗沿上之时。店小二一把便将他拽了下来:“不行,你必须现在给我。立刻!马上!”这时再追定是追不上了,他端详起这店小二,一个分明是有武功之人为何会甘愿屈身在此当一个小小的伙计?这究竟有何缘由……
他一掌呼出,那店小二化爪便抓在了他的胳膊上,就这样往后一拉,突然借力双腿踢在他肚腹上,王惊夜倒退三步方能站住。
面前这名店小二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定是属于上流水平但他究竟何人,一个武林高手竟然甘愿做一个伙计,他究竟是在等待的什么,明明以他的武功可以独霸一方,可是他却如此淡泊,竟屈身于小小的客栈中,实在是匪夷所思。
“放……放开掌门!”店小二眼中冷光闪烁的望着他:“你们恒昌派的弟子都是这么目中无人啊?”这位以为约四十多岁老人家走过来:“这位大侠,我乃孤焚派的长老云衬然,在江湖上也算说上话的人,希望可否放过我们掌门,我们全派上下定会对你感恩戴德,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满足你。”
“既然云长老这么说了,我也并非是不讲理之人。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要说难呢……也难!要说简单那可真是再简单不过了,而且这个法子对我们都好,还可以帮助长老您的地位再次上升。”
云长老一时并未反映过来他究竟是何意。盘算良久立即明白他的话中意,便使出一剑“昌横急逐剑”
就区区一招就将他们打的趴下。他往王惊夜胸口一抓,只见他肚皮上留下了三道爪痕,此刻正往外渗出血液呢!
“记住,做人别太自大,否则必定自食其果,最后倒霉的是自己啊。”他哈哈一笑,便从窗外跳了出去。他们清楚的看到几个点地便已无踪迹。
云衬然扶起王惊夜后说道:“掌门,此人的武功不简单啊,凭借一几之力竟然将我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究竟是谁啊?”
他此时正在自顾自的感叹全然不知道王惊夜已然发怒。他手指抵在云衬然脑门上:“你跟了我们这么多年,你就不会动动脑子吗?你是猪脑子吗!有此等武功除了那人还会有谁。”
三人逃走后,跌跌撞撞来到一片树林。本以为林轩会伤的很重,当时的情况就连他自己也以为没救了。因为他受伤之后,只觉得自己提不上气,就连平常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要是原先是这般,但是他与旁人可不一样,修炼过烈阳易经的人,不仅会武功增进,还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的自我疗伤。之后你只需打坐一两个时辰便可痊愈了。
“你是不是修炼过烈阳易经?”
林轩靠着树点了点头:“令大哥,羽弟我不是要瞒你们的,我也是刚刚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作用。”
林轩便不再与他二人说话,虽说烈阳易经有疗伤功能,但是这次的伤非同小可,决不可怠慢。他刚刚不过是强撑着罢了。他倒了两枚药丸在手心上,一口咽下。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放于膝盖间,动运内力,他将药效发挥到极致,流走全身各处,使它充分挥散到各个角落。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第二天清晨,再次醒来时只剩下夜寒羽一人了。他推了推夜寒羽:“醒醒,别睡了,令大哥呢?”他揉了揉还未睡醒的双眼,打个哈欠:“或许他是去买些东西去了吧。放心吧,令大哥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不是我说你轩兄,你这伤一好,便操心这操心那你看看你昨天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你看你那整天说大道理说的我都烦了,不过昨天确实清静不少。”
他苦笑了笑,这三年来莫泞雪无数次告诫过他江湖道乱,需小心而行。能够杀死人的不是那些冰冷的刀剑,而是人心。人心叵测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也正是因为人心难测,它便成了悬在头上的一把剑,或许你付出真心得到却是背叛,或许你付出真心你也能够得到真心这些都是无法预料的。
夜寒羽此时已站在他身旁,看着独自发呆的林轩心中交措极了。刚才他见林轩迟迟未答话,便全无睡意。可是当他看向林轩的时候却看见他一个人在那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
“轩……轩哥。”林轩这时才在回想中醒过来,转过身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羽弟,不是我不想相信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已变了。”夜寒羽双臂垂下:“我师父也曾告诉我,在江湖中除了轩哥可抛开心扉,剩下的人你都细细揣摩啊。”他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听见了或没有听见,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他道:“对了令大哥给我们留了一封信,他昨天交给我的,见你在疗伤没敢打扰你。”
林轩拆信一观,便将信揉成纸团。“信上说了什么?”林轩拳头握得更紧了些:“令大哥在信上说宋蒙一起灭了大金。虽然大金已灭但是蒙古不久会铺天盖地而来到时候又是一场恶战啊。”
“即便是恶战,身为热血儿朗难道还怕他不成。”
此时树叶微微飘落,无故起风定是不寻常。此时一群人从高处落下,定睛一看正是无极宫宫主,多年来销声匿迹,以为已经躲在他那老窝里不再出来,也未曾想到一直是等待着他们。
烟傲庆顺着两鬓的发丝:“林轩兄弟你好啊,这么多年了真是好久不见啊。我这一出门便遇到故友,你说我们是不是特别有缘分呢?”
林轩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二人步步紧退。他道:“烟傲庆,我们兄弟二人的行踪无人知晓你是怎么知道的?”烟傲庆拍了拍手,只见走出一名男子,而这名男子正是令绝辰,与他们同行一起共患难的令大哥,他们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眼前一幕幕都是不可捏造的,难道说着一切都是巧然吗?
即便他们相扶相伴,也不免会落入敌人的圈套。他们自以为是行侠仗义,但是却落入敌人预谋的火坑中。自以为的行侠仗义倒不如说这根本是一场骗局,不过是无极宫跟恒昌派一起演的一出戏罢了,就等他们往里面跳呢!哪有这么容易正巧被他们撞上,倒不如说就是等待着他们两个。为的就是把他们除掉,不过他们可真是下血本啊,为了除去他们两个,竟然折损了五人,那五人虽说不如我们二人武艺高强,但武功也算是个佼佼者,这可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令绝辰走到他们面前眼光冰冷:“你们想不到吧,你们所遇的一切都是我的计划,只要能够将你们杀尽斩决牺牲区区五人有算得了什么?不过还多谢二位出手相助,配合我作完戏,你们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周围一片嘲笑声,似乎在宣告他们二人今天在劫难逃。在他们看来这二人必死无疑,可是不到最后谁也不敢妄自下定论。
林轩展开手中那封已被他揉皱的信。大声喝道:“那这封信也是假的吗?你留给我们这封信究竟有何用意!”
他用内力一吸那封信已然跑到了他的手中。手中发力竟然将其震碎了。他摸过脸颊笑了笑,张开双臂:“没什么意思,只不过眼下大金方灭,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东西。既然你们救了我一命,那我便报这救命之恩。”
林轩牙齿相磨,低头长笑。他挥起一剑将自己袖间斩下一截:“今日我二人割袍断义,从此跟你恩断义绝,妄故我二人敬重你为前辈现在看来可真是天大笑话。既然你要来杀我们,那就来。来啊,杀个痛快!”
令绝辰看着地上两截,他头一抬,划剑就向二人掠去。二人惊恐一退,眼见剑锋顺着自己脖颈划过,若再慢上一分,他二人的性命便要交代这里了。他见一击不中便再来一击,二人却左躲右闪轻轻松松便闪过了他的剑招,走江湖四十载竟然来这个毛头小子的衣边的没掠着,这传出去的颜面何从!
他又几剑刺过,夜寒羽脚下一踢,林轩顺势急攻,逼得他步步后退。“绝辰,我们来助你!”他摆了摆手:“不许上前,我还不信了,修炼武学数十载,难道还打不过这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夜寒羽甩了甩头,抱臂而道:“
令绝辰我劝你别费力气了。你看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你说我兄弟二人若一不小心伤了你,那我们可是难辞其咎啊。”
“无浪小儿,看招!”他持剑一斩,二人惊恐一望,向地一蹬退出五步之外,只见地上留下了一道极长且深的剑痕。若是劈在身上不死也要重伤二人居然能躲过可真是万幸了。
此时的他已觉力不从心,只是碍于面子不肯说罢了。刚才已然回绝了,此时他又如此开口。烟傲庆看出他心中所想。便大喊一句:“速速将其二人拿下,不论生死,若能将其除去,赏万两。”
这时众人蜂拥而上,若是在刚才还能用巧劲能撑个一时半刻,现如今一群人其上,却只能架起轻功以途逃生了。
可是人所其多,防的了前,却防不了后啊。只见后面突然多了三只暗器,二人察觉之时已然近在咫尺。二人拼尽毕生功力奋力一躲,飞镖擦衣而过,虽已躲过林轩全身上下直冒,想想实在惊心啊。突然身后传来‘啊’的一声。
他见夜寒羽臂膀已中了飞镖。面色发青显然是中毒之症。“他们竟然在镖上喂了毒,简直心狠手辣!”
林轩心里想着,但是此刻他们危在旦夕,二人虽在空中,但此刻夜寒羽已受了伤,步伐越来越慢,最后直接垂下。眼看要掉下之际,他双脚一蹬,双手一接将其背在背上。
“轩哥,别管我快走,你背上我不仅救不了我,就连你也会没命的,如今只要牺牲我一人便可保你平安,我甘愿赴死!”林轩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剧烈的颤抖,不知是感动还是惧怕。
就在他一只脚下踏在树枝时,烟傲庆向他撒向白色粉末。他并不知道这白色粉末究竟是何物,只是扇了扇。众人大喜一齐扑上之时,他快速将面前之人踢飞。又飞出四五米外,他们见迟迟追不上,只得又放暗器。
林轩身体微微一偏躲过了三枚,可正当这时他看向一条恶狗向他扑来。突然众木所移,一切跟原先的都不一样了。
正当他迷茫之际,一位女子拉住他的衣袖,“跟我来。”此时的他已经辨不清四方,只能被这位姑娘牵着走。他现如今历经疲惫眼中似物如无物。
奔出数里,他们落在了一个小溪旁。
林轩抬头看向相救他们那位姑娘时竟然呆了,她约莫为十六七岁年纪,但身材纤瘦,肤光如雪,双眉修长。双目如水,那样清澈无瑕。唇如血那般鲜红,但却没有血那般血腥,有的只是女儿家的艳丽。她那高高盘起的青丝如墨般浓,长长发丝垂下直及腰间。如此绝色美人放眼望去大千世界,那与他披靡的又有几人?
她的年纪正是青春靓丽,但却又萌动的年纪,对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茫然的,一切新鲜的。被林轩一直注视着,她的脸上竟扬起了笑意,眨着双目,细声说道:“少侠,你看着我作甚?如今,我想他他们也不会追来了,我们也算是暂时安全了。”
她说完这一推话时,向后看了一眼,见无人追来,拍着胸口长长松了口气。毕竟他们若是追来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林轩被这位姑娘盯着,眼睛左飘右飘不知道看哪里好。就连背上的人掉落也浑然不知。半响过后,他挠了挠头,不敢直视。“好,好美。”
那女子笑的更欢了,犹如星辰般闪烁,那一暮暮星光璀璨,果真是别样的景观啊。林轩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自己怎能这样呢?“我的意思是,你很……很美,倾国倾城。”
她已经笑得如暖阳一般,温暖这世界。这世界能不能暖暂且不知,她已经暖了林轩的心。他之语显然是心中语。毕竟又有哪个女子不想听到夸赞自己的话呢?虽然面前这位男子相识不久,即使这样她的心中也是会忻悦万分的。
平时能言善辩的他早已不知去哪了。此时的他想与这姑娘解释一番。可是他解释什么?难道说这位姑娘不美反丑吗?若她丑放眼望去整个世界还有谁比她更美了,在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拥有她这般容貌了。
别看林轩平时似乎与谁都说的头头是道,若真让他与女子说时却犯了难。他不过也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二人年纪相仿,对于如何跟一个女子解释他却不知。别看他武艺虽然高强,但是若跟女子解释还不如与他痛打一架呢!
刚才他的那番话语,虽是无心之语。但是确一点不假,她虽然惊喜,但更多是萌动。她发现眼前这位少年却是十分有趣啊。
“对……对不起。”女子上下打量着他:“何来对不起呢?”林轩此时更加不知该说什么了。她那漆黑的两目像月牙一样弯弯,很是灿丽。“
少侠我问一事,你可知七仙女的故事啊?”
她本就是如此美貌动人,如此一撇一笑,更是令他交错不已。林轩点了点头:“知道,姑娘未何发自一问啊?”
正当这时,“你们两个能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啊?”二人如惊弓之鸟般,一直凝望着对方不知该做什么。二人被现实拉了回来,当即林轩扶起了他:“羽弟,你受伤过重要找个安静之地好好疗伤。”
“前面不远处有个山洞不如我们去那儿歇一歇脚,这样对于这位少侠的伤势也有好处。”
林轩觉得甚有理,当即下便抬臂吹哨,女子大惊双手拉住了他的臂膀:“不可,你想把那群都引过来吗?刚才我是用卦法遮迷挡物让他们暂时找不见我们,你若以哨召马,那不是再次将我们置于危险的境地吗?”
林轩顿时感到羞愧难当,本以为自己已甚了解这个江湖,看来自己还是所知甚少。只不过眼前这位姑娘可比自己见多识广,倒不如听她所言。
“姑娘,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过去?”那名女子用胳膊肘蹭了蹭,抬起头露出了花儿般的绽放,笑的是那般甜,那般美丽。“你轻功还算过得去吧?”
林轩照了一眼脸色发黑的他:“
没问题,我的轻功还算不错。”
二人当即架起轻功向远处奔去。只见他们两个脚下沾叶,却不惊与,宛如一道幽风划过。他虽身背一人,但飞起来似与往常一般无二。二人并肩而飞,几瞬过后,他们已稳稳的落在山洞前。
林轩将他轻轻放在高起的一块平坦的大石上,又在山洞里找到一些棉被,盖在他身上。
他从山洞外折了些树枝,生了堆火。二人坐在火堆旁,山洞本就发潮,二人并不语,气氛直低零下。
这时一个响起的嘭涕打破这寂静。林轩脱下衣衫为她披上,她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烤一会儿火就好了。”
林轩不由反说,将衣衫披在她身上,一只胳膊压在左肩,双目对视:“乖,这个洞里极寒,你若冻感冒了,那我可真是难辞其咎啊。”
此时的她心中竟然有丝多年来未有的冲动。眼前这个少年对他无微不至,呆呆望着这名少年,只见他正在往火堆里丢着树枝。
“姑娘,那些人跟你并无冤仇,而我们也并不认识,你为什么会救我们,不惜与他们结仇?”她在在大脑想着思索着,突然被这一语扰乱了思绪。
她不禁想到,自己当时并未想些什么,只是一心想要将他救下,至于那个人只不过是顺手牵羊罢了。可是此心中之语,林轩是不可能知道了。
那名女子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是每个江湖儿女应当做的吗?”
林轩听后不禁大笑起来。女子听后挥起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吃痛后,不再笑了。只是长叹一声:“
我也曾行侠仗义,可是我刨出真心,但却不知这是他设的一个局罢了,我是不是真的太傻了?”她小嘴微张,一脸惊呆的望着他,一只手搭在他肩膀:“既然他不曾对你付出真心,那便杀了他,如此江湖败类,本就不该存在。”
一声浩然之语,却不输男儿本色。一身飒气,却是从内而发,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半刻钟后,林轩才从震惊中回来。望向她时,那双迷人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他低下头玩弄着手指,用那小如蚊声问道:“
我叫林轩,不知姑娘芳名……”
声虽小,但此时在这山洞可是格外的清晰。她先是一震,而后嫣然一笑,站起身走到他的后背,纤细玉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那柔弱无骨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她手指上脂如细滑。她的身上散发的香气格外清香。香气不是街市上那胭脂水粉所带之香,这种香是纯净的亮洁的,由自身带有的香。它是那么纯粹,那么的独美,它是世界最洁白无瑕一朵莲花。
林轩被她手指抚动着,眼神漂浮不定,目光低垂。可是这时这位女子一根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少侠,这是我们相识的第一天,这么着急就询问小女子的芳名,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这一下可把林轩弄个大红脸,头偏转一处:“才……才没有。”女子见他如此不禁逗便哈哈笑道:“小女琴紫怡,幸会。”
林轩站起身仰头作道:“刀光剑影冷无情,却得佳人与共援。漆黑冷骨山洞处,其乐欢在笑怡中。”
琴紫怡听后口角间浅笑盈盈:“
没看出来啊,林少侠不仅武艺高强,就连作诗也作的那么有文采,在下真是佩服。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再听少许作一首呢?”
林轩突然眼神恍惚,足下不稳,身一软,他伸手抓住了可触之物。“有时候再作吧,我现在有些不舒服。”琴紫怡扶着他走到一片空地,便运作真气源源不断的为他疗伤,可是真气游走一遍却甚是奇怪,全身上下并无受伤之痕迹。
“无内伤也无外伤,难道是……”
她心中想着,便抓住手腕一转,只见掌心处已是泛黑一片。弹出四指封住他四大要穴,以防毒素侵蚀,又弹两指封住这手主要经络。
“你要干嘛?”林轩觉得这样被一个女子握着,而且还是相识不久的女子握着,实为不妥。便抽回那只手。
“看来那群人是真的想要你们二人的命啊,一个是中了毒镖,另一个又中了毒粉。而且这两种毒全是剧毒,毒镖的毒尚能用内力所压制,你这毒却连压制也不能,只有找到五绽五枯丸你才有救。那白色粉末本就无味,即便你吸入之后定然不知,过个一时三刻那时你再知晓恐怕也为时已晚。”
夜寒羽这时听到她说后,本想起身,但发觉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比原来降了许多。“琴姑娘,你依你之间眼下该去哪儿寻他们,你只要找到那救轩兄的药便好,至于我……是生是死并不重要。”
琴紫怡听后竟一脸怒容:“夜少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林少侠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你若这样怎么对的起你的父母啊。”
这番话语点醒了他,突然想到已经离开自己十余年的父母,他们当年就是为了我才会不顾自己的性命的,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今天毫不珍惜他们给我的生命,是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是他们用鲜血与身躯替我铺开了生还之路!
琴紫怡便不在说什么,只是从身上拿出两瓶九华芷香丸,分给了二人。“这两瓶丹药,你们早晚可一颗,虽不能解你们体内之毒,但是压制三五日还是不成问题的,你们就在此地哪也不要去等着我给你们拿解药回来。”
“不许去!”林轩突然叫住她。琴紫怡走到他面前突然在脖颈上一拍,毫无感觉的倒了下去。“林少侠,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到时候无论是要打要骂我都任由你处置。”
夜寒羽轻声低叫了一声,但也传到了琴紫怡的耳朵里。她直接跃上大石,见伤口处正往外冒着黑血。“忍着点,我要拔镖了。”只见两指一撑,只见她快准狠的将毒镖‘嗖’的一下便拔出。此时黑血冒的更多了,不由分说她便埋下头吮吸起血液。“琴……琴姑娘……”她一口口将黑血吐出,直到吐出鲜血变为鲜红方才作罢。她在夜寒羽的衣衫上扯下布条为他包裹好伤口后。便跳了下去。
她整了整衣衫将胸前的秀发抛在脑后。在石桌拿起剑,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外走去。夜寒羽望着她离去背影,心中竟然有了一丝不舍。正当这时一道柔丽的声音响起,“夜少侠,你中的乃是龟菱毒,你不可乱动,否则毒性游走全身,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待我给你寻回千悻丹,你们两个就在此等我回来。”
“宫主,你觉得他们二人会来无极宫偷取解药吗?那白艳七花毒与龟菱毒,可是世间奇毒啊。这白艳七花毒尚且是中原之毒,可是这龟菱毒乃是西域所产有之毒。若让凌星派与武夷派知晓后,那可有大麻烦了。”
烟傲庆将茶杯拿起直砸他头上喝到:“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如鼠,你可知道当年是谁救了你?当年又是谁在乾莺山下救了你?又是谁悉心照料你?又是谁将一身武功倾囊相授?是你,还是他!”令绝辰跪倒在地身躯颤抖:“宫主,您的救命之恩我一直记得,不仅如此您还教我武功,给了我金钱与地位,就……就连我的婚事也是您给操办的。否则就凭借我这个丑样子,怎么可能娶到那么一位貌美如仙的夫人啊,还生下那么孝顺的儿子。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您赋予的,我打心眼里感激您啊。”
烟傲庆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大手一挥:“下去吧,你去处理下伤口吧。”
这时从后面走出一位约三十左右的男子。他浓眉大眼,相貌一眼定无忘,菱角分明,但眼中似有几分寒利在此,却使人望之闪极。
那人望着烟傲庆眼中竟然收起素日的清冷。此刻眼中竟也有了寻常人的温情。
不过他们二人关系可算是匪浅。当年烟傲庆在河岸边救起他,那时的他只有三个月大,本该是躺在父母怀抱的孩子竟流落到此处。而后将他带回无极宫后教他吃饭、穿衣,他一天天长大,武功更是出类拔萃。可是他依旧没有名字,在他十岁那年,烟傲庆决定收他当义子,既然找不到亲生父母,从此便跟着他,便唤作烟愈斩。
他们虽有父子之名,但归根结底还是陌路之人罢了。在同门眼中他们只有嫉妒,他们想不清楚为何他的命就那么好,被宫主救下,还将他留在宫中,还救他武功,认他做义子,年纪轻轻便让他做了无极宫的三把手。可是背后的心酸又有谁能懂。
烟愈斩坐在桌子上,饮了一口茶:“其实大长老说的话也不无道路,若让其他几个门派抓住把柄,那不是将无极宫推向深渊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