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于亭中,只见石桌已经画出各所为棋,只是中间尚未落子,这局棋输赢就在此一计,一招见分晓。
墨凝缨突然往西南角落了一子,二人四目注望,但视线又落到棋盘上,但脸色越来越浓重,又抬起头望着她但是越来越不识此人。但也不得不说此计甚妙,而且乃至整个棋盘中最关键的一子,此子一落东西南皆有困守,只是……
秋画浓指着北角处那丽美的脸庞也浮现出忧愁:“这里倒是可以让浔飞来守可是他三日过后要娶亲,虽说是咱们已有谋划,但是叶府虽说与他们也算是门当户对,这两家皆是商人经营都是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皆是贵族之人的穿戴。而且在这一方效益也极好。”
夜寒羽将剑拍在桌子上:“他们敢来,我就让他们死在我的剑下!”
墨凝缨的手拍在胳膊上:“稍安勿躁,你这样是不行的,即便我们武功盖世即便能杀死上百,但是那还能杀死上千、上万的吗?秋姑娘,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不过我们要选择白天动手,若是他们拜完后那可就成了真正的夫妻了待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身子微欠在她耳畔轻声,“我们,三日后……这样……然后就……如此一来定能使你能够与浔飞少侠得以相守。”
秋画浓听后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眼里透过赞许之色。伸出手与她相握:“墨女侠,我求其它这次我已抱着必死的决心,只要你能够让我见到浔飞我便死而无憾了。”墨凝缨反手一握:“秋女侠你在说什么啊,是对我们没有信心吗?”
秋画浓露出苦笑,再也没有说什么。从衣袖间掏出一枚令牌跟一本秘籍,还有一本书卷。夜寒羽看见令牌上刻着“婳博教”此教派是由外邦所建立的,演行数年不仅在外邦很是红火,就连中土也无人不知无人知晓的存在,只是人们时常谈论起,此教太过诡异而且能够杀人于无形试问江湖,又有几人能够与她所抗衡。它是武林江湖中最神秘的存在根本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是要干什么。
早年,有一人与婳博教的弟子起了冲突,但是那人狂妄不羁,想要夺得教派的武功,还狂言道他们教主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也只能是他的。那名弟子气不过便与交了场手可是怎奈这名男子武功确实高强,竟被打成了重伤。他撑着受伤的躯体逃过教中告知教人此事,但是他们见他只是说道定不是让他如此猖狂,定会为本教和教主与他讨个说法。那人见到如此心中一下释怀没过多久便死了。这名弟子虽只是教派的普通弟子,但是他们都是视本教为亲人既然杀死了亲人他们定不会放过他。夜晚教主挑了数十名好手根据那弟子死前的口述来到那个地方,见此状也不由摇头,他们进去后便不再言语不一会儿就将他们屠杀斩尽。
夜晚一股腥火弥漫在天空中,趋势越光火热渐渐已看不清这原先的模样,只有那团团在燃烧……
二人听后竟是同一时间脱口说出:“你……你便是婳博教教主秋画浓?”秋画浓看他们俩人如此震惊的模样眼睛一眨轻轻的点头。夜寒羽觉得如坐过山车一般,脑袋晕乎乎的,感觉这一切都好像是梦一般。他脸庞愈发的阴沉:“你……不过我清楚的记得原来婳博教并不是女子而是一位老头啊,你该不会是……冒牌货吧?”秋画浓抱臂大笑:“你们说的正是我的师父虎啸天,不过他已经走了,临死之前他将教主之位传给了我。”
夜寒羽五根手指紧紧扣在了桌子上:“其实武夷派与婳博教一直在暗地里秘密联系,从未中断。今日能够见到教主小辈真是荣幸之至啊。”秋画浓脸上露出喜许之色,她道:“没有想到武夷派居然有如此之后,果真是后生可畏,武林有有希望,今后的武林就靠你们年轻人,我们老了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秋画浓将那三样往前一推:“我若身死务必要将这些东西收好。我问你们,林轩是不是要有意将整个武林改变?是不是要有意让百姓免于水生火热之中……既然如此,我也帮不下什么忙,这是我唯一能帮你们,在中原各地分布居多,总得来说至少有五百万人,但是有许多人我都不认识。你们如若光复武林这个便是你们强人力的帮助,只要能救百姓我在所不惜。”
二人抱拳说道:“多谢秋姑娘,
此番恩德我等没齿难忘。”
林轩早早便起了,握起剑就在花林中舞剑,只见他有进有退临危不乱,一声大叫已高高跃起快速蹬于树上,他快速挥出两道剑气竟冲出数里,纵使许多花瓣而因落。他眼睛一闪见两瓣花瓣轻轻落下之际挥剑旋转形成一小阵微风,突猛击这两瓣花瓣直钉钉于树上。
“好!如此年纪武功就达到这等境界,就连我也自心惭愧。”林轩闻声后便收了剑向他走去。尴尬一笑:“琴前辈,让您见笑了在下这等武功怎可与您相提并论你可千万莫要拿我开心了。”琴箫一只手放到他肩膀上:“怎么是取笑你呢?你在年轻一辈的武功已经是数一数二,若我像你这等年纪我武功比你相差甚远,轩儿你是凭借什么办法将武功达到如此境界。”
林轩笑道:“琴前辈谬赞,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只不过有些奇遇罢了,算不得上武功卓绝,前辈才是武林高人。”
林轩便将一直以来奇遇告知于他,当然还包括他与琴紫怡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果不其然琴箫听后只觉胆战心惊,唯一的宝贝女儿差点没命了你让他怎么不害怕,不过再看向林轩时怎么看怎么喜欢似乎林轩就是上天送给自己当女婿的。
林轩见他不曾说话,便双眼一闭迎面而来等待着暴风雨的打击。可是他却未曾想到,琴箫一脸慈笑望着自己。他顿时摸不着头脑,琴箫捏着自己脸颊:“轩儿,真是哪哪多好,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怪不得我那宝贝闺女能看上你,你确实是能够配得上怡儿,做我女婿无非是有四个条件,其一相貌好,其二武功好,其三人品好,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是要对她自己好,任何事都要忍让她。”
林轩心中现在如五谷杂粮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那日如此对她,不知道紫怡是否还会原谅我,若是真的伤透了她的心自己该当如何?难道从此以后就要与她行如陌路吗?这个显然是不行的,林轩原先以为是琴紫怡离不开她,现在才知道不是她离不开自己,而是自己离不开她啊。
琴箫看出林轩在担忧着什么,便淡淡一笑,自己女儿是什么秉性他最清楚不过了即便再伤心也不会轻易让放走她一个自己所爱之人。
“轩儿,你放心你们俩我尽力从中和解。”林轩眼睛泪水打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爹地,林少侠我回来了。”二人转头一望,只见正是琴紫怡欢腾向自己跑来。林轩一把将她抱住:“
紫怡,请不要再离开我,我错了我不该凶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次离开你我才发现我根本已经离不开你。离开了你吃不好也睡不好,我们两个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琴紫怡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想老娘的时候花言巧语哄骗我,待老娘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弃我于我不顾,你怎样对我我认了,你怎么如此狠心竟然对自己孩子也是不如此冷漠旁观,你还是人吗?”
琴箫已经将林轩,大声训斥:“
怡儿你在该干什么啊,轩儿可是你心爱之人,你有多么希望与她在一起我不清楚,还是轩儿不清楚,还是你自己不清楚啊!轩儿这几日为了让你原谅他,几乎是想了各种办法这样一个男子世间少有,你还要如此任性吗!”
琴紫怡眼眸低下:“对……对不起,我……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林轩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只有你能够原谅我便好。”
琴紫怡眼里闪过狠色,虽只一刹那间但也被琴箫捕捉到了,他正准备上前时,见她手里多了一把匕首一刀便捅在了他的肚腹上。
“啊!”他的大喊一声便要倒下,幸好琴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锋利的双眼寒霜凌望,犹如一股寒雪下落……她不由向后退:“爹地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您女儿你为何要以这种眼神看着我?”
琴箫已从身后取出琴箫一股真气飞起,她来不及躲闪便被定住了动弹不得。“我不管你是何人,也不管你有何目的来到霞云岛,但是伤了我岛中之人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被识破了知晓也装不下去了,便说道:“琴岛主,你莫不是骗三岁小孩吧?我可从未没有听过林轩是霞云岛中人你可不要欺骗我啊。”琴箫大吼一声:“谁骗你了,林轩与我女儿互通情义,他便是我的女婿,难道还不算我岛中之人吗!哎!我真是糊涂了跟你这个外人说这个干嘛,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以后见到林轩绕点走,听到没有!”
假琴紫怡浮现出不羁的冷笑:“
真是可笑,实在太可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你们全部都是傻子!不过这傻子有时候倒也挺聪明的,我不知道我装的如此之好,没有一丝破绽,你们如何看得出?”
琴箫看了虚弱的林轩,随后对她说道:“首先怡儿不会叫我“爹地”
她只是叫我“爹爹”、“坏老头”、“臭老头”……从来不会叫我爹地,这便是你最大的破绽!”林轩撑着身子从牙缝蹦出了数个字:“紫怡也从来不会叫我林少侠,你根本是破绽百出,说你究竟意欲何为!”艰难的说完后,已是满头大汗,双目一闭靠在他的肩膀上晕了过去。
“轩儿,轩儿”他无论如何摇晃着林轩,却没有丝毫要醒的节奏。
他手腕一转手指间已多了一颗白色药丸,“嗖”药丸已经飞进他的口中。“这是七食七寸七腐七化七死毒
这是我独门之药,天下仅我能解,现在你还有一个月可活。只不过会痛不欲生罢了。他指尖一弹便将穴道解开,现在生或死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白修染这时已经闻声赶来,看到琴紫怡,顿时心喜:“怡儿,你来了?”琴箫抓住他手臂:“她不是怡儿。”听此后,他又重新打量起来这个面似琴紫怡的女子,感到确实不是琴紫怡,她虽面貌甚是相像,但是习惯跟神情是改变不了的,这便是最大的破绽,而真正的琴紫怡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
“好,琴岛主你厉害我认了,成王败寇我输了全凭岛主差遣。但是岛主你可千万不要让我抓住机会,我可是说不准会什么时候就在后面捅你一刀。他眼睛上飘冷冷笑着,
这不是就是就是后果吗?”
琴箫摸了摸他额头感到十分烫却现在病情十分严重,便望了白修染一眼。点点头,让他放下前去为林轩治伤。
他扶着林轩扶在榻上,轻轻将匕首拔出,动作虽轻但扎的却深,即便如此之动作轻而缓,却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忍着点。”从桌便拿过伤药撒在伤口上,这时传来一声声叫喊,一声更比一声高,如此之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住的,他虽用叫喊来减轻疼痛但是这只是心理上的作用罢了。
他将林轩扶坐起,“刷刷刷刷”
弹出四指封住了四大要穴,四掌相抵,缓缓将真气游走全身,要以最快的速度催发体内药效,使伤口以最快的速度愈合。
林轩一会儿紧皱一会舒展,他自己也是十分艰难的强撑着。当然替他治伤的琴箫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清楚的知道这伤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只要稍微一分神哪怕只是一秒钟那也便会跌入无法挽留的地步。
一天一夜过后,四目微微睁开,琴箫渐渐收回了双掌:“轩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林轩这时已感觉大有好转,便抱拳道:“多谢琴前辈为晚辈治伤,晚辈这条命是琴前辈捡回来的,以后但凭琴前辈一句话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琴箫先是一愣,随后便转身下塌润了润口。“轩儿,我既然认定了你是我女婿怎会弃你于不顾,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可怎么跟怡儿交待啊。”
琴箫拿出两枚丹药,说都没说直接将它扔进了林轩的口中。“咳咳咳”他急忙拍着胸脯:“琴前辈,这是什么?”他运作内力顷刻之间便在体内融化了。道:“这是“芬洛香”不仅能使我们内力伤势快速的恢复,而且对习武大大有好处。我就练出了五颗你一颗我一颗,旁人想要我还不给呢,你就是身上福中不知福。以后它的作用你自会知道,现在你是不是感觉丹田处有股烈火在燃烧?”
林轩盘腿而坐催动内力时发现果真如此,心想:“琴前辈果然是武林世外高人,没有想到药物竟也如此厉害,简直是世间奇药。紫怡就如此厉害,没想到她父亲更是如此厉害,相比之下我等在他面前摆弄武功不过是毛毛雨罢了。”随后再无分神全神贯注的将那颗要催发。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晚上,将药物尽数遍布身上各个毛孔,他的伤已好大半,昨日那深深的刀痕已消失不见就如未曾受伤一般。此刻的他除了有些虚弱再无大碍。
待二人出去时,只见白修染半蹲着喘着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古板问你什么都不说,你不吃饭我还要吃饭,早点说出对大家都好。”
假琴紫怡头扭在一处不在理他:“你还是省省吧,有时间耗在我身上,你倒不如去看看那个小子这都两天过去这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死了吧?”白修染眼中直冒火焰:“我告诉你若我大哥有个什么事,那就拿你的命来偿还!”
假琴紫怡双目一瞪咬着嘴唇气愤的说出:“来啊,难道我还怕你们不成!大不了一死反正我早已不想活了,这次入岛我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白修染也被他挑衅的乱了分寸,“好,我成全你!”挥出一掌就向他命门打去。林轩见到急切大喊:“修染住手,不可伤他性命。”
他急急的制止住了,若是再晚一步那这个人就再也醒不过来。
白修染见林轩安然无恙心中自然是不盛欢喜。他嘴唇颤抖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林轩拍了拍他的肩膀:“修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像个娘们似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怕我有个什么意外但是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好在我还是脱离危险了,但若……你们一定要肩负起平定天下的责任,绝对不可因为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你们若是长时间沉浸在悲痛之中我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于心难安啊。”
白修染紧紧抱住了他:“说什么了呢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能够带领群雄平定天下,我的心中也认可你一个人。”林轩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现在一下子说这些定是接受不了但是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这都是应该所面对之事,既然他是这帮人的大哥便要肩负起职责,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第一个冲在前的定是自己。
他不是圣人,不可能每次遇到危险都会像这般免于危难。若是万一他死在刀剑之下希望这帮人继续向前进,挽救于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
三日匆匆而过,这日正是迎亲之日。虽说是早已有预谋,但是装也要装的像些,他已在招呼下梳妆完毕乍一看还真像那回事。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声响,他便知这是新娘子来了,便迈着步伐跑去门外去迎接,但是却被下人拦住了。脸上顿时不悦:“你为何拦我,我去接我的新娘子难道还不成吗?”那下人浑身一哆嗦,这可燕家少爷从小就是集万千宠爱,他一个小小的下人可不敢得罪,现在是少爷发怒,若让老爷夫人知道这够他喝一壶的。
那下人急忙跪下地上,连磕三个响头,头竟都磕出鲜血正往往下流。燕浔飞轻轻弯下身将他扶起又从袖间取出手帕为他擦尽额头上的血。这可令他受宠若惊要知道让一个少爷关心下人已实属不易,更何况亲手为下人擦拭血液了,有此待遇他是第一个。
这名下人名阿虎,他生于刀枪血雨间,无名无姓,“阿虎”这个名字还是他起的。在自己五岁那年跟随父亲往东方去谈比生意,说是谈生意,其实他十分清楚的知道只是为了让自己长长见识罢了。回去的路上遇见兵人行凶的场面,待他们走后他们看见满地死尸只有对兵将无尽的痛恨,从那时起一颗报效国家的心就萌生了。就在他心中黯然时,突然传来傲天大哭的哭声只见一对夫妇的背后藏着只有两岁的孩子。
这时便怜生的一颗救赎之心自那以后他便在燕府留了下来,可是地位差距摆在那里自己也不能对这个弟弟关注所多,每年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真正关心这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
今日不管他心中如何但是总是他大喜的日子,这里并没有旁人只有他们兄弟二人自然不用介于规矩。燕浔飞将阿虎抱住:“好兄弟,哥哥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抱过你了,你不会怪哥哥吧?”阿虎的手紧紧抓住后背的衣衫:“浔飞哥,我怎么怪你,我两岁的时候你从兵乱之中救下了我,此等救命之恩就已经让我感激不尽,又怎么会怪你。”燕浔飞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自己拿了一杯,递给了他一杯:“弟弟,今日是你哥哥大喜的日子当年我们有缘相遇,今天我们兄弟俩定要一醉方休!”
这时管家前来见到阿虎竟然跟少爷一同饮酒,顿时脸色愈发难看。推开门看着二人欢笑交谈,脸色更是阴沉,燕浔飞是燕府的少爷他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至于阿虎……他训斥了他几句,却引得少爷大怒白挨了一脚。
燕浔飞一脚踏在胸口上:“王管家,你难道不知道阿虎是我的弟弟吗?你这进来就黑着脸,你摆脸色给谁看了!给我看,还是给燕府看啊!”
这时他已松开了脚,管家跪在地上说道:“少爷息怒,小人断然不敢啊。”燕浔飞不愿跟他再多说一句,便说道:“今日是本少爷大喜之日我不想节外生枝。你是来叫我一起去殿堂的吧?”管家道:“不错,吉时快到了,还请少爷移步到殿堂老爷夫人跟宾客们都等着呢。”
他们几人快步来到殿堂,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花儿一般娇滴女子,即便是隔着红纱也依然能看清她那秀色可餐的容貌。但是任她再美再好看都无法入了燕浔飞的心,他的心早已占满了,没有一席之地。
这位女子便是叶府大小姐叶轻雨,她也正如传言中所说“一见钟心思梦扰”但是若换作寻常男子定是这般,可若你心中已经有了她人,那她在眼里也不过是一介女子罢了。
二人携手进入殿堂,一人翘着二郎腿与身旁这名比他略大的男子:“燕家少爷跟叶家小姐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这门亲人结得好啊!”他此时不像宾客,倒像是自己孩子娶亲一样。不过常人来看也无比羡慕,若能认其作义子义女那可是够出去吹嘘一阵子了。
这时坐在对面那名已步入中年的妇女道:“叶家大小姐容貌果真世人无人能及,燕家大少爷也是飘风袭装彬彬有礼,他们二人真是天生一对,只是我听说燕家大少爷燕浔飞他原本想娶江湖草莽之辈。”一人刚喝口茶,听到如此莽撞之举,瞬间被水呛到了,咳之数声才说出:“
江湖之人?这怎么能行根本是不成章法,燕家的少爷怎可如此糊涂。”
身旁一位粗壮的男子一圈砸在桌子,应声而碎:“哼!我看今天那江湖之女一定会来破坏燕少爷跟叶小姐喜庆的婚礼,此等小人我一刀削了她!”
“飞儿,叶小姐你们来了?”叶轻雨行了一礼:“叶轻雨见过老人夫人。”这二人顿时喜满悦面:“好好好,快快起来。叶小姐以后飞儿可就交给你了,你们可要相敬如宾,不离不弃。”叶轻雨道:“是,我定与浔飞不辜负二老的期望,让二老早早抱住了大孙子。”二人听后十分高兴看着叶轻雨似乎不仅是燕家媳妇更是女儿。
这时一人高喊:“吉时已到新人同拜天地,一拜天地。”二人拉住彼此的手双腿一弯跪在蒲团上额头与之地触。“二拜高堂”二人转了个身向二老重重磕了个头。“夫妻对……”
这时一名跌跌撞撞扑倒在地上,口中也在不断的吐出血液:“有……有人闹事。”随后便晕了过去。
今日宾客不乏有武林中人他们走江湖数十年对付这等肖小之辈自认为还是不在话下。他们来到龙玥盘池,只见东西南北只有北无人那便是最好的一个突破口,可是待他上前时夜寒羽早已发现了他,拍出两掌逼退了他,抖擞精神再次上前突然被人抓住了脚腕:“夜寒羽竟然是你,在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来我们单打独斗!”他轻笑一声推出一拳,身子便与轻云般重重落于石桌上顿时被砸的粉碎。
那人手我铁银双剑,又好几次便要刺中墨凝缨。但是都被有惊无险的躲过去了,砰砰两脚踢在剑锋上,他倒退两步直直的望着眼前之人。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个小姑娘自己轻而易举就能将其打败,可是直到现在才发现江山后辈人才济济,早已不是他们的天下,这武林的未来定是要靠年轻人来发展的。
秋画浓这边倒是游刃有余但是不妨有几次险境,他在一旁看着心跟着揪起,若不是怕暴露身份早已冲上去将这群人打得片甲不留。现在正与二人交战中,凭借自己卓越的武功一时也并未落了下风,可是时间一长,明眼人都能看出只要再打上数招这二人必定败下阵。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又刺出两剑,虽然已发现但是此刻已抽不开身,无论如何定是躲不过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自己本来就是报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可是就这样死了她实在是心有不甘,难道一代教主就此陨落?不……
“啊”突然身后传来大叫声,再看去时那二人已被杀死,这时她已解决了那二人,刚刚竟是燕浔飞救了自己心中一阵感动。他突然上前紧紧抱住了自己:“画浓,我此生非你不娶,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太多了,今日不管生也好死也会,我都会与你在一起不离不弃。”秋画浓双手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吻上了他的唇,二人动情吻在一起,全然不管是否还有人看着,此刻他们已经抛却一切,他们只有自己,这世间的一切早已与他们无关。
叶轻雨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有站稳,直接掀了红盖头,发动内力将嫁衣也震烂了。“燕浔飞你个负心汉,你答应与我成婚现在在我面前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你们可真是恩爱啊。我别的本事没有,最喜欢将别人的梦想踩碎这便是我,浔飞只有你一句话我可以让他们全部都安然离开,而且只要你与我成婚你的一切要求我全部答应你,你想要孩子没关系我可以给生,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只要你离开这个女人。”
墨凝缨将眼前三个男子斩杀后带有怜惜的眼神望着她,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脸:“你真是太可怜了,你说出这话不觉得害臊吗!你觉得是不是这天下只有你这一个女人,只有你这一个女人会生孩子?哦,不你是觉得你生出的孩子绝对是最聪明的,也对,某些人心脏是黑色自然生出孩子是独一无二的。你叶轻雨何人啊,你生出的孩子定是没有胳膊没有腿而且还没屁眼,而且会绝顶的天才,这样的孩子我看只有你能生出来的,确实是独一无二我们比不过啊。”
“你……”叶轻雨被她气得说不出一句话,只不过脸上一边红一边白看那样子杀人都有了。墨凝缨见她很是生气会心一笑又肆无忌惮的说道:“这就激动了,别激动别激动且听我细细道来。你说说你上天给了你如此美丽的容貌,其实你完全凭借优越的家世择个好人家嫁了生儿育女,但是你为什么要当第三者?你觉不觉得你自己特别作,像是个小三呢?你这么打扰别人恩爱,你就不天一道雷劈下来将你劈死,你就不怕早早被天收走啊,你这样破坏别人的感情,让两个恩爱之人不能得以相守。你就是满头秃,满嘴龅牙,跛脚的女人你是不是没有男人要急不可耐啊,我看你爹娘的棺材都快要压不住了,你快些下去陪他们,这条狗走了大家也好清静!”
那三人震惊的望着自己凭借着内心与她相处下来,发现她并不是脾气暴躁那种人啊,现在竟在众多人面前已经失了矜持,完全是粗话,与她实为不符合。不过他们想了想便也都想通了,她是为了他们才如此,心中对她只有感激。
这时他们突然听见脚步声,近百名官兵一齐涌入,三人差点没有站稳,这官兵分明是蒙古兵他们竟然助纣为虐,帮着蒙古欺压大宋子民,果真是可耻至极!
他们千算万算竟没有算到这一步,原本以为守住东南西便会,至于北门不足为据,他们虽然是让燕浔飞守住,但是他待那日哪有时间分神。他们本以为即便留上这一道门也不成问题,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能够联合蒙古兵,如此想来这不仅仅是这一次,看来是早已跟蒙古勾搭在一起了。
叶轻雨向蒙古首领示意一眼,他立刻拔出刀:“将这些人屠杀,除了燕浔飞外一个不留!”她脸上挂着轻浮之色,就好像这些人已经是任自己宰割的肉罢了。
一声令下百名齐涌而上,可是那些江湖人倒也不傻,纷纷推开,他们也知道这些人困不住他们的,最多只能困住一刻钟,到时候真气都消耗了差不多了,自己再出手胜算可就大了。
他们四人现在也不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拿起兵器朝他们打去。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全部都是精英兵,他们先是一愣随即也就提剑挥打。可是首领却捕捉到这一幕看到他们如此惧怕却有些洋洋得意,他现在就想到这些人跪地求饶的景象,这可是能够好好去蒙古大营里吹嘘一阵。
夜寒羽弯腰躲过了突来的一刀,那名蒙古兵见一刀不成想又砍一刀,可是却被束缚住,猛地将他如球般扔出,若换作常人或许只是砸伤,但是夜寒羽毕竟是上流水平的人,将他扔出定是不同凡响。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砸死了一大片也有不少人受了重伤。还有不断哀嚎声……
蒙古首领见自己部下顷刻之间便被他们伤了一小半,这小部分里头伤的伤死的死,这时他才感觉到害怕。
只见夜寒羽手指划过剑身突然挥臂一击,数名蒙古兵被扬飞于天。他的手越来越冰凉看着这惊恐的一幕幕,看着不断被剑震飞起的士兵,自己的士兵越来越少,短短的一刹那自己的士兵竟已减少了一大半,剩下的士兵也在苦苦支撑,他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不是进退两难,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不应该来,害得自己手里的兵损失惨重。
这时四人高高跃起一鼓作气发出数击,一道光闪过,砰响数声便已落地,他见自己士兵无人身还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知道让将军知道定是不可能放过自己,与其让蒙哥死后剁成肉泥倒不如自己死,倒也能留个全尸。
他握起刀向叶轻雨砍去,她知道这蒙古将领是气急败坏知道自己要死了拿自己垫背,嘴上不觉浮现冷笑,她往后一蹬往后飞了几米,突然顺手抓住旁边的石雕,一掌拍飞。将军一刀就将它砍成两半,一脚踏在石雕上挥刀猛砍,此时他已经毫无套路的乱砍,就连征战多年积累的行军之道也忘了,虽然现在不是战场但是人生处处都是战场,可是他早已把这些抛之脑后,被一剑刺穿心脏叫都未叫出一声便已经断气。
今天闹成这样倒是成为了笑柄,一个是燕家另一个叶家两大家族结亲,那个时候有多少人看好他们啊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该怎样跟宾客解释道歉了。
宾客中大多都是富贵之人不是当朝为官,便是自己经营着一些小产业倒是也算是小富。而真正会武的不过是屈指可数,这时有四人站了出来,他们可是今日最后的希望了。
与其等他们先行下手倒不如自己先下手。夜寒羽纵身一跃踩在那人的肩膀上,那人倒也不含糊即便如此打起架也是不落下风,可是他今年已有五六岁,多年来他已经不用武功现在再用不免力不从心,稍微一疏忽便被夜寒羽当场斩杀。
剩下的三人虽会武功但终究武功不高早已被击晕了过去。燕浔飞轻轻吻在了她的额头:“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果真老天有眼啊。”秋画浓也是十分高兴,头轻轻靠在了她健壮的胸脯上:“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对了你想什么时候娶我啊?”他轻轻抚摸她那柔软的发丝:“不知我家画浓是想什么时候让我娶你呢?你说了算,你说什么时候娶就什么时候娶。”秋画浓眼珠一转:“那我说你不要娶了行不行?”燕浔飞果断的摇摇头:“不行不行。”
这一幕正巧被叶轻雨看在眼里,这就像刀子一样一刀刀扎在自己心上。她很是不甘,痛恨,同样是女人,自己一点也不比秋画浓差为何燕浔飞整颗心都在她心上,她哪里比得上自己。她自己心里想着心中不断的生出了恨意是对燕浔飞的恨,是对秋画浓的恨,是对这群人竟然拼却一切帮着他们的恨,瞬时见她觉得全世界都欠着自己。
她握起剑向燕浔飞刺去,他现在正泡在爱情的蜜糖里哪里还知道外界的任何动静,可是秋画浓便就不一样了身为教主若是没有点警觉性怎能坐上教主之位。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反应比平时慢了一个度不止,待她发现时已经近在咫尺,回头望向心爱那个他露出最欢却的笑容。一掌拍他推出,自己却深深中了这一剑,已是活不成了。
“画浓……”燕浔飞一掌打在叶轻雨胸口上,可是他现在一脸担忧看着怀里的秋画浓,至于她自己是死是活她却致死致终没有看上一眼。
他的那一掌用了十成的力道她不过是学了几年武功,根本抵挡不住这掌威力,她的五脏六腑皆已震碎,她报了情仇却搭上了,终是情害了自己也害了她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