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飞此时已经与那三十个黄巾士卒交上了手。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双方仅是一个照面,张飞就用丈八蛇矛一把将对方脱节的三人给挑下了马来。
先下手为强,张飞一通操作下来,对方的人数便已经锐减数人,这也让张飞的压力小了不少。
可毕竟人多势众,虽然张飞势头正盛,但剩下的二十多个黄巾士卒也不是吃干饭的,一齐杀向了张飞。
双拳难敌四手,纵使是张飞,此时单枪匹马面对这二十多个黄巾士卒也很是吃力,只能拉扯对方,逐一击破。
而此时的薛胜也已经披坚执锐的在营寨门后等着了,只待上方的刘备和宁澈一声令下。
城楼上,刘备和宁澈正紧盯着下方的战况。
局势虽然焦灼,但胜负依旧难分,张飞并未落入下风,故而两人倒也没有急着让薛胜去救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张飞仍旧在和十多个黄巾士卒僵持不下。
虽然那三十个黄巾士卒此时已经有一半多的人倒在地上哀嚎不起,但张飞的体力也消耗了不少,额头上满是细汗,动作也开始变的迟缓。
虽然从马背上摔下来一般造成不了什么大伤,但架不住他们是被张飞用丈八蛇矛给打下来的。
故而那些倒在地上哀嚎的黄巾士卒,一个个都只觉五脏移位,六腑挫伤,喘不过气来。
“大哥,还是先让薛胜去帮三哥一把吧。”
此时的张飞已经防多攻少,身上的战甲也多了不少破损,宁澈虽然并不觉得张飞会输,但他也不会让张飞惨胜。
毕竟一对王炸换一群瘪三的事,也没人愿意去干。
可以往对宁澈基本算是言听计从的刘备,此时却很是坚定的拒绝道。
“不必了,相信你三哥吧。”
宁澈先是一愣,随即又准备再说些什么,可看着刘备那坚定的眼神,又没再多言。
而与此同时,下方原本一直胶着的战况也出现了转机。
只见那十多个与张飞缠斗的黄巾士卒此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相比之下张飞倒还显得轻松自如。
虽然张飞的气力被耗费了不少,但手里的丈八蛇矛也还是挥舞的虎虎生风,打的敌方避犹不及。
战场厮杀比的绝不仅是装备,更多的还是个人自身的本领,而这其中最能直观的体现出差距的便是体力。
一个普通人就算能抡起大刀,那也顶多只能坚持砍个几十秒。
即便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卒,也最多只能坚持砍个两三分钟后就得歇几口气。
而对于像张飞这样的一流武将,体力毫无疑问是最为重要的。
可以说越是层次高的武将,贴身肉搏械斗也就是只比的力气,谁力气越大体力越持久,谁的胜算就越大。
虽然对方凭借人数优势与张飞缠斗了许久,但若是一直和张飞这样僵持下去,胜算肯定是会越来越小的。
毕竟张飞作为放眼整个三国都排的上号的武将,体力这一块还不见得有几个比他强的。
不多时,一刻钟后,那十多个黄巾士卒的气力便已经见底,更有甚者连武器就累的拿不起来。
见状,张飞连忙拉开距离,捏了把汗后便高声大笑道。
“爽!”
“不过你们要是就这点能耐,那俺可就不留手了!”
言罢,张飞便猛的驾马冲向敌方,随后三招两式间便又用丈八蛇矛将三人拍落下马。
紧接着,张飞就好似虎入羊群一般,轻易冲散了敌方,而那十多个黄巾士卒也被张飞逐一击破。
片刻后,战场上便只剩下张飞一人站立着。
见此情形,官军自然士气大震,纷纷急声高呼张飞的名号,听的张飞那叫一个舒畅。
可徐和那边此时却是鸦雀无声,众人皆噤若寒蝉。
虽然两地相距数百米,但还是能大致的看到战场上的情况。
而在徐和看到仅有一个站着的身影以及听到官军那震天的欢呼声后,脸色顿时变的铁青,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显然气的够呛。
良久过后,徐和才咬牙吐出一句话来。
“往后不管他们如何叫骂,只要没我的命令,全都不能出寨!”
......
在吩咐士卒们将那些黄巾军都捆了押回营寨后,张飞这才发现正在卸甲的薛胜,当即哈哈大笑道。
“风亮老弟啊,这帮家伙实在是太不经打了!”
闻言,薛胜也是连忙拱手恭维道。
“翼德将军神勇,此战定会流传三军乃至汗青,小弟佩服。”
听罢,张飞的嘴咧的更大。
“哪里哪里,老弟夸张了。”
虽然张飞竭力想表现出谦虚的模样,但奈何他表演的功底实在太差了些,模样看起来压根和谦虚不沾边。
正当此时,刘备和宁澈也不紧不慢的迎了上来。
而宁澈刚一靠近张飞,就突然凑到他身旁猛的嗅了嗅。
下一刻,一股夹杂着酒精的汗味便直冲宁澈鼻腔。
“妖孽!”
宁澈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随后捂住鼻子,连忙退出几步。
见此,张飞自然一头雾水。
“四弟,你这是做什?”
随后,一旁的刘备转头看向宁澈。
而宁澈则皱着眉点了点头回应,接着沉声说道。
“起码喝了半壶茅台。”
此言一出,刘备当即面色一沉,看向张飞厉声喝道。
“你哪来的茅台?!”
张飞被吼的浑身一个激灵,随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大哥,俺就喝了一口。”
刘备又瞪了一眼张飞,随后又沉声说道。
“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闻言,张飞的脸色当即便是一垮。
而刘备见此,眉头也皱的更紧,随即厉声催促道。
“还不快去!”
见刘备真发了火,张飞也不敢再磨蹭,连忙麻溜的去领军棍。
看着张飞离去的背影,刘备这才换了副模样,转身看向宁澈苦笑道。
“四弟啊,以后你酿的那茅台可得好生藏起来,别再让三弟偷喝了去。”
宁澈挠了挠头,很是无奈的说道。
“大哥,我这段时间压根就没酿茅台,三哥那茅台哪来的我也不知道。”
茅台作为蒸馏酒,虽然制作工艺算不得多难,但实在是太浪费粮食了,往往数十斤的粮食也才只能酿两斤多的茅台。
因此哪怕是宁澈,平日里除了哥几个庆祝,不然压根都不会去酿造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