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时间匆匆,近乎十年之后。
张宸体内的这个轮回石碑,终于也才充能完毕,结束掉了冷却。
【轮回石碑】
【碑主:张宸】
【年龄:十九】
【境界:先天(初期)】
【轮回之力:冷却完成】
在这赤峰山脉之中,九年时间都已经过去,同时也果然和他当年选择进山之前所想的一样。
就算又过去了这么近乎于十年时间,但他却也还是没有能够真的突破上来这种宗师之境,也就不过才堪堪只是勉强踏足上来先天罢了!
但就算如此,一个才区区十九岁的先天武者,若是放到外面的整个大楚之中,怕是也都足以能够引起了一阵不同凡响的轩然大波!
十九岁的先天武者,什么概念啊?!
那可是足以和在这整个楚国之中,大多数名门正派之中的老祖,都相提并论的武道修为实力。
说是半只脚都已经快要站在了这大楚之中的武道之巅,也都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在他体内的这个轮回石碑现在都已经充能完毕,甚至就连在他自己身上的这种武道修为实力,也都已经被他给提升到了先天之境。
张宸显然是并不打算再多于此山脉之中继续多待的。
此时此刻,距离他在这一世中重生归来,都已经过去了快要十年之多的时间,他也该去追寻自己的仙道了!!
毕竟就算在这赤峰山脉之中再多继续待下去,也都已经很难还能够把他身上的这种实力修为,都给再多往上提升上来了。
其实这么多年,在这赤峰山脉之外,张宸倒也不是毫无什么准备的。
首先为了方便接触楚国之中的皇室,特别是楚国中的这个清平长公主,他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份,也早就已经被他给完全安排好了。
他为什么会离开于临北城中,再出现时也又为什么会突然成为这么一个武者。
他所修行之武功,究竟来源于哪里?
这么多年他又都干了什么!!
这些,也全都被张宸未雨绸缪般的,早早都给考虑和安排妥当。
而你以为这就够了吗?!
当然不够。
他是对于楚国之中的这个皇室,以及皇室中的这个清平长公主,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但是,他却也并不会把自己求仙问道的全部希望,都给寄托在楚国中的这个皇室身上。
毕竟谁知道他最终到底能不能够真正得偿所愿,得到他所想要的这种东西。
在不知道结果之前,便就把自己身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的身上,无疑,是很愚蠢的决定!!
所以,在他于此山中提升恢复自己实力的这么多年时间之中,张宸还在这赤峰山脉的外面创立起来了一个组织,势力。
一个专门为他搜寻任何有关于修仙者传承和功法的势力!!
而这个势力的名字,便就名问仙踪!
很简单,也很直接。
在一个流传有仙人存在的世界之中,整个大楚之中,像是问仙踪这样的组织和势力,恐怕没有一千,但也有八百。
而和整个大楚之中其它这些势力全都并不相同,上一世时曾经牢牢掌控了半个大楚天下的张宸,有信心能够将问仙踪给发展起来,成为他今后在这世上寻仙问道,甚至是在这大楚朝廷之上手中的一柄利器。
而这一年,年值十九,风华正茂的张宸,也终于真正自这赤峰山脉之中走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就是这个看起来才十九二十岁的少年,又将要会给这个天下,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在从赤峰山脉之中走出来后,时隔已经九年之多的时间,张宸终于也还是又回到了临北城中。
只是和在九年之前仅仅只是个乞丐的他不同的是,九年之后再度归来临北城中的他,却已是堂堂先天之境。
在这其中的差别,不可谓不天壤之别。
而这对他来说,应该也能够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吧?
虽然临北城也算不上是他真正的故乡,但却毋庸置疑,是他这具身体的故乡。
而他之所以还会再回来临北城中。
当然是因为他想要混进来楚国朝廷之中了。
虽然对于张宸来说,也有的是方法能够让他混进来楚国朝廷之中,但不得不说,在这么多方法之中,直接参加楚国之中的这个科举,本来便就是一条十分不错的途径。
而且还不会太过突兀,惹人注目。
至于在这大楚中的科举。
其实和他当年还在地球上时古代的这种科举,也差不了多少,都大差不差,大致相同。
其同样也有武举和文举之分。
只不过,和在地球上时不同的是,在这大楚之中,只有武举也才真正让人重视。
甚至就连科举的这个名字,一开始,也都单指武举,只叫武举!
只是后来因为历代有不少皇帝,都想要提升读书人地位的原因,所以也才又多出来了个文举出来。
但就算如此,在这科举之中的文举,却也依旧远不能够和武举相提并论,甚至可以说这两者,都根本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就这么说吧,文举之人最高的上限,最多也就不过才只是这大楚各个衙门之中的副职,简单点说,就相当于是师爷一类的角色。
专门负责干脏活累活的。
而武者,那才是真正的老爷!
青天大老爷!!
至于一个人是要去参加武举还是文举,又或两个全都一起参加,这在大楚之中,倒也并无限制。
而以张宸堂堂先天武者的实力,如果也去参加在这大楚之中的武举的话,那肯定不可能会有意外,定能拔得头筹,位列状元!
这甚至都不需要去比。
他只需要将自己身上的这种武道修为实力给展露出来,搞不好,这大楚朝廷会直接给他个一二品的大员,都有很大可能。
毕竟这可是先天啊!!
当然,张宸也不可能会这么去干便是。
一个二十来岁的先天武者,对于世人来说,也确实太过逆天。
所以,在参加大楚武举之时,他肯定要将自己身上的这种真正修为实力,给隐藏起来的。
最多,也就不过只展露出来一流五脏,甚至二流筋骨的实力出来。
就这,也都已经够了。
足以让他榜上有名,甚至名列前甲!
再高的话,比如武举状元之类,盯着的人实在太多,而且也太过于高调了!!
并不符合他张某人低调谨慎的这种性格。
不过,在这大楚之中的武举他虽然不能够夺冠,但文举他却完全可以啊!!
相比于武举,这个盯着的人就少了很多。
同时重视的人也并没有那么多。
只要提前安排妥当,考个文状元对他来说,也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
甚至,只要他想的话,就算是把这大楚文举的主考官,都给早早安排成他的人,也非不可能!
而他之所以会废这么大力气,也想拿下个文状元之名,当然同样也还是为了接近楚国皇室。
更准确的说,是为了投其所好的接近楚国之中的这个清平长公主!
相比于其在上一世时几乎完全无人知晓的修仙者的身份,清平长公主在这大楚之中更广为人知的便就是其才女的身份。
上一世时,哪怕就算是以造反起家的张宸,也都对于出自于皇室之中的这个被誉之为天下第一才女的清平长公主的几首诗词音律,耳熟能详。
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和他记忆之中最出色的这么几个才女相比,楚国之中的这个清平长公主,也都几乎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更加出色!
所以天下第一才女之名,绝非单靠皇室自己自吹自擂,其自己本身便也当之无愧!!
既然明知道清平长公主对于文学一道可能会很感兴趣,且他本来也便想要接近其之身边,如此也便难怪张宸会想投其所好了。
他会这么去干,也毫不奇怪!
他要不这么去干那才真奇了怪了。
……
时隔九年时间,才再回来这临北城中的张宸,颇有那么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当年一身破衣烂衫,甚至可以说是光着屁股就这么离开了临北城中的他,再回来之时,却已是这么的鲜衣怒马。
恐怕在这整个临北城中,也都已经没什么人,还能够再认的出来他来了吧。
当然,在这整个临北城中,也本来就没有多少人认识他!
脚下踩着一双洁白的靴子,张宸也又再一次的踏足到了这临北城中的里面,只是当年他在这城中的这间破茅草屋,却早就已经彻底不见。
也是,九年了。
区区一个破茅草屋,也又怎么可能会在这城中保留的下来?
对此,张宸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而除了他的这间破茅草屋外,在这临北城中的建筑和布局,也依旧和当年他走之前的时候差不了多少。
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变。
通过他这具身体之中的记忆,张宸甚至还看到了不少,原主小时候在这城中讨到过饭吃的人家。
虽然讨饭的是原主,并不是他。
但继承了原主这具身体的他,当然也就继承了一切。
所以单从这点上来看,在这临北城中有不少人家,其实都是对他有恩的。
当然对他恩最大的这个人,也还是当年在这城中,收养了他,将他给扶养长大的这个老乞丐。
只是可惜,将他这具身体抚养长大的这个老乞丐,却早在他自己穿越过来之前,就已经逝世而去。
甚至张宸自己,连见压根也都没有能够见其一面。
或许是因为他在城中的这片地方停留的时间太过于长了,所以引来了周围几户人家的注意。
其中一个老妪,小心翼翼的上前,看着一身锦衣玉服的他,不由态度很是恭敬的小心问道:
“不知这位公子可是有事?或是想找什么人?”
听到声音的张宸回身望去,在自己身后的这个老妪眼中,他果然再没有看到一丝认出他来的神情,反而满满的都是一种小心恭敬。
略微有些沉默之后,张宸方才开口笑道:“大娘莫不识得在下了吗?”
而在他面前的这个老妪,听到他这么去说,反倒满脸惊讶,开口便道:“公子何出此言,难不成公子认识老身不成?”
在老妪惊讶的目光之中,张宸含笑点头。
而在他面前的这个老妪震惊之中思索良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竟还会认识这么一位一看便就贵气逼人的公子。
所以,思索良久之后,张宸面前的这个老妪,却也只能摇了摇头。
“还请公子见谅,老身或是年龄大了,实在记不起来了……”
“无妨。”张宸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随后他又转过身来,看向城中当年他穿越过来之时的这片空地。
伸手指了指后,开口说道:“不知大娘可还记得,十来年前,在此城中此地的一个十岁左右的乞丐?”
“乞丐……”
顺着他的目光,城中的这个老妪也将自己的目光给注视到了城中的这片空地之上。
而和刚才不同,这次,老妪很快就想起来了,大约十年之前,在城中的这片空地之上,似乎真有这么一个才十岁左右的乞丐。
其一开始好像和这城中的一个老乞丐相依为命。
自己当年还曾给其施舍过食物。
但后来,城中的这个老乞丐似乎是死了,再后来,就连这个小乞丐,也都再没有了踪影。
而面前的这个公子,又为何会提当年城中的这个乞丐,再结合其刚刚才和她所说之话。
老妪的内心之中猛的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满脸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此刻在自己面前一身锦衣玉服显得异常贵气逼人的身影。
声音之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颤抖,用一种略带询问之声,开口问道:“当年城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乞丐,不知公子为何会问,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张宸并没有回头,而是用着一种很平静的语气,淡淡说道:“因为我就是他,而他也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