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去给你热一下。”
仓木翎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之后等我热完饭回来的时候,张尧已经醒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和仓木翎子两个人之间正在谈话,也不知道刚刚谈了些什么。
我把热好的稀饭递给仓木翎子,我说:“饭已经是好了,你要吃的话就趁热吃吧,凉了之后就不好吃了。”
仓木翎子听了我说的话点了点头,然后接过我递过去的碗筷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看到仓木翎子醒了,我们也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
应该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仓木翎子说道:“对了,我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你们是不是给我吃什么东西了?”
我有些疑惑,不明白仓木翎子这个话中意思是什么。
我突然想到,中午那个大夫煎好的药。
我跟她说道:“会不会是你中午吃的那一碗中药的味道?”
我觉得她应该能闻出什么味道,我就去厨房里找到一些剩下的药物残渣拿了过来。
“我们找了一个中医来给你看病,那个中医说,需要一位比较罕见的药材。”
“张尧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你找来的,然后给你煎好了药之后亲自喂给你了。”
仓木翎子后脸色一红,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什么罕见的药材?”
“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这味道?”
她瞅了半天,愣是没有尝出来味道。
我说:“我们也不知道,你看看一眼药渣你就知道了。”
仓木翎子拿起我从厨房拿来的药渣闻了一下说道,“真是奇怪,这药材确实是罕见,就连我都没有见过。”
“他们说,只有这里的山才会生产这种药参可以解百毒。”
仓木翎子听了张尧的话点了点头,“那确实如此,可能怪不的,我觉得很是陌生,原来是这样。”
“不过我更对那个药参山比较感兴趣。”
我说:“我也是,那个大夫说药神山上有很多药材,我想要是把那些药材都收割了拿去卖钱,能够卖不少钱的。”
“可是既然那么多药材的话,他们自己为什么不去采采?”
仓木翎子直接反问我,我又想起来中午的时候那个大夫跟我说药神山上有很多危险。
只是还不知道在药神山上有什么样的危险。
只有去过的山上的张尧才知道,我之前询问张尧,我说:“张尧你中午去的时候,有没有在那里发现什么不对劲,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张尧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也没什么危险,就是那山上有很多有毒的植物。”
“不过也有很多有用的药材,我当时没有注意看。”
我知道,问了张尧也算是白问。
或许在山上的很多危险对于单纯来说并不算是危险,毕竟他这种实力的人走到哪儿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单凭自己一只手就能解决。
不过仓木翎子这次来了兴趣。
“有时间的话,我可不可以去?”
仓木翎子想要上去一趟,张尧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
“算了吧,不过就是一座破山而已,没什么好去的。”
仓木翎子听了这样的话更加令人兴致,她说:“既然你都说没意思了,那给我肯定得要去!能让你觉得没意思的,也不多。”
这药神山的名字听起来就很玄乎,我倒是想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要给那山起名要药山。
张尧见拦不过仓木翎子不由得有些头疼,我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不由得笑出声来。
不过张尧竟然有一天也会有被人堵得说不出来话的时候。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看来老一辈留下的经验还是有用的。
张尧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知道我在笑,他便觉得自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白了我一眼说:“笑什么笑,等到回去的时候,我就让周月说你。”
我听到周月的名字,脸色一变,连忙摆了摆手说,“不不不!这跟周月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打情骂俏比较有意思罢了。”
听到打情骂俏这个词,仓木翎子的耳根红了一下,然后嗔怪道:“谁跟他打情骂俏,你别再乱说。”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耸了耸肩。
不过和仓木翎子失血过多,最近是得好好补一补她的身体。
这么想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张尧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独自跑出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边拿了两只野山鸡。
我看了他手里的野山鸡,忍不住问道:“你这个……你从哪儿打来的?”
“药神山上这种东西很多,我就打了两只过来。”
不得不说还是张尧体贴,仓木翎子想要下手去处理一下,可是张尧嫌她现在还在卧床之中,并没有让她动手,而是看向了我。
我摊了摊手,“你看我干什么?”
张尧眼中的意思,不用猜,我也知道他的意思。
大概就是让我去给他处理一下他打来的这两只野山鸡,说了也奇怪,张尧一个活了几百岁的老怪物了,竟然也不会做饭!
没办法呀,我就只好带着那两只野山鸡在厨房里倒腾。
杀鸡,拔毛,切块,然后给仓木翎子煲鸡汤,我心里也挺苦逼的。
明明跟他们出来是为了增长见识的,结果却变成了后厨。
等到鸡汤熬好的时候,我去盛起来,然后端给仓木翎子。
仓木翎子对我的厨艺连连夸赞,但是我并不想要这样的夸赞。
我说:“你吃就吃吧,不要在这里废话。”
仓木翎子翻了个白眼,跟我说:“看在你照顾我的份上,今天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反观张尧,坐在座位上一脸沉思,我忍不住走过去询问他,“锅里还有你要不要来点?”
张尧摇了摇头:“我不吃。”
我所以说我从桌子上扯了一根鸡腿,然后咬在嘴里,不吃就不吃,反正饿的人是他。
我看着张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这家伙心里可能装着某些心思,我便不由得张嘴问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