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明末,唯我独法 第92章 ,迎战多铎

作者:刀锋瓜雪心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5-12-05 12: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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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州府衙大堂外,挤满了围观百姓。李玄端坐堂上,命人将涉事士绅带上。

为首的叫沈万钧,是黄州大族沈家的族长,也是原明朝举人。

“沈万钧,你可知罪?”李玄平静问道。

沈万钧昂首不跪:“老夫无罪!祖传田产,为何要分给佃户?李将军口口声声为民请命,实则与流寇何异?”

堂外百姓哗然。

李玄抬手示意安静,然后起身走到沈万钧面前:

“你说祖传田产。那我问你,沈家最初田产从何而来?是不是历代积累?其中有没有巧取豪夺?有没有趁人之危?”

沈万钧语塞。

“我再问你,清军来时,你在何处?是组织乡勇抵抗,还是开门迎降?”

李玄声音渐厉,“我查过黄州志,清军入城时,是你沈万钧第一个献上粮册、户册!而普通百姓,却有多人因反抗被杀!”

堂外百姓群情激愤。有人高喊:“沈老爷当时还劝我们不要抵抗,说大清皇帝是明君!”

李玄转身面对众人:“我不否定所有士绅。许多有气节者,或死或逃,令人敬佩。但如沈万钧这般,外敌来时卑躬屈膝,太平时期却欺压乡里,这等士绅,要之何用?”

他回到案前,宣判:“沈万钧通敌证据确凿,按律当斩。念其年迈,改为终身监禁。沈家田产,除保留百亩维持生计外,其余充公,分给无地农民。其余涉案者,视情节轻重处罚。”

判决一出,百姓欢呼。

此后,土地改革在湖广顺利推进。

至三月春耕时,超过五十万亩田地重新分配,三十余万农民获得了自己的土地。

然而,外部威胁并未解除。

三月中,西线告急:张献忠部将孙可望率军三万东进,已破夷陵,直逼荆州。

李玄紧急调整部署:命刘体纯守武昌,郝摇旗增援黄州防备清军再次南下,自己亲率三万精兵西进,迎战大西军。

临行前夜,袁宗第忧心忡忡:“大帅,我军主力西调,若清军再次南下...”

“清军新败,短期内无力大举进攻。”李玄分析,“张献忠不同,此人野心勃勃,若让其占据荆州,顺江而下,武昌危矣。必须在他立足未稳时击退。”

他拍了拍袁宗第的肩膀:“武昌就交给你和田见秀了。记住,守城不在兵多,在民心。只要百姓支持,武昌固若金汤。”

四月,李玄与孙可望战于荆州城外。

此役,靖难军首次大规模使用新式火器,两百支新造鸟铳轮番齐射,大西军骑兵损失惨重。

激战三日,孙可望败退,靖难军趁势收复荆州部分地区。

但就在李玄西征期间,武昌城内,暗流开始涌动。

五月的武昌,天气渐热。

汉阳门外码头,商船云集,人流如织。

一队靖难军士兵正在例行检查入城货物,为首的哨长赵虎是个细心人。

“这船桐油从哪来的?”赵虎问船主。

“回军爷,从江西九江来的。”船主赔笑道,“武昌现在太平了,生意好做...”

赵虎跳上船,仔细检查。

桐油是战略物资,可用于防水、照明,也可与火药混合制成燃烧剂。

最近军器监大量采购,价格飞涨。

在货舱底层,赵虎发现有几个油桶格外沉重。

打开一看,表面是桐油,下面却藏着兵器:三十把腰刀,十张强弓。

“这是什么?”赵虎厉声问。

船主脸色煞白,突然从袖中抽出匕首刺来。

赵虎侧身躲过,反手将其制伏。

经过审讯,船主供出是受城中“永昌商号”指使。

田见秀亲自督办此案,发现“永昌商号”老板钱有德原是明朝武昌卫千户,清军来后投降,现在表面经商,实为清军间谍网头目。

顺藤摸瓜,竟在武昌城内挖出一个庞大的间谍网络,涉及官吏、商人甚至军中低级军官。

最令人震惊的是,军器监一名副监工也被收买,将红衣大炮铸造图纸偷偷复制,准备送往BJ。

李玄闻讯星夜赶回武昌。

审讯室内,他看着那些图纸,面色铁青:“我们内部有漏洞啊。”

袁宗第自责道:“是末将失察...”

“不全怪你。”李玄摆手,“政权初建,百废待兴,难免鱼龙混杂。重要的是如何补漏。”

他思索片刻,“成立内卫司,专司反谍、监察。但不许滥用职权,抓人需证据,审讯不得用刑。”

他走到钱有德面前:“我给你一个机会。假意继续与清军联络,传递假情报。事成之后,免你死罪。”

钱有德磕头如捣蒜:“谢大帅不杀之恩!小人一定戴罪立功!”

此后三个月,通过这个“双面间谍”,靖难军向清军传递了大量假情报,误导了清军对湖广局势的判断。

而内卫司则暗中整顿内部,清除了数十名潜伏的间谍。

八月,靖难军第一届科举在武昌举行。

来自湖广各地的三百余名士子参加考试,题目新颖实用:“论湖广水利之修葺”、“算长江漕运损耗”、“拟抗清安民告示”等。

放榜之日,取中八十人,其中寒门子弟占六成。

李玄亲自接见前十名,与他们座谈至深夜。

一名叫顾炎武的年轻士子在策论中提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李玄大为赞赏,破格任命其为礼曹郎中。

科举后,李玄在黄鹤楼设宴,款待所有考生,无论中否。

席间,他举杯道:“今日诸位坐在这里,不是因为我李玄,而是因为你们心中有天下,有百姓。靖难军不是我一人的军队,湖广也不是我一人的湖广。它是所有不愿做奴隶之人的湖广!”

掌声雷动。许多落榜士子也感佩不已,表示愿从基层做起。

然而,就在宴会进行时,一匹快马飞驰而至。

亲兵匆匆上楼,在李玄耳边低语几句。

李玄神色不变,继续谈笑风生,但手中酒杯却轻轻一颤。

宴后,他紧急召见诸将:“BJ来的最新情报,多尔衮已调集大军十万,分三路南下。中路军五万,由多铎亲自统帅,目标直指武昌。最迟十月底,战火将重燃。”

书房内一片寂静。

良久,郝摇旗打破沉默:“打就打!咱们现在兵强马壮,怕他不成!”

“这次不同。”李玄摇头,“多铎是清廷名将,狡猾多端。而且...情报显示,清军此次携带了大量火炮,其中可能有西洋红夷大炮,射程比我们的红衣大炮还远。”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从北向南划过:“清军三路并进,意图很明显:中路牵制我军主力,西路从汉中入川,牵制张献忠,东路从安徽入江西,切断我们与江南的联系。三路合围,要将我们困死在湖广。”

“那怎么办?”刘体纯问。

李玄目光坚定:“不能被动防守。要主动出击,打破一路,瓦解其合围之势。”

他手指点在地图上的一点,“打东路。这支清军从安徽来,长途跋涉,且要渡长江。我们在九江设伏,半渡而击。”

“可是多铎的中路军...”

“故布疑阵,让他以为我们主力在武昌。”李玄眼中闪过锐光,“这次,我要亲征九江。”

“大帅不可!”众将齐声劝阻,“主帅岂可轻离中枢?”

“正因为我是主帅,才必须去。”李玄道,“九江之战,关乎全局。胜,则合围之势破;败,则万事皆休。如此关键之战,我不亲临,如何安心?”

他环视诸将:“袁宗第、田见秀留守武昌,多造旌旗,每日队伍出入,造成主力仍在的假象。刘体纯、郝摇旗随我东征。此役,只许胜,不许败!”

九月九日,重阳节。李玄率两万精兵悄然离开武昌,乘船东下。

临行前,他去了一趟金口镇,在王小栓的碑前站了许久。

“小栓,哥哥又要去打仗了。”他轻声道,“这次要是赢了,湖广就能真正安定下来。你娘和你妹妹...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江风萧瑟,吹动他的战袍。

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船队顺流而下,李玄立于船头,望着滔滔江水,心中思绪万千。

从咸宁起兵至今,不过一年时间,却已改变无数人的命运,也改变了他自己的命运。

从一个武当山火工道士,到如今坐拥湖广的靖难大将军,这条路走得艰难,但每一步都踏得坚实。

“大帅,前方快到鄂州了。”亲兵提醒。

李玄收回思绪,目光重新变得锐利:“传令全军,在鄂州补充给养,明日继续东进。九江之战,将决定湖广乃至整个南中国的命运。我们,输不起。”

夜幕降临,船队在鄂州靠岸。

点点渔火在江面上闪烁,与天上星光交相辉映。

这短暂的宁静之后,又将是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大战。

而李玄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难,他都必须走下去——为了那些死去的弟兄,为了湖广的百姓,也为了心中那个“天下太平”的梦想。

江风猎猎,战旗飘扬,李玄意识沉入到了系统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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