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曹瞒。”
“道力值？”
“上个月测试结果是1080。”
审查室中阿尔黛丝停下手中的笔，抬眸打量对方。
道力值是官方较为笼统地战力数值化估算，普通三等海兵数值为10，阿尔黛丝作为间谍机关的顶尖外勤道力值也才1236。
阿尔黛丝目光扫过男人年轻的脸庞，根据资料这名青年海军没有掌握霸气，也没有果实能力，全靠体术，有体魄超人的潜质。
“年龄？”
“22岁。”
“你很年轻，在军校期间就立下过不少功劳，毕业就领上士军衔，三个月就升少尉，前途光明，为什么要蓄意谋杀呢？”
“按照法律来看，我并非谋杀。”曹瞒平静回答：“那是一个人口拐卖犯，他出言威胁执法者在先，我最多算执法过失杀人。”
“你怎么确定那是非法人口买卖犯？”阿尔黛丝魅惑的狐狸眼中露出一丝戏谑。
天龙人建立世界政府是允许人口买卖的，不过一般局限于奴隶，公民是有人身安全的。
“当时我们只是按律巡查，可那家伙假借议员名义挑衅海军，在场的海军都可以为我作证。”
“如果我告诉你，他真是代表议员行事呢？”
“世界政府联合制定的法律中规定了公民的人权，当时我们的排查是为了保障人权。”
“可那是非加盟国的公民，不在我们的法律中。现在议员已经起诉你，暴力执法、蓄意谋杀、滥用职权，看看诉状吧。”
阿尔黛丝递过文件，桃红的水润唇线勾起。
良久，曹操安静地看文件，没有为当日的行为感到懊悔，只是默默思考。
曹操冲动打爆猪人前，就在心底做过形势预估。
这次的事件属于灰色事件，官方为了形象大概率会冷处理，议员也不敢在海军面前上纲上线。
海军是世界政府旗下最大的暴力机关，具备很高的独立性。
最坏的结果大概率就是离职，正好他也不想干了。
曹瞒打心底不喜欢给别人当狗，在汉末就离职过很多次。
然而今天的局面有些超出意料，恐怕事情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阿尔黛丝不着急，往后靠在椅背上，翘起黑丝高跟轻轻摇动，悠闲地等待。
“请问司法岛打算如何判决？”曹操直言不讳地问道，他不想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兜圈子。
“海军方面还是希望保你的，可事情若是捅到天龙人那，你就完了。司法岛也是注重人才的，不忍心葬送人才，你还是有机会的。”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据我们所知，你的爷爷曾是花之国人士，生前加入过八宝水师。我们希望你回花之国卧底，配合政府收编地方武装。”
曹操从阿尔黛丝手中接过资料，了解花之国的势力背景。
花之国位于西海，国中有八支独立于政府之外的地方武装，被划为暴力海贼团。
“假设我接受这个机会，你们打算怎么判决？”
“明面上我们会开除你的军籍，事成之后，海军会恢复你的档案。”
“那我要是不接受，又会有什么下场呢？”
“天龙人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妩媚的眸中闪过蛇蝎的狠辣，盯着曹瞒冷声道。
曹瞒在心底无声地笑了，事情真要捅到天龙人那，可就大了。
强制抓捕非加盟国的公民来奴役，这是臭名昭著的行为，曝光出去，那位议员也就废了。
再说议员权力再大，也指挥不了司法岛。
这一次真正找上他的人是司法岛。
权衡利弊以后，曹瞒一脸“为难”道：“这种层级的行动，我实力不够啊，我个人的安全不重要，就怕耽误了行动呀！”
“放心，好处是有的。”
阿尔黛丝拿出一页图鉴，曹瞒接过时，她葱白的手指划过他的手心。
曹瞒不动声色地看着图鉴，这种低端小把戏全然不被他放在眼里。
拥有过铜雀台的男人可不是摸摸手就会脸红的小处男。
图鉴上画着八枚恶魔果实的信息，三颗动物系，五颗超人系。
“我暂时没有食用恶魔果实的打算。”
曹操将图鉴放下，眼底闪过鄙夷，世界政府也太抠了吧，就拿些垃圾货色打发人。
生性多疑是他不变的性格底色，恶魔果实来历不明，他戒备心提的很高。
就算他是冒险主义者，也不可能为几颗烂大街的恶魔果实动心。
“那你想要什么？”阿尔黛丝好奇地问道，没想到小小少尉还挺有野心。
“学习完整的六式。”曹操坚定道。
六式是超越人类体能极限的体术，世界政府的秘密谍报组织掌握的技能，由于实用性高，部分海军将领也会其中一二。
曹操在军校里学过其中之一铁块，可以刀枪不入，硬扛子弹。
对于六式，他眼馋已久。
“不行，六式的标志性太强，不少大海贼都见识过，可能会泄密并破坏任务。”阿尔黛丝拒绝道。
“既然招式不行，那我想学习六式奥义·生命归还，不知可否？”曹瞒没有失落，追问道。
“你懂得很多啊！”阿尔黛丝单手撑住香腮，也不回答就直勾勾看他，像是要洞穿他心底的全部秘密。
六式的奥义，曹瞒听卡普提过一次，那是体术极致修行的秘密。
二人对视许久，曹瞒气场丝毫不落，完全不像阶下囚。
从几日以来的蛛丝马迹看，他隐隐猜到这应是司法岛和海军达成的隐性合作。
他可能已经被观察很久了，最后基于某种评估选中了他，他是有价值的。
筹码为数不多，现在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
“好，判决结束后，我会给你六式的奥义。只是其中奥义能学会多少全看个人天赋，有些人毕生都无法领悟。”
阿尔黛丝打破了僵局，同意了曹瞒的请求。
“谢谢，我一定会肝脑涂地报效这份信任，死心塌地为您效劳。”
曹操拍着胸脯发誓道，上一次他宣誓效忠的对象还是可怜的汉献帝……
阿尔黛丝站起身，高腰短裙被撑得饱满圆润，紧绷的上身小西装看上去线条窈窕有致。
她微微前倾使身前线条更加夸张，探出葱白柔荑，再度自我介绍：
“蜂鸟，CIPHER POL 7首席指挥官，判决后任务开始，我就是你的上线，所有工作向我汇报。”
……………………
“加入海军，就要守海军的规则！”
钢骨空当着G-12支部全体官兵通报处分，声音回荡在天海交际处。
海军们有些不舍地看向那个才上岗三个月的年轻人，不解世事为何如此无常。
冉冉升起的海军新星就这般落幕，让人唏嘘不已。
“不守规矩的人就会像他一样，滚蛋！”
气氛肃穆，卡普很不舒服，如果那天去海边的人是他，估计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末了，卡普回首望向提着行囊离开的曹瞒，正好目光交汇。
相顾无言，就此别过。
“有没有人想和他换？”
这句话扎进了鹤的心里，她很难受。
可哪怕她求遍所有老师和上级，家中也尽力奔走，还是无法挽回。
海圆历1481年，少年脱下白色军装，离开正义旗帜，自此扬帆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