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野感觉胃里难受消退了一些，但手脚的酸疼却没有消退多少，让他无比的难受。
“滋味如何？”噬魂老祖的声音传来：“石肤术涉及皮肉筋膜，修炼起来远比轻身术副作用大。灵气运行稍有差池，反噬自身乃是常事。”
赵野大口喘着气，用发抖的手抹去额头的冷汗，眼神却愈发倔强道：“拉屎简单！但却不能让我变得更加强大。相信哪怕是在无边灵域，修仙者也不是一抓一大把的大路货。只要能让我变得强大，付出点应有代价都是值得的。”
“你这话说的也算没毛病。修仙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在地球修仙就更是困难百倍千倍了。”噬魂老祖声音带着一丝冷然的赞许：“不管怎么说你的心性上也算摸到了点修仙的门槛。天下从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获得超凡的力量，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无边灵域如此，地球更是如此。”
赵野点了点头，不再多言，重新调整好状态，凝神静气：“气走五脉，赐我坚壁，万法不侵，起！”
第二次尝试，灵气依旧狂猛，虽然赵野努力引导着灵气走向。可惜，依旧失败，灵气再次发生了轻微的碰撞震荡。
“恶！”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双臂双腿再次抽筋，把他折磨的够呛。
赵野继续调整，继续修炼，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失败，失败，依旧是失败！每一次灵气运行的偏差，都会引发体内不同程度的紊乱。恶心、眩晕、局部肌肉痉挛……各种不适轮番上演，折磨着他的意志和肉体。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汗水几乎浸湿了单薄的里衣。
不知道第多少次失败后，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终于达到了顶峰。
赵野再也忍不住，拿起垃圾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将晚上吃的饭菜尽数呕出，鼻腔里充满了酸涩的气味。随后他狼狈地擦着嘴，骂道：“妈的，早知道副作用这么大，晚上就不该吃那么多。”然而，短暂的清理修正后，赵野喝了几口凉水压了压，便再次盘膝坐好，继续尝试。
赵野自己都记不清是第几十次，那股厚重霸道的灵气再次涌出，但这一次，它们仿佛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路径，如同驯服的洪流，迅速而精准地分作数股，沿着既定的复杂脉络奔涌前行，瞬息间便均匀覆盖、渗透向他双臂乃至前胸后背的皮肤表层！
预想中的恶心和抽筋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前所未有的感觉。
赵野觉得周身皮肤微微一紧，仿佛被一层无形而有质、温凉而坚韧的能量薄膜瞬间包裹，甚至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震动嗡鸣声。
“老祖！我好像成功了。”赵野有些兴奋的道。
“瞎猫撞上死耗子，侥幸成功一次而已，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噬魂老祖毫不留情地泼来冷水：“法术修炼，重在积累和持久。你现在顶多算是刚刚摸到门径，连入门都还算不上扎实。石肤术的维持时间会随着熟练度和修为提升而延长。想要完全修炼成功，需得连续稳定运转几十次上百次，无一失败才算真正的成功。”
赵野高涨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有些好奇地追问：“那修炼成功的石肤术，大概是什么水平？”
噬魂老祖淡淡道：“练气三层对应的石肤术属于刚刚入门，成功后，大概能抵御普通的摩擦伤和轻微磕碰伤，比如你之前练习轻身术那种摔倒造成的擦伤，就不会再出现了。同时寻常人拳脚击打伤，也能化解。轻微利刃划割，问题也不大。至于持续时间嘛……每成功施展一次石肤术，大概能维持这强化状态一分钟左右。”
“才一分钟？怎么这么短？”赵野闻言顿时有些失望。
噬魂老祖道：“练气期三层能用法术就已经不错了。待你突破到练气四层，对灵气掌控会更深，到时候能够瞬时激发更大总量的灵气出来。届时你的石肤术便可抵御寻常铁器利刃的劈砍。持续时间也能大幅提升至十分钟以上。若能修炼到练气五层，石肤术便可小成，可以硬抗强弓劲弩的直射，同时石肤状态可维持半小时，足以应对一场小型战斗。当你修炼至练气七层，石肤术便可大成，到时候哪怕是小型手枪子弹也可以防御，持续时间也能更长。”
“能防手枪子弹吗？！”赵野听到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之前的失望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好！我继续练！”说完，他再次凝神静气，意念沉入心炉，口诀在心底响起：“气走五脉，赐我坚壁，万法不侵，起！”
灵气依旧厚重霸道，却不再像最初那样桀骜难驯，但由于精度太高，最后还是溃散失败，但恶心和抽筋的现象却没有最初反应那么大了。
赵野坚持修炼，失败、失败、失败、失败、成功……熟练度在一次次尝试中悄然累积。最初是十次里才能成功一次，后来几次就能成功一次。
不知道又练了多久，直到天色渐亮……赵野运转两次就能成功一次。
噬魂老祖也没想到赵野进步的居然这么快，实话说这法术修炼并没有想象的简单，哪怕当年他顶着修炼天才的名头，似乎也没有赵野进步的这么快。
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个修炼天才！当然，为了防止赵野过于骄傲，他非但没有说，还时不时的冷嘲热讽。
……
天光微亮。
晨雾尚未完全散去。
赵野离开家，再次来到了县城的马路上，准备继续修炼轻身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在开始奔跑前，他先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催动石肤术的法诀。
“气走五脉，赐我坚壁，万法不侵，起！”
一股厚重的灵气迅速流过特定经脉，体表那层熟悉的、温凉坚韧的能量薄膜再次浮现，将他周身皮肤笼罩。
由于石肤术持续时间只有一分钟，他必须趁热才行。
赵野大步向前跑去，同时催动轻身术的法诀：“踏虚借力，步步生莲。身随我意！起！”心炉中再次涌出灵力，向着石肤术不同的经脉运行轨迹冲去，但再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