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
楚江便已瞧见屋外站着的两道身影。
来人是两名年轻弟子,身穿黑色外门弟子袍,一脸严肃的看着楚江。
只是,与普通弟子袍不一样的是,他们衣服的领口,袖口与下摆都纹有金边,一看就不同。
这是执法堂外门弟子的服饰。
瞧见来人,楚江并未惊讶,不如说他也正等着两人上门呢。
不过,楚江还是装作惊讶道:
“不知两位师兄寻我何事?”
来人没有过多说辞,直接拿出身份令牌道:
“执法堂有件案子与你有关,请和我们走一趟。”
楚江此时有些惊讶:
这么礼貌的吗?不应该二话不说直接带走吗?
不再多想,连忙拱手道:
“好的,师兄可否等待片刻,我取些东西。”
瞧见两名弟子点头答应,楚江门都没关,便回到房间。
将昨天所得的证据装好后,
便对两位执法堂师兄拱手道:
“可以了我们走吧。”
随后,楚江便跟随两人离开此地。
离开杂役堂前,楚江没有在路上遇到任何一位杂役。
显然他们都很惧怕执法弟子,而躲在家中不敢外出。
但在离开在杂役堂,前往外门后,路上的外门弟子大多都并不惧怕。
有些弟子甚至一脸晦气的看着两人。
在瞧见两名执法弟子毫无反应后。
楚江也明白了,他们对于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
一路上,他还发现了一件事。
之前那些随处可见的谣言,此时也没再听到多少,想来也是执法堂出力了。
来到执法堂大殿前,楚江看着上面狰狞恐怖的神兽。
忽的,感觉有些紧张无措,以往做过的事一件一件在脑海里回响。
楚江神情恍惚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直到......
“啪。”
一只手臂落到楚江肩膀上,将他从恍惚中拍醒。
“喂,别注视太久,小心神魂受伤。”
瞬间,楚江从过往的回忆中苏醒,一时有些后怕,脊背发凉。
拍了拍胸口,看向来人。
只见看门弟子黄大山正站在楚江身侧。
瞧见来人,楚江立刻询问: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影响神魂?”
黄大山无奈解释道:
“据说这是名为‘獬豸’的神兽,具有明辨是非,辨别曲直之能。”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这幅雕刻却能让人想起过往做过的错事。”
说到这,黄大山还意外的看了楚江一眼:
“不过,我听说只有精神力较好的人可以看到,没想到你还挺有天赋的。”
楚江此时也是尴尬一笑,岔开话题道:
“话说回来,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这话,黄大山顿时气愤道:
“你小子,不是说不会牵连到我吗?现在我都跟着进执法堂了!”
楚江此时也有些心虚道:
“要不,我和师姐说说,让你们不用再看大门?”
听到这话,黄大山神色一愣,急忙说道:
“可别,这个活我可是求了好久的,要是一句话给我搞没。”
“我和你没完!”
楚江顿时无语道:
“那怎么办!”
黄大山想了想:
“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你记得多在师姐跟前美言几句即可。”
随后两人不再多聊,一同进入大殿。
.......
一进大殿楚江便瞧见了老熟人。
李玉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瞧见楚江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
一句话都没说,仿佛不认般。
楚江看着李玉的表现有些皱眉,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手段。
距离案件审理还有段时间,楚江也没有干坐着。
将之前的事,在脑海中都整理了一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殿之内,人已到齐。
看着坐在上面的四位人影,楚江有些疑惑,因为这些人他都不认识。
楚江将椅子往旁边挪了挪与黄大山靠近,稍微探头过去,小声问道:
“黄师兄,你知道那上面四人都是何人吗?”
听到楚江询问,黄大山先是愣了一下,又恍然道:
“我忘了,师弟还是杂役弟子,自然不认识,我给你介绍一下。”
之后,便为楚江介绍起来。
“瞧见中间坐着的那名中年男子了吗,对,就是额头有缕白发的那个。”
“他是外门执法堂的长老,姓谢,你叫他谢长老即可。”
楚江看着那严肃的面容,点了点头。
之后又听黄大山继续介绍道:
“而他身后的几位是外门执法堂的三大执律使。”
“那名一脸正经的男子,是赵执律,做事认真,一丝不苟。”
“那名风韵女子,是风执律,据说是走后门进去的,但我不是很了解。”
“还有,看见那个胖子了吗?”
听着黄大山毫不客气的话,楚江一愣,脱口道:
“怎么了?”
只见,平日里好声好气的黄师兄此刻略显气愤道:
“别看这胖子一脸假笑很好相处,但其实他最是无耻。”
“在外门,诬告,欺压,收取贿赂简直无恶不作。”
楚江听闻一惊:
“那宗门不管吗?”
黄大山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道:
“没证据,就算是要告普通人也是需要证据的。
更何况他还是执律使。”
楚江闻言,陷入沉思。他总感觉李玉所找到的靠山,便是这人。
......
随着一声重重的敲击。
坐在主位的谢长老开口道:
“关于外门近期流言一事现在审理,相关弟子都到齐了吧。”
话音刚落,便有执法弟子拱手道:
“是的长老,都已到齐。”
谢长老严厉的神情扫视一遍后:
“开始吧。”
随后转头看向下面的李玉:
“外门弟子李玉,你身为流言的当事人,可有话想说?”
待长老问完后,李玉立刻起身,弯腰拱手行礼:
“谢长老,抓走杂役弟子之事的确是我所为,但究其原因还是被顶撞在先。”
“我身为杂役管事,还是有这个资格的,外面说什么我贪图宝物之类的……”
“那简直无稽之谈,这是纯粹的污蔑,我也要质询造谣者的责任。”
谢长老闻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他,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随后又看向楚江这边,依旧面无表情的询问道:
“那么,作为此时事造谣者。杂役弟子楚江,你又有什么看法呢?”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