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啊,就是那个薛潘抢来的一个丫头,他在金陵背的那个人命官司,就是那个叫香菱的引起来的。”
见屋里的两个女人齐齐对那个什么香菱产生了兴趣,林清晓便稍微给贾敏和林黛玉解释一下香菱的经历。
同时,林清晓也说了香菱的本名,出身,甚至家中的父母是个什么情况,他都说的清楚明白,这让贾敏和林黛玉不由得多想起来。
儿子(弟弟)定是对那个什么香菱有想法了,否则为何这些事情都调查的这么清楚明白?
只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两位脑子里转了几圈,谁都没说出来,以至于林清晓也不知道她们已经想歪了。
至于说香菱的身世背景,他自然是真的派人调查过的,不过为的也是薛潘案。
这个案子毕竟是他挑起来的,而且后来还翻了车,那么他就必然要有所准备了。
而弄清楚香菱的身世背景,自然是为了配合皇帝和林如海,完美的了结薛潘案。
现如今,这个案子本身牵扯到的势力已经很多了,算是达成了皇帝这边的目的,因此如何完美的了结这个案子,就成了各方给林清晓出的一个难题了。
可不要以为大家是了薛家的公道,说句难听的,就凭此时薛家的影响力和活动能力,没人在乎一个薛潘的死活,甚至勋贵阵营的人也不怎么考虑。
对方之所以给林清晓“出难题”,无非是为了一个“面子”罢了。
当然啦,“面子”只是面子,君臣博弈,派系斗争则是隐藏在这副面子背后的东西,只是这跟此时的林清晓几乎没有关系。
“母亲,关于薛家的这个案子,朝廷背后的意思是找个理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而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办法,正准备给父亲写信,告诉他朝廷上发生的事情。
儿子想着,既然朝廷都决定放过薛家了,那么咱们来做这个顺水人情倒也无妨。
只是薛潘抢咱们家丫头,踩咱们林家面皮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去了。”
“你待怎得?我儿可有了什么主意?”贾敏十分感兴趣的追问道。
听贾敏这么问,又看到对方那副“财迷”的表情,林清晓笑了出来,随后道:
“薛家有钱啊,号称什么珍珠如铁金如土,既然如此,怎么的也得让他们家出点儿血了。”
贾敏听了一拍巴掌,随即兴奋的说道:“这是正理,没道理让我们林家白白想办法救他。”
随后贾敏略一思考,便说道:“我记得以前听你外祖母提起过,薛家祖上是紫薇舍人,也算是高门大户。
那个时候,开国元勋,高门大户都喜欢在京城周边圈地,想来这个薛家在这里也是有农庄的。
明天我就去一趟梨香院,问问那个什么宝姑娘,可愿意拿出个庄子来换他哥哥的一条命。”
林清晓愕然,十分不解的问:“母亲,您为什么不要他们的店铺,偏偏要庄子?”
只见贾敏一挥手道:“店铺咱们家在扬州和姑苏有的是,也不缺京城这里的几处。
倒是田庄,正好可以拿来给你养兵用。”说完,贾敏又蹙起眉头,道:
“我看那个琏哥媳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说是过了年就归还我的那个庄子,可谁知道到时候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此时有机会,倒不如先从薛家手里拿一个过来,免得到时候耽误了你的大事。”
听贾敏这么一说,林清晓也不禁莞尔,随后笑道:“琏二嫂子自然不是好相与的,不过我倒是有些办法,让她乖乖同意,母亲放心便是。”
“什么办法?”贾敏好奇的问道。
“过了年我打算开个买卖,弄点儿新玩意儿出来,到时候肯定要开作坊和铺子。
链二哥在京城地面上人头儿熟,我想拉他一起进来做,到时候给他一份私股。
有了这份私股在,还怕他们会不还母亲您的田庄吗?
毕竟,田庄是公中的,股份可是他自己的,我想这个账链二哥是能算清楚的。”
听了林清晓的一番算计,贾敏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林清晓自己看着办便好。
几人又聊了几句,林清晓便想回自己的院子,起身告辞的时候,却是被贾敏给叫住了。
“你把晴雯带回去吧,春燕说她被烫的不轻,你给她治治,免得留下伤疤,那可就不美了。”
啊这……?
作为林清晓的母亲,贾敏总是有办法让自家儿子脸红的。
这不,临了来了这么一句,瞬间让林清晓和林黛玉双双红了脸。
搬家这种小事,自然是轮不到林清晓亲自来做的,便是他想做也没人敢让他做。
等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是不多时间,琥珀,小红和春燕,便帮着晴雯又搬回了这个院子、
只不过这一次林清晓没有让她继续住在耳房里,反而是将西厢房里一间屋子给了她住。
西厢房共四间,三间被他用来做了书房,另外单独的一间便分给了晴雯住。
等到她们收拾好了,林清晓这才移步过去看了晴雯,甚至还看了看被烫伤的地方,亲自给她重新上了药,交代了她注意事项,这段日子好好养病。
至于晴雯,已经羞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贾敏让她搬过来,其实就是同意了她的那种想法,现如今被林清晓亲自上药倒是没什么,只不过作为一个姑娘,这时候必须要表现的难为情一些。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林清晓又是早早的去上班,而贾敏和林黛玉则是辰时末出门,直奔贾府而去。
到了贾府,贾敏和林黛玉先去看了贾母,再次给贾母道喜,然后就打算去见见薛宝钗。
只不过还没等贾敏说出来呢,一个嬷嬷便走了进来,通报道:“老太太,保龄侯府史家二太太来了。”
“哦?敏儿,是你表嫂过来了,快,咱们去正堂见她去。”
说着,贾母就要起身,一旁的鸳鸯和贾敏赶忙搀扶,拥簇着对方来到荣禧堂的正堂。
等到老太太坐好了,贾敏这才好奇的问母亲:“这不年不节的,表嫂怎么来了?怕不也是过来给母亲道喜的吧?”
听了贾敏这话,贾母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儿一眼,神情复杂的说道:“道喜是一道,她今儿是过来接云儿回去的。”
贾敏闻言一怔,下意识问道:“母亲怎么知道她是来接云儿的?我本还想着,一会儿跟云儿说说话呢,怎么这就要回去了?”
听贾敏这么说,贾母好奇的看了一眼贾敏,见她的神情不似作伪,这才问道:“你竟然不知道?”
“知道什么?”贾敏同样被问的一愣,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知道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