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前往月影岛的轮渡上,客舱休息区。
一上船,林清盛就摆出了一副谁也别来烦我的姿态,找了个最偏僻的座位,腿一翘就准备睡大觉。
对他这种讨厌户外活动的人来说,与其在甲板上吹海风,不如趁机补个觉。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玩,单纯就是想在休息的时候,暂时离开东京,避开某个死神小学生。
“社长,海景不错哦,你真的不来看看吗?”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藤堂早纪的声音。
“本来是想看的,但鉴于你给我添堵,所以不看了。”
听到藤堂的声音,眼睛刚闭上的林清盛就觉得来气,随后烦躁的坐起身看向了不远处的两个身影。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自己昨天为什么要说,只要明天能离开东京,随便藤堂找人随行的话。
“藤堂找谁不好,偏偏找那个松平叶月,更气人的是,联系的电话号码竟然还是自己给的......”
有些难蚌的锤了锤自己,林清盛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米花町的某个死神小学生给影响了,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做这种昏头事情。
这时,藤堂早纪端着两杯热可可,坐到了林清盛的对面。
“社长,别苦着脸了,先喝点东西吧。”
“能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把那位请来吗?”
毫不客气的接过热可可,林清盛瞥了眼藤堂早纪,低声问道。
“要听实话吗?”
“不然听假话?”
“我是觉得......既然我们与警方有合作了,那和警察搞好关系还是挺有必要的,而那位松平警官之前有怀疑过社长你,我觉得打消她的怀疑是很重要的!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藤堂早纪思考片刻,就竖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的对着林清盛阐述起自己的想法。
“而且......社长你不是已经开始这样做了吗?不然昨天也不会和对方一起来接我吧......我挺好奇,你们现在的关系到底怎样了。”
“我看只有最后一句话,才是实话吧?”
听完藤堂早纪这堪比“顶级智斗”的胡诌,林清盛现在只觉得想笑。
不过,他也懒得进一步纠结了,毕竟藤堂早纪联系松平叶月的电话号码,还是自己给的,说不准自己潜意识里也是这样想的呢?
想到这,林清盛收起脸上的表情,再度闭上眼准备补个觉。
见林清盛终于不摆脸色了,藤堂早纪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找到了被两人晾在一旁,默默看着海景的松平叶月。
“松平警官,给。”
“谢谢。”
接过藤堂早纪递过的杯子,松平叶月微笑着道谢。
见状,藤堂早纪也在松平叶月身旁坐下,她一边小口地喝着热可可,一边不经意地开口。
“那个,松平警官......前几天社长跟着你们一起加班,他应该没给你们警方添什么麻烦吧?”
“麻烦?”
听到藤堂早纪的话,松平叶月看了一眼角落里那个已经快和背景融为一体的男人,脸上挂起一副温和的笑容。
“那倒没有,林先生可是给出了不少有用建议。”
“是吗?那就好。”
藤堂早纪松了口气,随即又用一种带着几分好奇和崇拜的语气继续问道。
松平叶月自然看得出藤堂早纪问这些话的目的。
她只是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挑选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趣事和她分享。
就在两人聊得正欢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突兀地从旁边传来。
“真是的,明明可以去赏花的,为什么我这位名侦探毛利小五郎非得到那种偏远小岛去不可?”
这声音不偏不倚,正好落入了还没完全睡过去的林清盛耳中。
他缓缓地转过头,僵硬的看向了那个声音的来源。
果不其然,他就看到了一脸郁闷的毛利小五郎,以及和柯南有说有笑的小兰。
“怎么又是这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林清盛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盯上了,不然怎么可能走到哪里都能碰到这家人?
思绪到这,林清盛悄悄戴上了外套的兜帽,准备挪个窝,以防和这家人有过多接触,只不过天不遂人愿。
“咦?那不是林先生吗?”
林清盛才刚刚抬起手,眼尖的毛利兰就发现了他,惊喜地走了过来。
“爸爸!柯南!我遇到了林先生他们!”
随着毛利兰的招呼,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也走了过来。
“好巧啊!林先生,还有松平警官、藤堂同学,你们也是要去月影岛吗?”
毛利兰热情地打起招呼。
“......是啊,还真是好巧。”
林清盛无可奈何从座位上坐直身体,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脸上只剩晦气二字。
“哦?原来是林顾问和松平警官啊!”
毛利小五郎也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随后,他的目光就在林清盛和松平叶月之间来回扫视,脸上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暧昧笑容。
“几天不见,两位关系都这么好了啊,可还真是进展神速。”
“爸爸!”
毛利兰立刻振声制止了自己的老爸,以防他继续胡说下去。
“呵呵......”
怒极反笑的林清盛直接将头扭向一边,懒得多言。
“毛利侦探说笑了,我们只是恰好都有假期。”
松平叶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爸爸你看你,搞得多尴尬。”
毛利兰小声对着毛利小五郎抱怨道,而一旁的柯南看着这一幕,也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大增,犹如猫爪子在挠一般。
他的侦探直觉告诉他,这两人的关系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毛利先生,你们也是来月影岛度假的吗?”
深知再不转移话题,自己就要清白不保了,林清盛赶紧插话。
“那倒不是,我这次来月影岛是因为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委托。”
说着,毛利小五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
“一个叫麻生圭二的人,花重金委托我来调查一件事,但寄来的委托信却写的没头没尾,与信一同寄来的还有五十万元的委托费和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