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工藤新一那铿锵有力,充满自信的话音落下,这位高中生侦探就在众人面前开始了他的推理.
而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林清盛心中却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眼前这个场面,我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林清盛不是突然出现这种感觉的,在遇到那两个插队,疑似性取向有问题的黑衣人时,他就多少有点这种感觉了。
“社长,你的面色怎么有点奇怪?”
“被这场景吓到了。”
随口搪塞了藤堂早纪的关心后,林清盛眉宇间的郁结之气变得越发明显,他开始绞尽脑汁翻查自己的记忆,而就在这时,一道极为细微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琴酒大哥,那个小鬼就是那个名侦探啊......”
“闭嘴,伏特加。”
听到那两个黑衣人细若蚊蝇的窃窃私语,林清盛只觉得一道闪电划过大脑,关于柯南剧集那本就不多的印象终于被唤醒了那么点。
琴酒?
伏特加?
琴酒这个天天抓卧底的真酒什么时候成银毛了?他不是金毛吗?是因为抓不到卧底,完不成组织KPI,急白了头吗?
还有他那个无能的司机怎么看起来这么凶,印象里,伏特加不是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吗?
但很快,林清盛就发现自己的关注点错了,这经典二人组同时出现在热带乐园坐云霄飞车,还出了杀人案,那岂不是说——
看了眼还在向目暮警官做推理的工藤新一,林清盛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和期待。
今天可还真是个好日子啊。
就在林清盛幸灾乐祸地期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时,工藤新一的推理也进入了高潮。
“……所以,犯人就是利用过山车通过隧道的那一瞬间,用事先准备好的钢琴线和挂钩,将岸田先生的头给割了下来!”
工藤新一的声音在嘈杂的现场显得格外清晰,他指着轨道下方的一片草丛,对目暮警官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凶器和被害人的头颅,现在应该就掉在那片草丛里。”
“什么?!”
目暮警官大吃一惊,立刻对身边的警员下令,“快!立刻派人去那片草丛里搜索!”
见自己刚回过神,工藤新一已经将案件破的七七八八,林清盛心中也不由得感慨起来。
虽然他看不惯这个自我展示欲望有些强烈的大侦探,但不得不说,对方的推理能力确实顶尖。
没过多久,一名警员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中用证物袋装着一截带血,串着珍珠的钢琴线和一个小小的挂钩。
“警部!在草丛里发现了这个!还有……还有被害人的头颅!”
凶器找到了!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而工藤新一的脸上则露出了标志性的、尽在掌握的自信微笑。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齐全了。”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直刺向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哭泣的女孩——小瞳。
“犯人,就是你!小瞳女士。”
“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小瞳哭喊着,矢口否认。
“是吗?”
工藤新一不为所动,他指着小瞳的脖子。
“那请你解释下脖子上戴的珍珠项链为什么现在会在警方的证物袋里呢?”
小瞳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我……我......我不知道!可能我弄掉了!”
情绪接近崩溃的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弄掉了?那眼泪要如何解释?”
工藤新一突然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小瞳的脸颊,然后将手指举到她面前。
“这是……泪痕吧?你已经知道了被害人会死,所以在杀他前流下了眼泪,你的两眼旁还有着泪痕,如果说你不是坐云霄飞车,眼泪是不会往两边流的。”
在工藤新一那平静而又无法反驳的声音中,那个名叫小瞳的女士终于崩溃。
她跪倒在地上痛哭起来,并开始陈述那个叫做岸田的渣男过往的所作所为。
随着真相大白,在场的所有人,都向工一藤新投去了敬佩和赞叹的目光。
而林清盛,则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哭泣的凶手和意气风发的名侦探身上时,悄悄地拉着藤堂早纪,向后退了几步,再次混入了人群之中。
“走吧,戏看完了。”
他低声说道。
“社长……”
藤堂早纪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有些复杂,她既为死者感到悲哀,也为凶手那因爱生恨的动机而感到唏嘘。
“别想太多。”
林清盛看穿自己助手的心思,出言安慰起来。
“藤堂,你要知道,人是要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我们只是过客,偶尔当个观众就够了。”
说完,他便拉着藤堂早纪趁着警察们忙于处理后续事宜的空挡,悄然地离开了案发现场。
他们穿过依旧喧闹的人群,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命案,只是一场与他们无关的幻梦。
“社长,我们就这么走了吗?警察那边……”
见林清盛就这样离开了案发现场,藤堂早纪脸上的神色有些担忧。
在她的认知中,作为在案发现场的目击者怎么都要和警方做完笔录才能走,这样偷偷跑了真不会有事吗?
“放心,有那个大侦探在,谁会记得我们?”
不同于自己的助手,林清盛的语气显得十分轻松。
“就算目暮警官事后想起了我们,我也有的是说辞,我可不想我的助手因此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不然肯定找警视厅索赔的。”
“呵呵......”
看着林清盛那义正言辞的模样,藤堂早纪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想笑。
刚刚是谁揪着自己的脖子,强迫自己看那血腥现场的?现在又在这里装起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了......真是......下流!
“社长,以前有人和你说过,你很像一个衣冠禽兽吗?”
“之前处理月印中学的事件时,你不就说过我像衣冠禽兽吗?”
面对藤堂早纪那不疼不痒的言语攻击,林清盛一脸自得的点了点头,大方承认起来。
随后,他就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欣赏起了自己助手那吃瘪的可爱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