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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那副满脸正气的表情,姜观音的眸子里充满了茫然,其大脑有些宕机,一时间竟然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一股莫名的愧疚感竟然忽的涌上心头,却被其刹那间掐灭:“这厮猛踹瘸子好腿,绝非善类,我必定要拆穿你的真面目,叫你现了原形。对方住在这等艰苦之地,看来其家族为了其考核的事情早就已经做了准备,甚至于今日之事也极有可能早就有了准备,而且其身上疑点重重,想要通过我的考验?没那么容易!”

“道德败坏狂踹我瘸腿的斯文败类,我非要拆穿了你的真面目不可!”姜观音心中暗暗唾弃,瘸腿是她的禁忌,是她心魔,在斜月观内敢正眼瞅她瘸腿的都没有,现在竟然被人追着狂踹瘸腿,眼前男子绝对触犯了其逆鳞。

“公子误解了我的意思,看你居住的环境,也并非富贵人家,你想要攒钱一定很辛苦吧?你为了给我治病,不惜耗费银钱,小女子心中感动至极,但……我却是一个有傲骨的,绝不肯受用嗟来之食,我现在身无旁物,无法报答与你,唯一能报答你的就是以身相许了。你若不接受我的请求,倒不如直接将我扔入山中喂狼吧!我不会再用你的药,再吃你的饭了。”姜观音的声音中满是义正言辞,话语里充满了决然。

李绣衣闻言心头一沉,看着对方那副你不答应我就绝食的表情,一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从来都信奉‘主动送上门来的没有好货’,尤其对方那副你不答应,我就绝不肯罢休,你不如饿死我的模样,叫其心中那股子不妙的预感更深了。

对方如此姿态,分明是还想要搞幺蛾子,借助自己‘老婆’的身份,继续折腾自己。

但是李绣衣敢不答应吗?

自己之前表现的那么正派,对方现在以死亡来威胁自己,如果自己不答应,那才显得不正常呢。

自己表现出来的是正人君子做派,想要维持住正人君子的人设,此时就必须要做出妥协。

最关键的是,他也是怕考核不能按照对方的剧本走下去,对方再鼓捣出什么花样,导致自己的考核失败。

“唉~”李绣衣此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姑娘欲要将我李绣衣逼成趁人之危之辈不成?”

“我这人生平从来都不接受别人恩惠,除非是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还是将我拖出去,扔到山中喂野狗吧。”少女眼眸中满是倔强。

李绣衣闻言点了点头,对方如此要挟自己,难道当自己没有办法应付了吗?

他也绝不是坐以待毙,将主动权完全交出去的人。

“罢了,我就答应你。你既然家人已经尽数被赶山帮所害,一个人又无依无靠的,我若不近人情的将你赶出去,你怕是会遭逢意外,到时候就是我的罪过了。”李绣衣幽幽一叹,声音里充满了怅然:“只是此事传出去,我的名声怕是要毁了。”

少女闻言低下头,看了看碗里的浓粥,嘴角轻轻抽了抽,心中暗骂了句:“要不是看到你翻阅插图书,还对瘸腿人士如此无耻,我都差点相信了你的鬼话。这厮演技实在是厉害,不过任凭你油滑似鬼,都要喝姑奶奶我的洗脚水。”

“我就知道,这厮必定会顺水推舟答应下来的!看其故作勉勉强强,一副正人君子做派,只怕是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一个书生不去看圣贤之书,反而走路都要看插画书的人,能是正人君子?他如果敢对我无礼,我就判定其考核失败,到时候狠狠羞辱他一番,给他一个教训后转身离去。”少女心中笃定主意,然后抬起头看着李绣衣,眸光中满是期待,如水的眸子里满是柔和的神色,只希望叫眼前的登徒子被自己勾引到上下其手。

“尚未请教姑娘姓名?”李绣衣起手一礼,很是郑重的询问了句。

少女娇滴滴的道:“公子可以唤我:观音婢。”

“观音婢?好奇怪的名字。”李绣衣闻言诧异的道,他在这个世界也算是饱读诗书之人,七年如一日从未有过懈怠,听了这名字后,却也思考不出其中的来历。

姜观音并未解释,而是反问了句:“却不知郎君高姓大名?如何称呼郎君?”

李绣衣闻言道:“我叫李绣衣就是,至于说如何称呼我?你我平日以兄妹相称,你喊我一声:‘大哥’吧。日后待你伤势好了,如果有了反悔的念头,不想嫁给我,也不会坏了你的名声。”

姜观音闻言立即回了句:“小女子言而有信,既然答应嫁给了公子,又岂会反悔?此话日后休要再提,否则便是对小女子的侮辱了。”

说到这里姜观音装作不经意的询问了句:“却不知公子家中还有何人?公婆何在?”

‘只要对方露出‘应付考核’的字眼,就算是作弊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将其暴打一顿扬长而去。’姜观音心中暗自嘀咕了声,话语中满是陷阱,一双眼睛却甜甜的看着李绣衣。

李绣衣闻言轻轻一叹:“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此事你日后就会知道了,不必提前打听。”

听闻李绣衣的话,姜观音心中振奋,更加确定了李绣衣欲要提前作弊,于是连忙追问道:“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李绣衣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话,而是故意做出岔开话题的姿态:“喝粥吧,粥要凉了!”

说着话李绣衣起身来到灶膛前,看着那炖煮的药渣子,小心的将沸腾汤药倒出来,然后再次往药罐子里加入凉水。

他一直遵循言多必失的原则,能不说就尽量不说。

姜观音见到李绣衣不愿开口,却也没有继续逼问,只是在心中坐实了自己的想法,随即转移话题不着痕迹的试探道:

“你将所有银子都给我治病,自己却只能喝药渣子,心中有怨言否?”

李绣衣心中暗自吐槽:‘这娘们问来问去事真多。’

“能救活一条人命,功德无量之举!对我来说,服用武者大药也好,还是吃药渣子也罢,不过是伤势愈合时间的问题而已,从七八日变成了十七八日,但是对于你来说,却是死亡和活下来的巨大落差,该如何选择我自然是知道的,否则我李绣衣岂不是妄读圣贤书了?”李绣衣话语虽然平淡,但却有一股莫名震撼人心的力量,叫那边床榻上的少女心脏微微漏跳了半拍。

‘看对方这幅正人君子做派,如果不是之前狂踹我瘸腿,还走路看小人书,我怕是真的信了!圣贤书?我信你个鬼!不管他这番话是真心的也好,还是为了应付考核,提前有人暗中教导的也罢。只要我变成了一个累赘,不断拖累对方,对方知晓我不是考核的,就可以看出对方的真心了!我还要想尽办法,暗示对方我不是考核的人才行。’少女轻轻一叹,不再开口追问,选择低下头默默喝粥。

屋子里二人无言,好一会少女才默默吐槽:‘这些世家子弟实在是太过于狡诈了,尤其是这种有信物的人,更是可以提前为考核做准备,真是叫人头大。’

“你喝了药就好好安歇,养好了精神,恢复的才能更快。”李绣衣说到这里,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大道理,待到药壶又一次烧开,其喝下最后一晚汤药后,才察觉到身后没有动静,其扭头看向床榻,少女已经鼾声四起,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娘的,这是嫌我唠叨,故意装睡呢!“李绣衣心中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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