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央将这猪肉馅里放了一些自己调制出来的十三香,她自己闻了闻味道觉得非常不错,又放了些白菜芹菜进去,馅料好了。
她将这些东西拿出了伙房,在院子里包包子。
她速度很快哼着歌唱完了一首大河向东流,她就已经包好了一帘子的包子。
房东太太没一会儿就带着从学堂下学的小北回来了。
小北看着正坐在院子里面包包子的许未央,他开开心心的跑过去说:“娘,今天咱们吃什么呀?”
许未央笑着回答道:“咱们今天吃包子,娘一会再给你做碗酸梅汤怎么样。”
小北挥舞着自己的小手说:“真的吗?耶,今天有酸梅汤喝了,有酸梅汤喝了。”
小北回屋子里放了书包洗干净手才去摸面粉。
小北皱着眉说道:“娘,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许未央看着他皱着眉头的样子说:“小北,宝贝,我问什么呀?尽管问就好了,我是你娘,又不是你老师,你这么严肃干什么?”
“我看别人的小朋友都是爹或者娘去接,可是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爹呀?”
许未央包包子的手法愣住了,她没想到小北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其实也没想好该如何去和他说。
“你爹在你出生之前就去世了,你爹去世的时候,你还怀着你呢,千万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那些老婆子说你不是我亲生的都是屁话。”
她蹲下来抱住了他弱小的身躯。
“在旁边等一会儿,一会儿娘就把包子蒸上了就可以吃了,这回的包子可是猪肉馅儿呢。”
小北重新展了笑颜,这小鬼头心里想着竟然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了,那自己的娘也有寻找爱情的机会。
他看着顾三愿就不错,并且他觉得,顾叔叔对自己娘也是有意思的,要不然怎么会天天来自己家呢?并且还把自己的工资都给了娘。
“娘,今天顾叔叔来不来咱们家吃包子呀?”
许未央笑着说:“你这小子这么想见你,顾叔叔呀,我也没见你过,叔叔每次来给你带东西吃了,你是……”
小北有一些心慌的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有点想顾叔叔了。”
许未央看着这个小伙子说:“你不是昨天才见到你顾叔叔吗?今天就想了,难不成你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小北正在思考如何回应呢,顾三愿就带着桃酥来了。
小北回过头去看到顾三愿来了立马跑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顾叔叔,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呀。”
顾三愿摸了摸小北的头说:“今天单位下班早,就来得早,最近有没有好好听老师的话呀。”
小北用着自己稚嫩的说:“有呢,今天小北还拿到了一个小红花呢。”
顾三愿将整包桃酥给了小北,小北开心的抱着笑,看了看许未央,发现她点了点头才拿着拆开拿出来吃了一小点。
“小北不要吃太多要不然一会吃包子可就吃不了多少了哦。”
小北点点头,旁边有小孩子来叫他出去玩,便像个小疯子似的跑了出去。
“你怎么又给小北买东西,他正是换牙的时候,现在给他买这些东西最是不好了。”
顾三愿看着在门口玩闹的小北宠溺的说道:“偶尔吃一次没什么的,你别多想了,我帮你一起包吧,我在家也包过包子,不过没你包的那么好。”
许未央点点头,顾三愿洗了手之后才来包包子,房东太太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也过来帮忙。
“这是什么肉做的,闻着味道有些奇怪。”房东太太一边包包子一边闻到。
“是猪肉馅的,我还放了一些白菜放了一些自己做的调料。”
几个人聊着天没一会就把这些包子包好了。
许未央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顾三愿,顾三愿手里端着刚刚包好的包子。
“火一直烧着呢,包子直接放进去蒸就行。”
顾三愿将包子放进蒸笼里面,他在里面看着火,许未央收拾完了说:“半个小时之后包子就好了,时钟再桌子上面,你看着吧,我先出去了。”
许未央说完就出去了,也不管顾三愿,直接回了屋子里歇着去了,小北则是和房东太太在院子里学习。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很是困倦倒头就睡了,在睡梦中她还是在这个世界里,不过自己就好像是造物者一样,可以洞察一切但是却触摸不到人,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在这里他就好像是一个无家的幽魂,不知道自己的归属在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许未央在人群中看到了顾三愿,他正开心地拿着今天他给小北带的桃酥,脸上洋溢着快乐幸福的笑容。
没走几步远,许未央发现了异常的地方,有几个黑衣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的侦查能力和反侦查能力非常高。
顾三愿没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几个人,他还没心没肺的走在前面,而后面的几个人已经向他漏出了獠牙。
她拼命地哭喊,奔溃的大叫着,一遍遍喊着顾三愿,顾三愿,躲开快躲开,去人群多的地方去,不要去巷子里。
可惜顾三愿根本听不到,还是走向了巷子,那几个快速到了里面和顾三愿打了起来。
顾三愿身手不错很是能打,但是在这几个练家子手里也不占下风,足以说明他很厉害。
忽然有人用粉末迷住了顾三愿的眼睛,让他短暂的看不到前方的事物,这几个人就在他反应得时候下了杀手。
顾三愿回头狠狠地抓向了那个人,面罩一落竟然是……
许未央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几个人的面孔,思虑良久。
晚上下起了雨,也没有人发现一个大好青年死在了冰冷的巷子里,冰冷的雨冲刷着罪恶,却怎么也冲不进刷不干从顾三愿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许未央久久不能平静,她无法正视他,就只能安安静静的守在他身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流水都流干了也无济于事,死亡的恐惧第一次这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