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茹书赶紧捂住嘴巴,悄声说道,“不好意思,一时激动。”
她接下来还得靠这个继女过活,自然是好脾气。
赵妙言白了宋茹书一眼,低声地介绍起这块玉来。
原来她已经将这块玉进行调查,原玉乃整块和田玉,是京都五十年前一场拍卖会上的孤品,经由老牌豪门苏家家主拍下。
考虑到玉养人的功效,苏家家主将其制成了小玉坠给儿孙们佩戴。
“京都苏家?”宋茹书皱了皱眉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总不可能有这块玉就能混进苏家吧。”
宋茹书想,能去京都拍卖会上买东西的人家想必家底是不差钱的,甚至可能比赵家更丰厚!
“光靠这块玉肯定不行。”赵妙言轻飘飘地盯着宋茹书说道,“不过,再加上你的话,或许不是问题。”
宋茹书羞涩地捂了捂脸,“我这一般年纪了,还去勾引人家,会不会不太好呀?”
赵妙言听得额角突突,忍不住再度怀疑自己拉上宋茹书一起到底正不正确。
她确定不是猪队友吗?
赵妙言将调查到的情况说了一下。原来,这块玉的主人就是苏安宁的爸爸,也就是赵妙言年轻时候谈的对象—苏家三爷苏南广。
由于当时苏南广已经结婚有子,且苏家不可能接受宋茹书这样的乡野村姑,哪怕苏南广一时迷恋宋茹书,两人也没能修成正果。
后来相处久了,苏南广了解到宋茹书的真实性格,再加上宋茹书发现苏南广并不打算和自己结婚,且苏南广故意掩藏身份,在宋茹书面前当一个穷小子。
两人就此不欢而散。
“不会吧?”宋茹书到现在还有些难以置信,“就那个讨债鬼?当初在一起,他还花我的钱呢!”
宋茹书想想自己当初图苏南广啥了,好像就那副皮相,以及不同于他们乡下男人的气质。
“可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我得去找苏安宁才行呀。”宋茹书盯着赵妙言手中的玉坠,想着该怎么拿到手才好。
赵妙言察觉到宋茹书的想法,立刻将玉坠收回手心,“你和苏安宁关系那般,你确定她会乖乖听话和你去京都苏家吗?”
看着宋茹书略显犹豫的表情,赵妙言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可以以利诱导,但你觉得苏安宁是那种贪图小钱的人吗?如果是,想必她早回赵家了。既然不是,她要么不会与你去京都苏家,要么去了,绝对不会让你得到什么好处。”
“毕竟,她本来就是苏家的血脉。”赵妙言说道,“把你踢掉,说不定苏家更能接受她,但如果你和我合作,那就不一样了,我需要你证明我是苏南广的孩子,我也不能轻易将你踢出局,因为你可以以真相威胁。”
不得不说,赵妙言这番话说动了宋茹书。
“但你爸这边?”宋茹书担心赵富贵会拆穿她们,“而且,你舍得认别人当爸?”
赵妙言冷哼一声,“他想将所有财产留给那个私生子,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两人相互约定,等赵富贵这边的事了,她们就起身前去京都。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天平倒向赵妙言,还是她天生运气较好。
赵富贵没能抢救过来,拖了一天,在医院里去世。
外面的小三得到消息带着私生子来了医院,先是哭,后面就说自己孤儿寡母可怜,想让赵妙言接他们回赵家,还想分赵富贵留下的财产。
赵妙言自然一百个不答应,找了保安将两母子赶了出去。
小三气恼之下,破口大骂,更是映射赵富贵之死与赵妙言和宋茹书脱不了关系。
宋茹书听了大跳,立马和小三掐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赵妙言微眯着眼睛看向小三,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很明智。
她若是真的一时心软,救了赵富贵,让这两母子进门,她以后还有什么容身之地!
“给我赶出去!”赵妙言吩咐道。
看着保安将小三母子拖走,宋茹书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忍不住说道,“哎呀,你爸都找的是什么人呀,简直就是个泼妇!”
赵妙言淡淡地瞥了宋茹书一眼,“你也差不多。”
说着,赵妙言向外走,准备处理赵富贵的后事,她突然想到什么,“以后真去了苏家,你那德行还是好好藏一下,别年轻的时候没能进苏家,现在女主人死了,你还不能进去!”
苏安宁知道赵富贵已经死了的时候,已经是他火化的第二天。
得知他被匆匆下葬,且赵妙言卖掉了赵富贵所有持股,苏安宁总觉得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毕竟,当前赵妙言的处境情况都比那天收购会上要好得多。
而且,赵富贵虽然有了衰败之相,但生命线未呈现断裂之势,如果将养地得当,再活长一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苏安宁想到自己刚来海城时,这位继父对她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而且她第一年去港城读书,还是赵富贵出资的。
虽然,她后面打工挣钱还给了宋茹书,但她依旧记得这份恩情。
为了还清人情,苏安宁决定去给赵富贵上一炷香,再帮他超度一下。
到了墓园,苏安宁在看守的帮助下找到了赵富贵的墓地。
“就那,那个哭的很惨的女人也是来看他的。”
苏安宁朝着女人走了过去,走进了一看,这才发现女人旁边还跪了一个小男孩。
她没有搭讪的想法,只是将手中的菊花放在墓碑前,又将准备好的符纸开始点燃,默念咒语。
“你是谁呀?”小三收住了眼泪,“你该不会是老赵别的女人吧。”
“不是。”苏安宁解释道,“只是认识,来拜祭一下。”
小三打量了一下苏安宁,看她周身的气质和打扮,并无二奶的妖里妖气,而且颇有大家闺秀之风,穿得也不差。
小三想到赵家的家世,还以为苏安宁是赵家的有钱亲戚,这下抓住苏安宁的手就开始哭泣,“我是个苦命人呀!我苦不要紧,可是不能连累我儿子受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