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天成不好的时候,饭都吃不饱,这还是最近十年基本上没怎么着饿倒起啰,五年前吃得饱啰,现在有病也有钱看啰,前头把山货卖啰给孙子都娶上媳妇啰,才觉得这个日子真的是有盼头啰。”端起酒杯“呲”的一声抿了口酒,接着说。
“知府大人原来是我们县的县令,以前就经常下地里劝农事,所以才点的我们几个出来见世面,我们真的是很感谢他,听说朝庭来往行程吃住全包,事后还有补贴,要不是是知府大人亲点的,那个的调令来了,我都不得听,原来的那些个官哦,邀不倒台得很,衙门的门无事是不得开的,那些个差官和个土匪样,拿吃拿喝还把人奚倒奚倒奚倒的,就是从知府大人来了过后,我们终于晓得了县令长啥样子啰。”老方酒量不行,已经有点微醺啰,这是经典的忆往昔,这不是传说,这就是实事求是的吹坎坎啰!
“老方真的是很对不起你们,我以前要是经常出来走一走看一看,这些个砍脑壳的就能让你们知道他长啥样子啰,不过还好,这次我来了,你们重庆府现在有人给你们做主啰,你高兴不高兴呀!”皇帝还清醒得很,要不是第一次和老方这样的人喝酒,他都不晓得以前重庆府的治下是这样的,回去就去翻那些人的履历,不让他们晓得晓得他的利害,他就把俞字倒过来写。
“高兴高兴啰!,俞老哥,我们两个应该早点认识,这样,我就可以请你喝我亲自粮的米酒啰!全是我们自己种的长得胖墩墩的糥米,长得乖得很,高粮也是。这还是今年家有余粮,山货也卖啰,说啰好半月家里面的老婆子和儿子媳妇都在帮腔才答允的,这趟出来回去应该就能喝啰。”再“呲”的一声“嗝”酒嗝都出来啰,皇帝听到这里心里总算松一口气啰,家里有余粮酿酒啰说明生活真的是好啰。
“现在我喝不上你的酒,不过等你回去,我给你个地址,你把你酿的酒寄一坛给我,我把我最喜欢的酒给送给你一坛,要得不?”皇帝看老方喝得也不少了,可以把人送回去啰!
“没得问题得,老哥,你喝到酒好喝,你就跟我说,我再给你寄,现在我还是当一半的家嘞!嘿嘿嘿嘿嘿‘嗝’”“不能再喝啰,我以前是个两杯倒,现在喝五杯差不多啰,麻烦老哥了,我先走啰!”说完老方都晃悠晃悠的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向着皇帝的内院走过去啰!
皇帝看到了,吩咐陈渊到“安排人,把他扶回去,收拾了。”不用皇帝说,就有小太监过来扶着老方回转了。
现在还不算太晚,离城门关闭还有一个时辰多,快马来去应该能行,陈渊下去按排人去做之前老方说的事情去了。准备好看明天能不能用,能用就用之前商量的办法先试一试,看在苗株幼小的时候加以保护,肥跟上能不能保证成活率的提高。两地天气相似,但却是比重庆府还要酷热和寒冷。
天儿一大早皇帝就带着自己的孙子孙女一起出发去沙地,儿子太远是教育不了了,孙子孙女还是可以的,所以跟着皇帝出来的皇孙们早就没有皇家的规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沙、打滚、溜沙坡真的是什么都来的。现在更是一家人齐齐的搓沙汤圆,皇帝来得还要迟一点,其他人早就来准备好了,开始干了。
“晏晏来和姐姐坐,把这沙掏个坑,能装下小屁屁就可以了,再前面再掏个坑装下腿,这样坐着就不累人了,不信你试试,上次我就是这样的?”俞昤把晏晏拉到自己跟前一通操作一通解说,反正看他们闹的人大有人在。
“得嘞,姐我也来掏一个。”别看晏晏乖,淘气的时候从来都是个顶个顶的。“姐,你不戴竹笠吗?晒黑了,可不好看了。”晏晏头顶上戴着一个竹笠,是诗棋她们给她戴上的。
“戴这个多热,本来就够热的呢?黑就黑吧!反正我不怕,我早就订婚了,我不信谁还敢悔我的婚不成。哼!”得,白说了,不过晏晏也不怕,她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来来,都看过来,我给你们讲说一下,这个搓泥丸他不是要搓圆了才成,相反是要搓成一个竹筒形的,中间留起来放苗株的,反而是太圆了不好,一碰就倒,坏事,那还做不做事了,要知道,天不等人。”昨天老方回去倒头就睡,那里还记得那么多的话,聊了些什么?今天精神头不错,边说边示范给大家看,好在天上搭了棚,苗株上也搭了棚,两层棚,隔了些晒,四周留着通风,不然就不是隔晒了,而是苗株被烧死了。
这边皇帝和其他山民一起搓泥丸,匆匆赶来的雷世子他们也加入了其中,这里还有几棵胡桐树,比别处还是要天气阴凉些。
晏晏他们这些过来搓泥丸的还只是负责搓,等到把他们搓的泥丸运过去,由经验老道的老农们把泥丸用手一分为二掰开,轻轻的把苗株再尽量不伤到根的情况下放进去合好堆在坑里。
现在用的泥土是用之前坑里沤的肥添上沙子和水调和的,等到一坑里的苗株都装好后,再由他们调和好的粪水轻轻的撒一遍,巳时后就不在浇水了,太阳也大了,收工。
晚上酉时或是等太阳下山了,再过来浇一次水,就只能等着看他们的成活率了。
若这样的育苗成功了,胡桐树也可以小面积的育种了,还有其他的树种都可以试水了。
忙过了这几天季霏霏把给晏晏画的图送了过来,晏晏把图纸寄回去给太子,并且在信中告诉太子,这是她给阿奶准备的礼物,必务要做到尽善尽美尽量保密,不然就回去哭给他看。晏晏的信是走得瑞福堂的通道,保密快速还不会出错。
当太子看到的时候眼看一亮,可以啊!没白疼,于是和太子妃商量他们就送礼服好了,皇后的尺寸太子妃很容易拿到,如今珠玉在前他们照着这个图上的样式来不就好了。太子还亲手画了几个图样给太子妃调选,两个又腻腻歪歪了一阵。
因为皇帝出来得实在太久了,已经等不到苗株的成活率就要走了,路上就要走将进一个月,要是赶水路还可以早半个月,但是皇帝的行踪向来不固定为好。所以路上耽搁不耽搁就不知道得留置个空出来不是,所以收拾收拾准备回吧!
回去就得先参加皇后的千秋宴,时间还是很急的。皇帝想了想就决定分两路走,他一个带过兵打过仗的身体比大儒他们好,所以他先走,大儒及孙子孙女们跟着晏晏他们一起走,且也让他们减少危险。
走之前谁都不知道凌松一个人骑马带着季霏霏去了那里,反正那一天两个人都没看见,当然如果你不是正巧有事找他们两个人一定不会知道的,比如说晏晏。
所以皇帝轻车简行的避开了很多人的眼睛悄悄的回了上京,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去了焯王的别庄,“老三,我跟你说,这就是你这身体差耽误了你,我前次和这次出宫都是打的你的名头焯王,要是有人到你跟前来跟你套近呼,你就摆个脸色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用给脸,不是我夸,上次看的美人湖就特别美、还有这次去的重庆府,那山那水别提多俊了,我还借道去了淘金城,那地儿热了些晚上也冷,你是去不了了。不过我给你带回来一味药,看对你,对不对症。已经有太医在研究了,等多几位太医研究研究就要他们来给你问症。”焯王看着说得滔滔不绝的皇帝脸上带着笑意,也不打断皇帝,皇帝想说他就听着。
“哦还有,你侄孙女特别能干,几位大儒都在她身边,等他们回来了,你可以多去瑞王府玩玩,住下也可以,王叔也在,这次他们都跟我在一起出去玩了两圈了,重庆府那边还有一种酒不错,大儒们取名叫‘非琉璃’的,你可以尝一尝,对了,太子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回来了。”皇帝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焯王看皇帝正在问自己,也就随意的说着。
“是,太子还不知道我回来了,不然应该会拿些朝事来找我吧!我都离朝二十年了,那里还知道朝上现在什么风。”焯王有些谦虚了
“什么朝上什么风,朝上什么风都吹不走你这定海针,别说你离朝二十年,就是现在你去朝上坐坐,我看也没人敢跟你较板。”皇帝才不信焯王的,他又不是不知道焯王的手段那是收拾他都够够的,朝上的人敢吗?
“行了,一会会有太医来你这里给你会诊,你都养了多少年了,是时候出来转转了,不信等你孙子回来你问他,好不好玩。”皇帝也知道他拿焯王没办法,一是心疼的,初战告捷回来看了看身体还挺好的,等大胜回来就只看到一个瘦得有些脱相的焯王,皇帝背地里不知道哭过几回,只好强制的让他静养,给他挑的春城,那里四季如春,本来皇帝要亲自送的,奈何焯王硬是不准,说朝政不稳的时候怎么可以都离开。所以当时是还没及冠的太了和雷世子一起送的焯王,两人一火爆一温驯都拿对方没则,所以路上很是有趣呢?
“皇兄,你还说我,你当时回来的时候也是一身是伤,若不是你身强体健又哪里来的现在呢?我在上京的这段时间虽然没有过问朝上的事情,但是也有耳闻,太子虽然不是开疆拓域之才,但温和却不失手段心智也不弱,守城足够了,百年之后的事情管不了了,但是皇孙却是比太子还有进取之心。且太子能一心只守着太子妃已属不易了,太孙从小受你教导锐气风发的,越国百年内必定安然。”焯王也知道皇帝的意思,主要还是太子在小的时候皇帝出去打仗了,没法以身教导,虽然焯王这个摄政王在,但是提点可以过多的插手就怕内乱会不断,不服焯王的人大有人在,能背后使畔子的人不是没有,所以夹缝中生存的太子才养成了现在这样。
二十年前的朝局,焯王摄政,但当时的皇长子已经长成了,外有岳家强势内有皇长子定局,多方局势太子只能收敛锋芒。
“你我能看到一百年后就不错了,儿孙的事又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呢?等这次把年过了,我们两一起再出去走走吧!这次我们去南方,那里天气相对温和你的身体也适应。说好了啊!不可以说不。”皇帝想想都多少年了,还是他们小的时候一起出过游,年纪老大了,身体都快不行了,再不出去走走,就只能入土了。
“陛下,太医们来了。”陈渊站在门口朝皇帝行了礼,轻声的说着。
“让他们进来吧!”皇帝允道,于是院令及其他三位资历最老持重之人进来向皇帝行了礼,走到焯王身边坐下正要把脉。“你们两位也给陛下把把,他远道而归。”
所幸这四位都是知道焯王脾气的,经历过二十年前的事情的人知道摄政王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且只要摄政王说得有道理皇帝都得听他的,连个眼神都不用在皇帝那里征求。于是另外两位挪到皇帝那里坐下诊脉,然后相互交换交换议建。
“回禀陛下,王爷的脉象还算平和,只是这常年来阳气补足不够可以适当的做些八段锦、练练剑法、打打样拳或是多晒晒太阳或是骑骑马也可,反正就是得多动动,增加阳气的上升。心态上也可以高兴些,王爷并无心疾等需要心平气和的病,所以可以该干嘛干嘛,遛鸟、登山都可以。”宋太医如此说,并得到了其他太医的点头同意。
“回禀陛下,陛下的身体很是健朗,但是切记您有旧伤,不易动武,或是情绪太过激动也不行,平时可以练练字,或是溜溜弯溜达溜达,品品画都是可以的,如果两位的脉象中和中和才好呢?所以两位以后可以相互着一起玩玩,臣等也将陛下送回来的新药,与城里医馆施药试用,三月后就能知道试药的情况,介时再行推广或建典。”薛医令如此向皇帝说着最近做着的事情,并且把皇帝要问的也一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