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了”雷击迅小声小气的的挤出来
“她家里人同意了吗?”黄氏看着平时粗里粗气的儿子,这会和个娘子似的细声细气的,长大后这还是头一遭呀!
“都通过气了,不然也不能让娘上门不是。”雷击迅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一点气短的,因为他好像没有等到范二娘的回答就走了,‘怎么办?明天还去吗?’黄氏一直在细细的查看自己儿子的表情,这一下子的怎么又犹豫上了?不会是怕老娘不待见他的小媳妇吧!这个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行了,老娘知道了,你下去吧!”黄氏又端起了茶喝了起来
“什么?”雷击迅被黄氏从内心里给拉了出来,没听见他娘的话。
“什么什么,老娘说,老娘知道了,明天就去递拜帖。行了,走吧,看见你就头痛。”黄氏的忧伤雷击迅也不会懂,懂了一定回句,娘你都忧伤两回了,不差这一回。
雷击迅有点呐呐的还想说点什么,可黄氏已经不给他机会了,转身往内屋去了。
雷击迅的事过了后,晏晏找雷击迅要谢礼,今天就是雷击迅带着晏晏出来玩,晏晏从小没长在上京里,所以上京里的东市西市基本没有去过,别地的集市晏晏是没有少去,可却不如上京里这么繁华、多资、各色人等云集,旧年里蛮夷纳贡的时候长长的队伍也没有看到,不过皮毛珍玩的商人不少,斜道里出来个人,把雷击迅拉走了,两人说好在那里汇合,晏晏就带着随侍往前面走去了。
“你们看到刚才走过的小娘子没,不知道是那个大家里的,从来都没有见过?”刚才晏晏从小摊贩边上走过,他们就议论开了。
“可不是吗?不过十岁左右的幼龄长得是玉雪可爱,跟传说中的观音坐下的玉女似的。”
“不见不知道,见了还真是。”
“你在说什么不见不知道,莫非你知道刚才走过去的小娘子是谁?”
“你们忘记了,几年前上京城里流行过不重生男重生女的事了吗?”
“是有这和会事?可跟刚才走过的小娘子有什么关系?”
“我听说瑞王回上京了,瑞王家的小帝姬,忘了,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小仙女,可能也回上京里了。”
“哦,是她,我说怎么没见过这么齐整标致的小娘子出门,原来是才回来。”
“对,除了她,别的人家的娘子都对不上,只有她少回上京里,几乎没听说过出来寻摸过东西。这上京里呀!大大小小的娘子只要是久居上京城里的,总有时间来东市西市里闲逛,我这摊子里就经常遇到。”这是一个贩卖精巧手饰的人说的
“小帝姬待人可真好,说话软软糯糥的,好温柔呀!”
“声音也好听!”
……
晏晏都走过好一会儿了,这议论声就没有断过,从她走过的地方开始一直追在她身后。
“这个怎么卖?”晏晏拿着一块石头问着,这是切开的玛瑙原石巴掌大小。
“这个十两”摊主看了看晏晏手上的石头,摊上的石头都是天然的雨花玛瑙石,各个花纹不一样,有的小石头上本来就是一幅天然的水墨画,还有的是四时之景各有不同,晏晏手上拿着的就是一块形似水墨画的,晏晏听着也没有说话而是又在里面选了起来,选了一个通透的里面纹理像水草一样的,还在挑。
“你看我挑了好几块,便宜一点吧!下次你又有好看的了,我再来选如何,生意总是要做长久的吧!”晏晏手里都是拿的极有诗意的几块,看了看也不贵拿块都不想放下,就都买了吧!
“小娘子真会说话,行,这几块就算五十两,本来小的十两大的二十两,还有各花色不一样的价钱也不一样,小娘子是个爽快人,我也不是那爱斤斤计较的人,所以就五十两吧!”摊主看得出小娘子是不差钱的主,不过吗?不差钱不代表不讲价不是。在他们这种小摊贩手里买东西多多少少都是要讲价的,只要能有得赚那肯定都是要出手的,谁知道下个买主在那里。
“诗棋给钱,咱去下个地方看看。”晏晏看了看诗棋,诗棋不快并不想付钱。
“付吧!你要心痛等下反正找小哥哥拿钱,你找他多要点就是了。”晏晏看出来了,“我跟你说这个雨花玛瑙属于石中皇后,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就投个心头好,我跟你说要不是他这里的东西小,我不好意思拿出手,要是大件的,我可得买几块给几位老师一人一件,他们可就高兴坏了。”
诗棋想,那还是赶紧付钱走人吧!
“小娘子,可是真要大件的,我手里有,只是每天这样挑上挑下的重,且那些个碎了心得痛死,所以就没有拿出来摆上,你要的话可以随我去我家里看看,可好?”摊主听到这位小娘子的话,就知道这位主是真想买,端看她挑的就知道。
“今天吗?今天不行,今天我还得管别人收帐呢?不过下次可以?你平时都在这一带吗?”晏晏听说小摊主有大件的,她还没有给几位大儒买过像样的礼物呢?且这个本来就是文人墨客都喜欢的,应该能送到他们心里吧!
“不过你得把这几颗小的给我当添头,我就尽快挪出时间来找你买石头。”晏晏看他确实有,也打算找个时间过来看看。
“行,小娘子可得记着来找我呀!”摊主为了得个好,就把几个小石头拿给晏晏当添头了。晏晏拿着石头在手里把玩,诗棋给了钱,把几个大的装起来,拿给后面的小侍装进锦盒里了。
旁边的人看晏晏他们一行人走了后,就凑过来问“买了不少吧!赚了!”他也是卖石头的不过不是玛瑙,是其他各色彩石,他们一起摆摊许久了就是不知道他的这些货是从那里进的,打听了好久都没有打听到,羡慕得不行。
“那里,不过是小娘子们赏口饭吃,你天天看我摆摊要真是赚得多了,我还不得去买个门脸,还用在这里风吹日晒的?”摊主一听到旁边人的口气就知道要不好了,做他们这行的都知道文玩玉器赚钱,但是怎么个赚法,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怕的就是被人眼红,你又没个依仗,闷声发大财不好吗?
旁边的摊主一听也是,这文玩玉器进价高,有时一月两月也没有进项都是有可能的,所以眼红别人的还不如把自己的生意做好吧!
晏晏顺着路往前走,走着走着就看到前头一个画摊正要去看看,石头可以买但是字画不行,太多假的了但不妨碍欣赏不是。
“这画笔力不错,看是有几番功底了。”摊上站了几个人在看画,摊主也把位置让给了其他看画的人。
“这画的作者确实于画画上有些天分,所以这画就算不是原作,也有几分趣味可以品品。”摊主一开始就把话说明了,这是个仿画,但仿画人有功底,你要喜欢了,也可以买回家品品。
“作价几何呀!”摊主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这人不识货,还酸得很。
“这画是别人托我给他代卖的,作价五两,只因这画纸颜料都是用的上品,本钱就至少是二三两,”其实这人摊主见过几次了,每次说话都是这几句,几乎没变过,所以才说这人不识货,书生气中就透着点酸味了。
“我懂,你们都要赚点,行了,你给我包起来吧!记得选个防潮的盒子,”摊主听着这人总算要买了,赶紧的包上好把人打发走,免得误了下次卖买。
这酸生把画接过查看了下,盒子不错,内还是刷了椒的,在外都能轻轻的嗅着味道,满意了,两人又见了礼就分开了。不想后面有人纵马,把这酸生给带摔了,盒子滚得老远,凌松今儿没事,陪着晏晏出来闲逛,眼看着前面因着被人挡了下,马偏了方向不快但朝着晏晏而来,当机立断,出手把马激伤当下骑马的人就摔了个狗肯泥。
“是谁,谁出的手,哪个贱民还不快站出来,不然等我亲自找到,看有你好果子吃?”这纨绔子当下吐出一口唾沫,就开始骂骂咧咧找那个激伤马腿的人。
凌松又是一个石子激打在纨绔子的腿弯处,刚站起来的人又跪了下去,可想而知的好痛,晏晏都为他嘶了一声。
后面赶上来的家丁把自家公子扶起来,公子推开家丁的手,“去给我把他抓起来,居然敢打你家公子,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说完指着凌松的方向让家丁出手,“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呀!去呀!出了什么事有你家公子我顶着。”家丁个个看了看公子指的那人,那人一看就是练家子,那里是他们这些空有手脚的人能动得了的。全都畏惧不敢上前,晏晏刚才离了凌松十步远的距离,现在走近了。
“那人你们不敢动手,他身边的那个小娘子总行了吧!快去,还不快去,把那小娘子给我带回去,我要好好的玩玩。”纨绔子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凌松就没打算放过他了,晏晏也许没听懂,但他是听懂了,百姓中应该也有人听懂了,偷偷的递话过来让他们逃,路都让出来了。
只看见凌松扔下一句话,“带娘子去安全的地方”三两步的走过来,当场就是一个窝心脚,几下里人就爬下了。晏晏呢?则被随侍带着去了附近的瑞福茶楼,且吩咐了掌柜不许人打听她们的事情。
另外两人看人被打得快不行了,走出人群把人带走了。家丁个个面如土灰,一阵风的跑回府里去了。
雷击迅听说出事了,赶紧赶了过来找到晏晏,这厢凌松把晏晕交给了雷击迅让他尽快带晏晏回去,他去看看那人是什么来头,若小顺手就收拾了,有来头就得送往衙门了。
两个人挟着纨绔子,几转几转的来到了一条街的转角处,进了里面的房子,关上门,就看到色子从另一个门里出来,“哟!这是整话说得,怎么把人弄这里来了,这里可是非死不出的。”
哗哗哗哗,一股味顺着流到地上。
“凌头今天跟着娘子外出逛街,这人口出不逊。凌头让把人弄过来不论死活,但先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依仗,免得给王爷惹麻烦。”其中一个恭敬的回着色子的话
“行了我知道了,我让人看看他是谁,你们凌头是要过来吧!”色子看了看这么个废物,下巴指了指后面的房子,“扔里面吧!等弄清楚了他是那家里的,再收拾不迟,你们就在里面等着吧!人来了我领进来。”色子说完,两人听话的把人拖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只有一灯亮着,无窗的暗室。
“你去打听打听外面出什么事了?”色子吩咐完身后跟着的人,进了另一个房间。
“知道了,走跟我去看看那是个什么货色,这胆大包天的话,都敢说。”色子听了去打听的人回来回复的话,这话吧!说放肆是真放肆,不过呢?还真沾那么点亲,不过呢?认不认的还得两说。
“把人弄醒了”色子一进门就把人给惊着了,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醒了。
“好嘞”说着人就走到角落里的水桶里拿着水瓢舀水,纨绔子听到水声,自己先吼开了“醒了醒了,不用了不用了。”送纨绔子来的正好是易成易清,易清看了看色子,色子不动声色的看了过来,易清知道了,端着水瓢过来泼在了纨绔子一头一脸。本来黑屋就凉快,再给冷水一激身体本能的抖了抖。马上站起来“大哥,不是说了了,不用了,我醒了,整么还用冷水泼我。”
“哟!你小子还挺有眼色的哈,这就叫上大哥了。”色子也觉着好笑,“都进了狼窝了,先前没觉得这你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不怕死了。”
纨绔子听了,马上站起来凑了过去,色子闲味,纨绔子就站定了,“那里是狼窝了,狼窝里能出这么俊的大哥吗?我这人别的不好,就好一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