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感觉到有目光直视着他,他朝门边一看原来是他的五儿子,“进来”皇帝提醒着他进来,五公子坦然的走了进来,皇帝拉着晏晏的手跟她说“晏晏,这是你五伯,有高僧批命说他得在外远离亲人养到二十五岁方可回到家中,这些年你五伯都是一个人住在外面,前不久年满二十五岁时,他还在外面游历,不巧我与他相遇了就一直留在身边。”晏晏一看这张脸就知道是他的亲人太像他阿翁了“五伯好”晏晏放开皇帝的手蹲身行礼问安
“你好,免礼吧!”阿囿看着眼前这个娇娇嫩嫩的粉团子,这是他的侄女,
“下次在给你见面礼,今天见面得巧了。”阿囿想了下,今天见面太巧了,没有准备,只能等到下次了。
“是,谢谢五伯!”晏晏再次施礼,这次的礼行完就可以起了。
这边晏晏和阿囿见完了礼,姬九川也来到了皇帝的书房门前,径直走了进来给皇帝问完安,皇帝又给说了一遍刚才的说词:“老幺,这是你五哥,有高僧批命说他得在外远离亲人养到二十五岁方可回到家中,这些年你五哥都是一个人住在外面,前不久年满二十五岁时,他还在外面游历,不巧我与他相遇了就一直留在身边。你们见见”
“五哥好,”姬九川见了礼问了好,也许别人会信这套说词但是长在皇帝身边的人无论如何都是不会信的,要真知道有这么个人,会二十五年都没有送过礼过去吗?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极有可能是连皇帝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才拿这套说词出来糊弄人。
“六弟好”阿囿在皇帝身边也早就知道了自己下面还有一个弟弟,而且自己极有可能和这个弟弟还有不可说的官司,这是他的直觉,所幸时准时不准的,心下一疑。
这时陈渊也泡完茶回来了,皇帝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亲人“陈渊吩咐下去今晚家宴,咱好好聚聚”陈渊看到皇帝难得很开心是那种发自内的开心“哎!老奴这就去吩咐”陈渊放下托盘,朝外面走去.
昨儿晚上皇帝酒喝得有点多,喝了醒酒汤早早就睡去了,难得的睡到自然醒,陈渊服侍皇帝起身,皇帝看到眼前的是荷叶菊花粥,一看这么费心思的就知道是他的孙女晏晏准备的,配菜是一个煮鸡蛋、拌黄瓜、香煎鱼片刚好是一个人的量。
皇帝安静的吃了早膳,准备出来溜达溜达,这都是他的孙女说的饭后百步走长寿,所以出来溜达的皇帝遇到小皓子正跟他妹妹讲遇到仙人的事情。
“皓哥哥,听你这么一讲无非就是稳、准、狠,天下之剑唯快不破,习箭跟练剑一个道理,手要稳、眼要准、劲要狠,当你的力量足够达到出剑用的稳时,命中率、准确率一定提高了呀!命中率提高了,其它的就要靠你自己体悟了,我没有练过剑我也不懂,这些还是我接交的江湖朋友告诉我的。你先试着练练看是不是这样,到时我们再去问其它的朋友。”晏晏按着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皓子
“谢谢,阿珠妹妹了,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先练着,自己在悟悟。”小皓子拿过剑接着练
皇帝站在边上听了听,也决得晏晏说得有道理,“阿翁”晏晏看着皇帝走过来,伸手拉过皇帝的手,皇帝示意小皓子自己练,不用行礼了,皇帝牵着晏晏的手把她带走了。
“晏晏阿翁也有一个难题?”皇帝边走边和晏晏说话
“阿翁什么难题,您说出来看晏晏能不能帮到您。”晏晏皱着小脸,
“你看哈,这作奸犯科的人越来越来,杀了也许能得一时的震慑,久了他们又故态萌发,能不能想一个长久的办法让他们知道他们要是犯了事那里的下场等着他们。”皇帝也就是随口一说,
“阿翁,这些作奸犯科的人必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只是杀之无用,留之无意是吗?”晏晏按着自己的理解给说了出来
“自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皇帝也听出来了
“那就好办了,这些作奸犯科的人必然是没有吃过苦的人,每年各个地方的徭役都很多,把这些人按要受到的刑罚按时间来分一分,做成册子。十年的、八年的、六年的、五年的分做一起,交由军队看押,封闭在一处让他们劳作,先从最简单的做起,慢慢的加重他们的负重。给衣、给食、给药让他们循环往复的把要受到的刑罚时间做完,不许探监、不许交流、不许用姓名只能用代号,如刑犯二百一十六号,这样免得他们串通,要是还不行军队里自有法子折腾他们。折腾折腾就老实了,办这个事的人一定要不畏惧权贵才行,顶不住压力就做不成事这法子就没用了。这样既能解决这个难题,也能减少百姓的苦难一举两得。”晏晏这么些年来看尽百姓疾苦,如果能让他们日子好过些,他也是愿意的。
皇帝边听边想深以为这样的法子很好,关在牢房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有家里人探监传递衣物、食物,那里能知道自己做错了,能体会百姓的困苦呢?“好这个法子好,只是该用谁还得好好想一想?”
“只是还要注意一点,现在谢哥哥们与谢叔叔们正在修订律法,一定要强调自己犯的事,家人不能顶替、冒名、罚银了事,罚银收可以收,但只能让他稍微轻减劳苦,这样收了罚银也能让犯错的家属少用金钱搞事情,但错了就要付出同等代价,若不然形同虚设法将不法。国将为何?”晏晏接着说
“之前我看了谢叔叔们汇总的资料,很多人犯了事刑罚与他们一点用都没有,只要他们求爷爷告奶奶与位高权重的各种哭,上位者就心痛坏了,早知如此当初怎么不管教好呢?”
“所以他们不过是不知道痛而已,只有让他们痛在已身才能知道,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说到底也还是家庭势力大、家族势力大、个人权柄过大、威望过大造成的,我们的改革一定是要把这些都给变得极小,小到不能影响到法的执行才行。那朝那代不是言‘依法制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又真的做到了吗?”晏晏不觉间已经说了很多了,皇帝默默的听着,旁边的陈渊不觉心惊,每次小娘子都是语出惊人,所幸有他们帮他遮掩,是啊!那朝那代不是这样,又有那朝那代不知道这些弊端呢?若不然那里还有现在呢?只是……
“阿翁真是小看了晏晏呢?听君一席话,方知改革事在必行,不若阿翁就将这一府之事全都托给晏晏,你想怎么改革就怎么改革,这样等到全国实行的时候也好有个说词。”皇帝把自己思量了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虽知不该说但不说不行。
“阿翁是说将这个地方做一个试点,完了,把数据拿出来给那些个反对的人看,让他们无可辩驳是吗?”晏晏听到皇帝的话,也想到的皇帝的想法
“对阿翁就是这个意思,将这里做为一个试点,挂你阿爹头上,你阿爹那么难缠想来能少些麻烦。”皇帝又是一叹,自己的朝臣不怕自己怕自己的儿子。
“这个府被狗官弄得民怨四起必须得加以安抚才行,我想了下,让谁来做这个新的知府都不如把这里当成一个你说的试点,这样民心安定、努力发展、造福民生。只是要辛苦我的晏晏小宝贝了,不过你只须要把方向定出来,交给下面的人就行了。”皇帝斟酌着说了下现在外面的情形
“你看可行,”皇帝转个身看着晏晏,“这个你得先说服阿爹呀!要是阿爹不愿意,你想挂他头上都不行。”晏晏不能当官,且还小说出来的话外人怎么可能会信呢?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她的好。
皇帝想想也是老幺可不是你下旨就行的,得想想怎么和他说。
于是皇帝让人把老五老六都召到自己的书房,先煽情的说了一下“老五老六呀!是这样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这次回去呢?我就准备给你们挑选名门闺秀把婚事给你们办了,你看老六你膝下还有晏晏要养,晏晏也大了,女孩子总有许多的事情是要娘来教的,虽说皇后也可以教可毕竟皇后年岁大了,还可以教几年也不知道,伯娘晏晏也是有好几位的可到底不及亲娘不是,这亲娘不行,一个可亲的后娘还是可以做到的。”
皇帝话还没有说完“打住,说你的目的。”姬九川就打断了他的话,并且直指他的目的,这就很让人有点尴尬了不是,你说你为人子的,就不能顾忌一下老父亲的真心吗?
不过这也不怪姬九川,皇帝试过了,有的时候有些事直说姬九川也就应了,可有的事情那什么,直说无用,得谈条件才行。所以就形成了这种皇帝和姬九川的说话模式。
“你看哈,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和晏晏谈了一下,晏晏说‘朝庭拥弊繁沉、只有去腐生肌才能焕发新生,’要改革就得有一个新政府的试点,我思来想去不若就用现在这个府做为一个试点,名头吗?就挂你头上如何?”皇帝一点一点说得极慢的把自己的意思与姬九川说了,旁边阿囿就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安静如鸡。
“可以,不过你得把五哥给我当副手,我手上的事也不少,我若不在五哥主政,许我从今以后婚姻自由,这事我就接下了。”姬九川一听皇帝的话就知道,是要借他的名头,不过他可不想皇帝从今往还拿着他的婚姻来说事了。
阿囿好整以暇的在一边看戏,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了,“这事,你们可得想好了,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政事,若要我接着,我也可以接着,不过要和老六一样许我从今以后婚姻自由,这事我就接下了。”
皇帝本来就是想要是老六不行就老五接,没想到老五老六都同意接下了,那就没事了,反正他不催自然有人催,等到他们自己被烦得不耐烦的时候就会想着结婚的。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许你们以后婚姻自由,不过我只许我手上的,至于皇后许不许那就是皇后的事情了。”皇帝一推二五六的把皇后给推了出来,姬九川咬咬牙,他就知道这货怎么会这么容易答应呢?原来是把皇后摘出来了,不过也行,皇后那里自然有应付皇后的办法。
“还有就是我把这府名改了下,就叫他新庆府如何?新的值得庆祝的开始。”皇帝趁热打铁,“那等回去后我就下旨把老五的名正了之后就把这事办了,现在老六你就可以找人接手了。”皇帝见扔掉了这么大一包袱,全身轻松了。说完先走了,老五看看老六一脸寒霜生人勿近。老五想做这事的一定是亲爹,要不然能这么做,只有亲爹能对亲儿子这么下手的,鉴定完毕。
范獬今天公审知府大人,堂下跪着的全是被告,二三十个男女都有,书吏宣布的罪名:“知府大人……等十一人判处全部终身监禁,鉴于你们对于当地的民、商、各界人士危害实在太大,经由瑞王提议将由你们组成劳务队,所以以后府内所有徭役部份将由你们参与完成,将你们对此地的伤害用你们自己的劳动来弥补。”书吏刚宣读完堂下一片掌声,叫好声不断。
“肃静”因为还没有宣读完,还须要断续宣读,不得以范獬敲了惊堂木。
“范大公子及众位纨绔子弟及聚众闹事者,鉴于你们对于社会危害太大,判处全部监禁十年至二十年不等,等下你们各自签定自己的判决书,以后府内所有徭役部份将由你们参与完成,将你们对此地的伤害用你们自己的劳动来弥补。”
“现在判决经由他们因不正当行为收敛过来的财物予已返还,对各位原告所造成的经济损失也一并由其家产赔付,被迫卖身、沦落为奴籍者全部返还自由从新登记入册。……宣判结束后当堂生效在书吏处登并领取凭证,……退堂”堂虽然退了,可是后续事情远没有结束,
“大人那,那我们呢?怎么没有听到宣判那?”这些是些商贾
“你们的状子,还须要各个衙门对完帐之后才能知道谁是谁非,所以你们就要先等一下了,今天并没有通知你们这些原告呀!”范獬看他们如是说
“是,没有通知,我们这不是着急吗?所以今天也来听审了,”其中一个说道
“那行,那你们先等等吧!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们的,我后面还有事,你们还有事吗?”范獬确实还有事,所以也不一一的说明了。
“那大人您先忙,我们回家等消息就是了。”众人都纷纷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