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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西洲瞳孔猛然紧缩,眼前阵阵发黑。

他身形踉跄,险些没能站得住。

最让他害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他更宁愿虞浅此刻尖叫发狂,控诉他,打他,骂他也好,伤心哭泣也罢,但唯独不能像此刻一样,如此冷静。

甚至平和的心态已告诉他,二人离婚吧!

正是因为了解虞浅,明白她的性格,所以薄西洲很清楚,虞浅越是平静地说出这番话,就越是证明她早已暗自下定了决心。

说要和他离婚,绝对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

虞浅是真的想要离开自己,永远都不再回来了!

“不可能!”

薄西洲毫不犹豫地否认,上前一步伸手把虞浅拽进怀中,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仿佛要融入骨血一般,声音里带着颤抖。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无论如何都不会!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但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更不会任由你从我身边离开!”

“我们之间有太多都误会,不要和我离婚,我会告诉你,我会把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和你说清楚。”

明明就在怀中,可不知为何,薄西洲总觉得她随时会消失不见

“为什么我要瞒着你,为什么我会在今天主动说出我们的关系,我都告诉你!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不想给你带去伤害,可没想到最终伤你最深的人反而是我……”

虞浅缓缓闭上眼睛,流尽了最后一滴泪水。

“你觉得如果我想走,你真的能控制得住我?”

她声音低沉,带着极致的冷静。

薄西洲身体一僵,还没回过神来,手腕突然被狠狠掰折。

一股刺痛感猛然袭来,他闷哼一声,再抬头时,虞浅和他之间已然保持了两米的距离。

幽幽地看了薄西洲一眼,虞浅转身离开。

“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对于你的解释和理由不感兴趣,我只看见你欺骗了我,这就足够了!”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薄西洲,我们彻底完蛋了。”

见她越走越远,薄西洲想要去追,可双脚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根本无法抬动半分。

很快他就意识到,一定是在他刚才没注意的时候,被虞浅点穴了。

无论他怎样使劲,脚步都无法挪动半分,眼眶逐渐变得通红,难以抑制的悲伤在心里横冲直撞。

他拼尽全力,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凝结在双脚上。

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可瞬间翻腾而起的血腥味,让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薄西洲毫无预兆地摔在地上,望着虞浅越来越远的背影,多么想要伸出手去拉住她,可他没有力气了。

眼前开始变得越来越昏暗,直到最后,一切陷入了寂静……

不远处,虞浅听见了一声闷响。

她脚步微滞,转头望去时瞳孔微缩,眼底带着汹涌澎湃的震惊。

她刚才点了薄西洲的穴道,半个小时之后会自动解开,可没想到他为了追上自己,居然直接冲破了穴位,导致气血攻心!

看着他倒在不远处的路灯下,虞浅怔怔出神。

所以,薄西洲应该是爱她的吧?

否则怎么会冲破穴道,还想要抬脚追上她?

可他的爱中,掺杂着太多的算计和权谋,虞浅不喜欢这样。

凝视了许久,她最终拿出手机给顾霆之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薄西洲的位置。

说完,便立刻冷冷挂断。

顾霆之全程一句话没说,后背却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因为今天他也在场!

只是还没来得及和薄西洲虞浅说上话,便遭遇了这番变故。

明白虞浅现在心情一定极差,所以自己最好识相点。

按照虞浅提供的信息,他很快便找到了薄西洲。

左右四顾无人,只能认命的扛起薄西洲。

“你说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欺骗她!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虞浅她不是普通人,一旦知道真相后,一定很难以接受,这又是何苦呢?”

“非要一个人扛着所有的压力,结果到头来除了自己,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你,真是作孽!”

叹了口气,顾霆之认命地摇了摇头,抬着薄西洲一瘸一拐地朝着远处走去。

就在他们刚离开不久,阴暗处虞浅缓缓走出来。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目光中一片疏离冷漠。

或许薄西洲瞒着自己,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可那是他的事,与自己无关。

所以哪怕自己不原谅他,这也是对的。

……

市内公路上,孟夕月开着粉色跑车疾驰,引擎声轰隆刺破耳膜。

她一路上横冲直撞,吓得周围车辆纷纷给她让路。

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不过半个小时便结束了。

回到家,她刚想踹开家门,向父亲哭诉自己今天的遭遇,可站在门,想到先前被禁足的经历,一时间又有些后怕。

无论何时,总要给自己留点退路才行…

想了想,她深吸一口气。

伸出手胡乱地抓了把头发,又狠狠拧了把大腿。

因为疼痛而彪出的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爸爸!”

她哭着扑进了孟德义书房。

孟德义原本正在看书,正要微笑抬头时,却瞥见孟夕月满脸泪痕,顿时怔住了。

心疼地将女儿抱进怀中,他面露不解。

“怎么了?我的乖女儿不是去参加宴会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所有人!他们所有人都欺负我!”

孟夕月哭得不能自己,“我这辈子从未这么丢脸过,我甚至丢脸得想死!要不爸爸你让我去死吧,我已经没脸再活着见人了!”

孟德义眼底闪过一道厉色,意识到今天的宴会上,一定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

可眼下,他必须先安抚好女儿,只能尽量放低声音。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可是爸爸唯一的女儿,是孟家千金,怎么敢有人欺负你?”

“怎么不会有?”

孟夕月一鼓作气,把今晚在宴会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包括薄西洲和虞浅隐婚,薄家人把她当猴耍了,还有最后与薄隐昌之间的叫嚣。

当然,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

听过后,孟德义双眼猩红,怒不可遏。

“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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