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若由卿本意 第14章 14.初入汴城

作者:夏姝茉 分类:女生 更新时间:2025-11-15 16:4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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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世瞩目的婚礼如约而至,夜鸾进入房中却见穆清已经穿戴整齐,盖上盖头,等在房中。夜鸾深知穆清不喜被人服侍,遂退出房中。

婚礼在傍晚时分举行,帝后亲自主婚,齐珩内心充满期待,尽管他不知齐玮与穆清之间的关系,但他相信穆清,因为洛氏一族重诺,且这场婚礼干系重大,穆清不会让它出现任何意外。

繁琐的礼仪磨灭了齐珩最后的耐心,迫切地想见到穆清,迫切地想印证自己的想法。

终于等到进入洞房的那一刻,齐珩遣推所有人,房内只余他和穆清两个人。

齐珩拿过喜秤,指尖微微颤抖,内心纷乱却又充满期待,只是喜帕挑开的那一瞬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喜秤从掌心滑落,齐珩第一次失了态。

自以为很了解穆清,却没想到穆清给他玩了一出偷龙转凤,齐玮的出现想必是告诉了穆清一些事情,他们之间早就相识,所以他和穆清的成亲,不过是齐玮的算计,想要保住穆清的性命。

可笑的是他以为他一路以来的付出换来了穆清的真心,即便不爱,也会和他相敬如宾,却不知穆清竟然连一场有名无实的婚礼也不愿给他。

解开齐玮的穴道,齐珩宽衣躺在床上,对着齐玮道:“外面有人守着,你且除去饰品躺下,否则于她名声有损,我也有话想要问你。”

“大婚之夜与自己的兄长同躺喜床之上,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齐珩不禁在心底自嘲。

“你与清儿如何相识,为何要救她?”

“外出游历之时与她一见如故,那时她还是男子打扮,她并不知我身份,只当我是江湖人士。想到以后与她相见在所难免,便想着将我真实身份告知。她所问之事,我自然据实相告。因着欠了她一个人情,所以答应了她这般要求。”

齐玮心知此事是他对不起齐珩,但这是他们欠了穆清的,总该还她。

既然事已至此,齐玮便想为穆清做点什么,不枉费今日如此荒谬的一出。

“你娶穆清是真心倾慕于她还是只为了兄长的大计?若是有一天她与兄长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你又作何选择?”

齐珩略做思索便无可奈何地说到:“我与清儿认识远比她以为的时间要早,从最初的青涩到如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成长。直到这次与她交手,与她交谈,我逐渐意识到我心底早已有了她的身影。不论以后如何,只要我在的一日,便会护她一日,给她想要的平静。”

齐玮没想到齐珩竟然真的心悦穆清,这样一来齐玮内心的愧疚便消退了一些。

“虽然你是我弟弟,但若你欺她负她,我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带她离开,说到做到。”

齐珩没有说话,而是思索起来。若是真的有那一天,他真的能护得住穆清,真的能不管齐珺而义无反顾地选择穆清吗?

不知何时齐玮已然离开,以他的轻功,若是他不想被人发现,离开他的王府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穆清已然躺在齐珩身边,相对无言,前些日子的相处,已经习惯了朝夕相处,如今却似躺在同一张床上的陌路人。

齐珩不能否认穆清这如今的遭遇他毫不知情,可他不知穆清会如此生气,他们之间名副其实的有名无实,连婚礼也没有。

事到如今,齐珩无可辩驳,言语中不免有些落寞,“过去的事情我已无力改变,对你的承诺至死不渝。”

本以为这样的恶作剧齐珩会生气,会质问她,却不知齐珩竟然这样的平静。

只是这平静之下的落寞竟然让穆清有些许的负疚,在喜秤滑落的那一刻,穆清心中有些愧疚。

明知彼时她与齐珩之间立场不同,各为其主,所做所为皆在情理之中,可她还是难为了齐玮,也负了齐珩的心意。

“今日之事是我之过,不该如此任性,更不该拖你兄长下水。过往之事没有谁是谁非,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如今你我是夫妻,我自会尽一个妻子该尽的本分。但穆清常年在外,已习惯刀尖上的生活,突然间偏安一隅,需要些时间适应,还望王爷多担待。”

没想到穆清会如此说,齐珩松了一口气,他早该知道穆清是如此聪慧,怎会因此而怪罪于他。

只是私心里齐珩宁愿穆清如普通女子一般会闹,会质问于他,至少说明她在乎。

现在的结果很好,他不该如此奢望。将穆清抱在怀中,穆清没有挣扎,齐珩终于放心了。

“你不想……”

未等穆清说完,齐珩抱着穆清腰的手紧了几分,“睡吧!”

那样美好的事情他并非不想,他想在以后有万一的时候,让穆清还能有选择的余地。

次日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齐珩的身影,常年练武穆清早已习惯了早起,却没想到齐珩起的更早。

床榻之上那块白色的丝帕上滴落着鲜血,穆清没有想到齐珩竟然为她做到了如此程度。

夜莺和夜鸾已经进入房内,经过许多年的暗中保护,夜莺深知穆清每日醒来的时辰,穆清已经自行梳洗完毕,一只玉簪束发,身着劲装,仿佛还能看到彼时战场上的飒爽英姿。“王爷呢?”

“公主,王爷一早醒来去了校场练武。”

“以后称我为王妃吧!已经身在异乡,自当处处谨小慎微,不给王爷惹麻烦。手握重权之人,本就易招人嫉恨,别让王爷因我们而与陛下心生嫌隙,或者被人中伤。但若有人蓄意挑衅,你们也不必忍让,我们也代表着燕国,不能使国蒙羞。个中分寸,需仔细掂量。”这样的道理夜莺她们未必不懂,但该提点的穆清也绝不会推辞。

紫徽枪动如龙,似带疾风,自带戾气,穆清一时兴起,抽出短刃浮华,却是掌风先至。

虽齐珩遇到的刺杀无数,却无人能在不惊动重重守卫的情况下来到他面前,且掌风如此之劲,齐珩已然猜出来人,与穆清交手数十回合,未分胜负。

穆清浮华在手,直奔齐珩胸口而去,齐珩微微一笑,未曾反抗,而穆清也早已调转了浮华的方向,以手抵在了齐珩的胸口。

穆清笑道:“怎么,不打算还手吗?”

齐珩反手将穆清拥在怀中,在耳边轻语:“你会吗?”

穆清手肘击中齐珩腹部,虽未使劲,齐珩还是配合穆清,将她放开。

“若是有一天你伤了我的家人,我会。我知道燕齐两国不可能一直和平相处,迟早一战。我希望你们可以堂堂正正地击败兄长,我不希望你们利用我或者穆沚。若是真的有一天燕国破灭,我不希望我的家人死于你手,更不希望燕国百姓流离失所。”

穆清神色严肃,不似商量,齐珩知道穆清所指,事实上这也是齐珩所担心的,他说服不了兄长,不过令齐珩意外的是穆清居然信他。

“清儿所言,我谨记。”

两人相视一笑,便一同离开。

待两人沐浴更衣完毕,王府已备好早膳。因着需进宫觐见,穆清由着夜鸾为她梳妆打扮,这是长成以来穆清第二次打扮,却是齐珩首次得见穆清盛装之貌,端庄典雅,却又带着清冷,与穆沚的雍容华贵一眼便可分别。

用完早膳,马车早已备好,齐珩扶着穆清上了马车,细心地为她铺平裙摆,防止褶皱。穆清微怔,不太习惯,却未挣扎。有些话此时说不大合时宜,但穆清却想直言。

“若是你想要的是真心,便不可招惹其他人,我不接受共侍一夫;若你想要的不过是两国安好,那我们便相敬如宾。”

齐珩没想到穆清居然会说这个,他想要的真的就能如愿吗?穆清的心里真的会忘了洛霖吗?现在这样相敬如宾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选择,但心底不免想要的更多。

见齐珩并未回应,穆清也不再多言,马车里安静了起来。不多时已经到了皇宫,齐珩去了御书房,穆清则去了未央宫。

与穆沚多年未见,年少时的分别也无多少印象,两人一般无二的容貌,性情上却是大不相同。

穆沚处在权利之巅,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司空见惯,早已习惯了隐藏情绪,雍容华贵的外表下,眼底的算计若隐若现。

穆清常年征战,如今虽盛装之下略显端庄,可眼底的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很难有人能拨动她的心弦。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未待穆清行完礼,穆沚已然将人扶起,“妹妹何须多礼,家中一切可安好?听闻父亲病重,时日无多,不能在父亲身旁尽孝,身为人女不孝。”说着声音中似带哽咽,深情有些凄婉,见着莫不感伤。

“父亲既让我们姐妹相遇,自是希望我们姐妹同心,相互扶持,妹妹自当护姐姐周全。”

多年未见,遑论姐妹情深,但血缘至亲,难以割舍,若穆沚有难,穆清难以袖手旁观。然穆沚身为皇后,能够为穆沚做的,实则屈指可数。

听到穆清如此言表,穆沚自是感怀,眼底多了几分笑意。“妹妹言重了。”

相互寒暄了些时候,用过了两盏茶,穆清便已起身,前往景阳宫,途径御花园,齐骁便前来禀报,“王妃稍候,王爷即刻便来。”

话音刚落,齐珩的身影便由远及近,英气逼人,从未如此细看过齐珩,竟不输洛霖半分。想来她如此轻而易举地成为恒王妃,定然遭到许多齐国贵女的嫉恨。

“在想什么?”

齐珩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穆清方才回过神来。“在想,王爷这般英姿,定然惹了不少桃花。”

齐珩微怔,“想不到清儿也会打趣人了,不过之前可没有女人敢近本王身,似乎与清儿所想天差地别。我们快些去景阳宫见过母后,便可早些回府,过你想要的清净生活。”

没想到齐珩竟是为这样的理由而来,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便叉开话题,“听闻王爷最是不羁,宫中处处高墙林立,到像个四方天地,平白多了些拘束,王爷如此着急离开,看来此言不虚。”

转眼间已到了景阳宫,掌事姑姑便已迎了上来,“王爷,王妃,太后身子不适,太医言要静养。听闻王妃不喜奢华,这套玉饰请王妃收下。”

齐珩替穆清接过盒子,“既如此我们改日再向母后请安,儿臣告退。”

穆清行过礼后随齐珩离开,虽然未见其人,但礼要做的周全,不能让人挑出毛病。

掌事姑姑见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对着太后直言穆清礼仪周到,比之千金贵女更有风范。

今日宫中之行如此顺利,速战速决,倒是出乎意料,可想而知,齐珩和齐玮定然做了详细的安排,替她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后的日子,非必要她都可以不必入宫。

“多谢王爷此番安排,穆清铭感于内。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可与王爷一同领略汴城的风土人情?”

齐珩喜上眉梢:“有何不可?”

初次领略汴城风光,倒是与丰都不同,丰都百姓富足,百姓安居乐业,甚至鲜少有乞丐流浪街头,久而久之巡防营的官兵倒是很少上街巡视。

反观汴京,虽说亦是百姓安居乐业,然却是汴京城内治安极好,巡防营的官兵只这一柱香的功夫,便已在身边经过两回,想必也不敢有人作奸犯科,齐国不愧是军力显著。

如此看来燕齐两国倒是各有千秋,一个是官府之人恪尽职守,一个是百姓人人安乐自足,不愿挑起事端。

听闻卫国以礼治国,卫国之人习文者众多,尊礼法者众多,卫国皇城临城亦是百姓安乐,鲜有作奸犯科之人。

可见不论是以何立国只要不受外敌侵犯,都可为百姓提供一方净土。

三国皆得百姓拥护,可齐国兵力强盛,这才是齐国隐隐凌驾于燕卫两国的原因。

看来想要守得百姓安乐,不仅要内顺民意,对外更要兵力强国,朝中亦要有贤能之人辅佐朝政,如此三管齐下,方才能不惧内外之患,方才能称得上是强国。

“清儿在想什么?”

穆清被拉回了思绪,“只是在感慨,看王爷的样子,大概也未曾如此在大街上走过吧!不知王爷可知哪家酒楼厨艺较好,我还未尝过汴京美味呢!”

被穆清一番调侃,齐珩有些困窘,说起来虽然在此生活已有二十余载,他却从未在汴京城内走上一遭。

过去的数年,从十二岁掌兵,南征北战开始,大多都在军营里度过,十八岁军营大权独掌以后,便鲜少上朝,甚至军营也很少去了,整日待在府中,除了研习武艺,兵书以外,很少出府。

毕竟他不想为帝,也不愿和齐珺走到冰刃相向的那一天,所以不参政,不恋权便是他唯一能为这帝王之家仅存的兄弟情做的了。

可是以后有了穆清,他便也要拼死护住穆清,不能让任何人伤害穆清。

齐珩笑道:“清儿教训的是,为夫日后定经常与王妃外出走动,带王妃尝遍汴京美食。”

穆清原本只是为了与齐珩消遣消遣,毕竟食物与她而言不过裹腹而已。“多谢王爷美意,我原本也是不喜这些的。不如我们城外纵马,岂不美哉!”

“就依清儿所言!”话音未落,齐珩便看见穆清盯着一辆马车,马车之上一个俊俏男子拉开帘子,面带微笑,点头问候。齐珩顿时心生不悦,神情竟有些委屈,“可是清儿故人。”

看到齐珩的神情,穆清竟有些温暖,忙解释道:“非也,观此人婢女的服饰,当是卫国之人,卫国有使来访,想必皇上会派人请王爷入宫,此番怕是只能打道回府了。”

齐珩心知误会了穆清,一时之间竟有些困窘,忙岔开话题,“想不到清儿竟然对各国女子服饰有所了解。”

穆清看破不说破,笑道:“汴京女子的服饰尽是贴身,劲装为主,干练,简单;丰都女子衣物轻盈,宽大,大多华美;临城女子衣物大多素静,观之甚是端庄,当真是一个地方一种风俗。好在我是嫁到了汴京了,这服饰正合我心意。”

听到穆清如此说来,齐珩倒不知该为穆清高兴还是难过,想到穆清身上的伤,一时之间倒有些心疼。

“清儿背井离乡来到此处,能让清儿有一处合心意之物,我也高兴。今晨皇兄已然说过卫国使臣来访之事,只是这些事情我向来不插手,我们去郊外驰骋。”

她与齐珩本就是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仗,齐珩能成全她的心意,她也能成全齐珩为臣之义,不会成为齐珩的绊脚石。

“今日不如先城中逛逛,省的日后一出府便不辨东西南北可怎么好。”

齐珩也已明白穆清心意,牵起穆清的手,柔声道:“好,我们逛逛。”

汴京身为齐国皇城,其繁荣之象可想而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往来行人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街道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商品,吃食,饰物,布匹,杂货,书画,酒肆等满目琳琅,简直看花了眼。齐珩与穆清皆一样,从未如此在街道上走过,此番走来倒是新的体验。

“卖家,你这饰品并非上品,便宜些,一两银子,如何。”一个年轻公子道。

摊贩老板故作为难道:“公子,一两我便不赚钱了”。

那名年轻男子作势就要走,摊贩老板看了只能挽留,“唉,算了,看你如此诚心便给你了。”

穆清在旁边看着只觉新奇,这样接地气的生活,她从未体验过,旁边一间布行就在眼前,远远地看见了一件成衣,甚是好看,穆清忍不住拉着齐珩走了过去。

“王爷,这件衣裳如何?”

齐骁顺着穆清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件白衣,乃是文人的衣裳,若是王爷穿来定是翩翩公子,可齐国谁人不知,王爷的衣裳向来只穿黑色劲装,方便练武。

皇上更是特许王爷不论何时都可自由着装,连官服也是黑色劲装。

王妃竟然会让王爷穿白装,齐骁着实为穆清捏了一把汗,可更让齐骁吃惊的是,齐珩居然没有丝毫不满,面带笑意地去试装了。

少时齐珩便走了出来,这一幕惊艳了在场所有人,英俊帅气的面容,白色增添了他的清冷气质,脱离了劲装到有些儒雅的气质,当真是与衣装相互衬托,异常俊朗。

穆清回神之际齐珩已经走到面前,穆清忙微笑道:“王爷可喜欢。”

以往从未如此穿过,偶尔穿一次倒也没什么,况且穆清如此喜欢。“清儿眼光极好,不如为你也挑选一件。”

“那倒不用了,我这身服饰倒是与王爷这件新衣极配。方才看到前面有家铺子门庭若市,不知是何物,不如王爷陪我去瞧瞧。”

两人携手走了出去,齐骁付了款,拿上了齐珩的衣服紧随其后,想必王爷就这样回去定然会让府中众人吃惊。王妃在府中从此便站稳了脚跟,王爷对王妃倒真的是用情颇深。

不得不说穆清眼力真好,这间铺子便是汴京最好的糕点铺,其中梅子糕更是一绝,酸酸甜甜,香糯异常。夜莺见状便知穆清定然是想尝尝,便已排上了队。

齐珩与穆清继续前行,不一会儿,一阵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两人闻着香味而去,便看到了一家酒肆。

听打酒的人言,他家最好的酒便是离人醉,酒香醇厚,入口微辣,回味微甘,不灼喉,不烧胃,后劲足,常常不知不觉便醉了。

齐骁见状便进入了店中,此时夜莺已经赶来,带着刚出锅的梅子糕,远远地便闻到香味。

穆清拿起一块自然而然地喂到齐珩嘴边,齐珩微怔后便张开了嘴,不知是梅子糕本身的香味还是穆清喂到嘴边的缘故,齐珩只觉梅子糕格外香甜软糯。

齐珩见状也喂了一块给穆清,两人当街便秀起了恩爱,夜莺见状侧过身去。穆清面色微红,神色困窘,声音中有些许不自然。“王爷,今日已在外许久,不如回府如何?”

齐珩哪能不允,与穆清执手回府,一路上倒是羡煞旁人,皆道二人是郎才女貌,恩爱非常,甚是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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