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迩惊讶过后,介绍道,“这是生生,是我从席老孙子那里带回来的。”
然后,就简单的说了一下席夜澜的情况。
傅容砚很淡定,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任何惊讶,对于生生的存在一点也不好奇,就好像他对这些鬼神之说早就见怪不怪了。
生生瞧着傅容砚那张好看的脸,花痴的眼冒桃心,手捧红心慢悠悠的凑近明迩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明迩姐姐,这是你男朋友吗?他长得好好看哦,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明迩忍俊不禁,佯装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你才多大,能见过多少男人。”
“哼,我好得也游荡了一百年,见过的男人可不少呢!”生生嘟着嘴骄傲的道,又躲在明迩后面悄咪咪的打量了傅容砚一眼,小脸上又露出疑惑的神色,“不过,他怎么跟我刚死那时碰到的一个男人那么像啊?也是有一双金色的眼睛,就是发型不太一样。”
生生又瞧了一眼,打量的更仔细了,微微瞪大了眼睛,“真的很像哎,可以说一模一样了,当初我见到的时候这么年轻,一百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年轻,长得好看的人都不会变的吗?”
不是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嘛,难道不杀好看的小哥哥?
“迩迩,能帮我倒杯水吗?”
耳边是小丫头的嘀咕声,傅容砚眉头微微一皱,眼底掠过一丝幽深之色,声音温雅的问。
明迩没有多想,觉得这小丫头就是犯花痴了,闻声,点了下头,“好,你等我一下。”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如此,房间里就剩下傅容砚和生生了。
他朝小姑娘招招手,“你叫生生?”
“是哒,大哥哥。”
生生脸上充满了欢喜之色,凑的近了,哥哥长得更好看了呢!
虽然哥哥身上散发的冷意让她怕怕的。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当然看的出来傅容砚是故意把明迩支走的,怯怯的开口问,“大哥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傅容砚凝视了她一眼,“我们的确见过。”
生生顿时瞪了眼睛,换了个尊称,“您保养的真不错,都不会老的!”
“......”
傅容砚顿了一下,“没有保养。”
“那是什么?”
然,傅容砚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嗓音清冽了两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包括迩迩。”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好像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眼里,淡金色的瞳孔颜色逐渐加深,“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一股子寒意直袭后脊梁骨,让生生打了一个寒蝉,差一点飘不稳了。
这是警告!
好可怕的警告!
生生不敢犯花痴了,一头扎进那精致的小瓶子里,抱紧自己。
果然,越是好看的人越是危险。
嘤嘤嘤,妈妈,我害怕。
等明迩端着温水进来,生生已经回到她的小瓶子里去了,明迩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和他说着病情。
下午,明迩学校还有课,要回学校。
傅容砚要亲自送她,明迩看他精神不错,状似已经完全恢复了,就答应了。
此时,眼看就要上课了,还不见明迩来,凌南风和侯硕对视了一眼,眼里充满了担心。
他们并不知道明迩是否安全的从金街出来了。
上午没有课,他们一起去了一趟明迩家,从她远方表妹那里得知她一夜未归。
也就说,昨晚明迩没有从金街出来。
金街那样的地方,一夜没有出来,二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八成在他们走后又遇到了什么危险。
就在二人惴惴不安,各种脑补被害的场景时,明迩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门口。
目光淡定的往这边一扫,径直地来到座位上坐下。
凌南风搓了搓手,凑上前问,“你没事吧?”
明迩挑眉反问,“你没事吧?”
“没事就吃溜溜梅!”
正好从卫生间回来的苏六禾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很自然的随口接了一句。
侯硕直接喷笑出声,揉了揉小女朋友的头发,“你怎么那么会接话?”实在太可爱了。
苏六禾瞪了一眼弄乱自己头发的人,朝明迩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实在是这句广告词太洗脑了,没忍住。”
明迩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如此,凌南风和侯硕还有什么看不出来了呢,是他们白操心了。
此时,生生从明迩书包里的瓶子里飘出来,一双葡萄般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打量着周围,觉得新奇。
这里的事物又和阿澜身边不一样,人更多,环境更吵闹,也更有生气一些。
她坐在窗台上,一边晃着藕节似的小腿,一边疑惑地问道,“明迩姐姐,溜溜梅是什么?吃的吗?好吃吗?”
明迩掏出等会要用到课本,嗯了一声,侧目看了她一眼,“你想吃?”
“想!”
“放学给你买。”
“好!”
生生开心的在原地转圈圈。
明迩瞥到她粉嫩的小裙子破了一个洞,“你裙子破了。”
生生可惜的戳了戳那个小洞,嘟着嘴巴,满脸思念,“这是阿澜送我的,怎么就破了呢?”
知道她是想席夜澜那个小家伙了,眸子微微一动,转了转手里的笔,温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送你一条新裙子吧。”
“不要,我就喜欢这一件。”
明迩耸耸肩,“那行吧,回去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给你修补一下。”
生生立即又喜上眉梢,“好耶!”
明迩眉眼含笑的笑了一下。
然而,她这一系列反应却让她周身的几个人惊悚的不行。
“女神,你在和谁说话?!”苏六禾搓了搓胳膊,觉得有一股子阴森之气席卷着她。
明迩瞥了一眼趴在苏六禾肩头做鬼脸的生生,警告了她一下不要乱来,笑了笑道,“没事,就是想到前一段时间看的电影,突然想到里面的一些台词,一时心血来潮就忍不住的自言自语了。”
“哦哦,这样啊,我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呢!”
苏六禾拍了拍心口,还有些惊魂未定。
然而,凌南风却看了她一眼,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心想,她既然会驱邪,那应该也会招邪吧?
如此一想,也觉得一股子冷意袭上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