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立即给云霓使个眼色,云霓立即心领神会,“是啊,您看她衣衫不整,脖子上还有斑驳痕迹,肯定是昨晚跟哪个野男人苟合了,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根本不配嫁给你。”
昨晚给明迩喷了催情香水之后就把她扔给了脏乞丐,不过后来那些脏乞丐给她发消息说,明迩逃了。
不过,这催情香水她用过,最知道其中威力,一滴便可夜夜笙歌,而且没有解药,想要解毒,就必须与人欢好,否则就会爆体而亡。
既然明迩没事,说明她肯定是与人苟合解了毒,清白肯定是毁了。
而这苟合的对象就算不是那些脏乞丐,也会是其他野男人。
尽管云家人都没见过傅容砚,但一听到老太太的称呼就猜到了,傅三爷这个名号太过如雷贯耳,整个华国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愧是一家人,很快就理解了老太太的意图,纷纷开始贬低明迩。
“哦?”傅容砚眉头一挑,“不知你有何高见?”
云老太太心想机会来了,赶快推出自己最骄傲的孙女,介绍道,“傅三爷,这是我孙女云梦,年仅二十二就已经是国内著名钢琴家了,如今正在举办全国巡演。出落得也是落落大方,温婉贤淑,我从小就带在身边娇养着,各方面都很出色。”
云梦深吸一口气,顿时站直了身子,羞涩地朝傅容砚看了一眼,用得体的笑容打招呼,“三爷您好,我是云梦,我们曾经在星云餐厅见过一面……”
傅容砚神色淡淡,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你挡住我空气了。”
“……”
傅容砚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佛珠,语气慢条斯理,“真当什么人都能站在我面前,你也配?”
有着佛一样的面容,却说着魔一样的话语,狂妄、霸气,又字字诛心。
云梦那张温婉可人的小脸顿时惨白如纸,她从未想过,如此天人之姿的他说话竟是如此不留情面。
原来他就是傅容砚啊!
明迩眉梢微扬,美洲的时候就听过,是一个非常厉害令人钦佩的传奇人物。
她勾了勾唇,从云梦眼神里流露出的女儿家的痴迷和娇羞就知道是对傅容砚有意的,只可惜这毫不留情的当头一棒,小美人的心怕是要碎了。
云老太太也没想到这傅三爷竟如此狂妄和不留情面,看到最骄傲的孙女被侮辱,心里气的不行,可又不能表现出来,不由得把怒火烧到明迩身上。
“傅三爷眼界高看不上我孙女,我理解,可是这明小姐年纪轻轻就苟合野男人没了清白身子,想必傅老太太那样高贵风雅之人是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这是在威胁呢。
傅容砚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我是野男人?”
“不是,我的意思……”
云老太太连忙否认,就要解释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不光是她不敢相信,其他人也不敢相信。
傅三爷这意思,昨晚和明迩厮混的野男人是他?
很快,傅容砚就证实了大家的猜想。
他温柔地对明迩说,“昨晚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理应由我负责。我知道你外婆刚去世,你心里很悲痛,我不急,我可以等,我们可以先订婚,互相了解,等三年孝期满了,再结婚。”
说完,还不忘问一下她的意见,“迩迩,你觉得呢?”
明迩听完他这一番话,心底终于闪过一丝波动。
其实,说起来,比较无辜的是他,好好地在走廊走着却被自己抓来充当解药,他没有生气拿她祭天就已经很大度了。
如今还要负责,不禁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守男德的好男人啊!
“不行!你不能答应他!”
云梦连忙出来制止,娇弱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咬了咬唇,连着身子都在颤抖。
她虽然和姜家有婚约,但却没有多少感情,如果没有遇到傅容砚这般天人之姿的男人,大学毕业嫁给姜逸晨嫁了也就嫁了,可自从星云餐厅惊鸿一瞥,其他的男人都成了凡夫俗子。
今天再一次看到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系许久的男人实在意外又惊喜,只是还不等她惊喜完就看到他向一无是处的明迩求婚下聘礼,这让她怎么甘心?!
明迩瞥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嫉恨,仰着头,脸上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好啊,我同意,这些聘礼我收下了。”
刚才她回来之前去了趟殡仪馆,查看了一下老太太尸体,大祭司的她,一眼就看出老太太是被人下了蛊毒天残,因为身体内脏被蚕食而死。
这个世界上有十大蛊毒,其中七个蛊毒就是出自她手,而这天残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早在十年前她就觉得天残太过残忍凶狠,就亲手销毁了,按理说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这个蛊毒,更不会有人中蛊而死,可偏偏这个蛊毒就出现在了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暗势力庞大,财力惊人,不知道这些暗势力招了谁的眼,挡了谁的路,招来杀身之祸。
但天残是她研制的,因她而起,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从哪儿弄来的天残害人。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那就有责任替她报仇。
而她目前太过弱小,需要找一个保护伞,而无疑傅容砚正合适。
虽然到现在为止她都对这个传说中的男人并太了解。
傅容砚眉眼含笑,显然心情不错。
而旁边的沈实初却是看傻了眼,自小跟傅容砚一块长大,哪里见过他如此眉开眼笑过。
太匪夷所思了。
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明迩对于傅容砚而言,恐怕不单单是冲喜那么简单。
两个人站在一起,有种牵绊千年再度重逢的感觉……
随后,明迩就把这些还想继续纠缠扯皮的云家人都轰出了门。
云家人自然是不愿意,但是一听明迩要报警告他们私闯民宅,就都灰溜溜的跑了。
把傅容砚和沈实初送走后,明迩询问了管家一些关于老太太被害死之前的事。
“有天家里来了一个身体消瘦的年轻男人,看不清脸,听那偶尔的咳嗽声应该是个卧床多年的人,而且那男人穿了一身红衣,暗红的颜色,像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