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后。
南瀛寻找了四年南鸢,仍然没有找到。
而顾惕因为南家一事跟南鸢失踪一事,愈发的阴郁了起来。
顾惕查到当年的南家一夜之间血流成河,竟是皇上亲自秘密下旨。
自南瀛知晓之后,不免觉得有些心寒。
南家世代为守护皇家而出生入死,却抵不过贼人几句的挑拨。
而皇帝却跟不知情人一般,在南瀛带孝期间便一直下令让南瀛回归,继续守护着皇城。
但知道事实真相的南瀛,当然是不愿的。
南瀛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屡立战功,现如今大多数的将士更多的是听从南瀛的指挥。
军中将士皆知南家之事,但面对近些年战乱频发的边境地区,以及不断被攻陷的城池,群龙不可无首!军中不可无将军!
所以南瀛多次违抗圣旨引的军心不稳。
将士们都在猜测,南家被血洗之事,是否为皇帝所为!
而京城无人不知的是,顾惕跟南瀛成立了一个武林帮派。
在之后的几年时间里,迅速发展成为仅次于少林寺的第二大帮派。
由于南瀛的加入,顾惕并没有像原世界那般,脑子一热直接举兵造反,而是潜伏着。
但随着势力的逐渐壮大,顾惕也愈发的阴郁,周身随时能释放出压迫人的血煞之气。
“四年了,还是没有鸢儿的消息吗?”顾惕站在书房窗前,背对着来人,沙哑道。
而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鸢兄长,南瀛。
南瀛有些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只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疲惫道:“没有。
但是查到了不是皇帝所为。倒像有太子的手比。”
疲惫下的眼睛仍然闪过一抹狠厉。
“啪。”顾惕周围的花瓶都碎了。
纵使顾惕面上麻木淡定,但周身释放出来的血🩸性,却让整间书房压迫逼人。
就连站在书房外的佣人皆是大气不敢出,纷纷低着头,更加毕恭毕敬了起来。
但这对已经习惯的南瀛来说,并没有用。
扶了扶额,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最近京城里出现了一个人,名唤南栀。
据说她有通天的本领。能准确料到一个人的死亡甚至是一国的灭亡。
而且更有出神入化的医术。纵使天花疫病她都能治好。”
南瀛皱了皱眉头,猜测道:“这是不是我们的南鸢呢…”
“是或不是,抓过来便知道了。”
南瀛摇了摇头,有些泄气道“若可以抓来,早就抓了。
但偏偏每次我们上门抓她的时候,她总能早算计一步,先行离开。实属不易。”
顾惕隐隐有些感觉,南栀也许就是南鸢。
顿时感到一丝轻松愉悦,周身不再释放压迫的煞气,转身看着南瀛说到:“别去抓她。想办法暗中跟踪她,知道她的常去处与住所。”
南瀛好歹跟顾惕一起长大,虽然这些年愈发地看不透顾惕,但是细微变化还是知道的。
他知道,顾惕在想,南栀有可能是南鸢。
但是,他摇了摇头,有些自嘲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以为南栀是鸢鸢吗?
我刚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一直在暗中查南栀的身世。
查出她从小被父母抛弃,是个孤儿。但是据说她遇到了一位医术高超的隐士之人。”
南瀛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据说那位隐士之人是前皇帝一直追求的人。
江湖传闻,他会起死回生跟驻颜幻术。
但传闻他也心高气傲,皇帝的赏赐也是半分不留眼底。
当年会救下南栀也不过是他心血来潮的冲动而已。
自此便再也没有听说过他们了。”
“起死回生,驻颜幻术…起死回生,驻颜幻术…”顾惕听着这八个字,一直喃喃道。
南瀛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正在喃喃自语的顾惕,无奈道“但是,南栀是一直存在的。所以,鸢鸢不可能是她。”
顾惕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说道:“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真的。何况是还未亲眼所见。”
然后随即吩咐道:“来人。停止捉拿南栀。暗中派人盯着她。留意她的一举一动跟所经之处。
别被她发现了。”
“是。”
南瀛有些不解的看着顾惕,“南栀怎么可能是鸢鸢?!顾惕,你疯了吧?
我们都很想找到鸢鸢,但是你知道如果被南栀发现我们派人盯着她的话,她极有可能对付我们!
这是她的规矩。所以纵使她再神秘,也没有人敢去暗中盯梢她。
五年前的那一桩万湖山庄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你放心,不会出事的。”
“顾惕!!”
“你先下去吧。我先休息了。”
听出了顾惕的逐客令,南瀛不再说什么,只能再去吩咐,必须要小心盯梢,不能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