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焰还没说话，眼睛长在头上的卫玲张嘴就骂：“你个小贱——”
“啪！”
清脆利落的一巴掌，没人看到江清月是怎么近身又怎么一瞬间退回原位的，“冯团长都没开口，有你说话的份？”
她将打人的右手背到身后。敛了杀气的一巴掌，在系统的防护罩下施为，她的手也疼。
方之禾都愣了，蹙眉道：“疼不疼？”
疼死了，手掌像没了。江清月镇定道：“不疼。”
卫玲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眼睛都气红了，不可置信的捂着半边脸颊，“你！你们！”
“出言不逊，该打。”江清月扯扯因为刚才动手有点下滑的披肩，苦恼道：“穿这身打架真不方便。”
方之禾：“……”
这是睡衣，不是穿去打架的。
“团长！”卫玲气哭了。
冯焰嘴角微抽，你还真信那野丫头手不疼，怎么可能，“冷静点，她比你疼。”
卫玲简直气炸了，“这是疼不疼的问题吗！”巴掌落在脸上，自尊都没了！这是侮辱！
冯焰不擅长处理这些，有点不耐烦，索性不理卫玲，踏前一步，以身高落差俯视与白天气质截然不同的少女。
在妖蝠洞看得不真切，唯有那双旷野寂寥的眼神和无所畏惧的背影令他印象深刻。
此时离得近了，她眼中明明什么都没有，气息却意外的温和，像在划出的地盘上，被人照顾得很好，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若不是她刚刚动手，露出丝冷厉和漠然，恐怕不会把白天的她和晚上的她看成一个人。
*
“我去！可真是我姐。”茅草亭旁的草垛后，夏阳夸张的捂住右手，“那手得多疼。”
从沫也是看的龇牙，“我就喜欢小月月这性子~”
“不是，你们女生吵架都这样的么？”比黑铁宗雄那爪子还凶残。
“吵架？”
从沫古怪的笑了声，笑得夏阳后背发毛，悄摸摸离她远了些，她拽住夏阳衣襟将人拉回来，差一公分两人鼻尖就能撞上。
夏阳努力后仰脑袋，眼睛也不敢往下落，不知道这女的突然发什么神经，“你干什么？！”
看他无所适从，从沫嗤笑一声，松开他，“没什么，帮你洗洗眼睛。”
夏阳：“？？？”
什么鬼。
“我眼睛好着呢。”夏阳嘀咕。
若有似无的幽香在鼻尖挥之不去，从沫衣襟紧致，蹲着时胸前两团更撑衣……夏阳掐死心里的不自在，没敢乱看。
*
“我来讲道理，你们却当我好欺负。”
江清月的目光从卫玲身上掠过，妥妥的没把她放眼里，卫玲突然发现自己哭都没声儿了。
卫玲：“唔唔唔！！！”
禁言卡牌！
陈三心生忌惮，不能畅所欲言比被扎一箭还难受。禁言卡牌没有攻击力，但存在绝对特殊，他忌惮的是江清月的卡包。
谁知道她还拥有多少奇怪的卡牌。
冯焰那一步踏出的气势荡然无存，面色微沉，目光刺向江清月，“你想怎么讲道理？”
口水仗啊，还能怎么讲。
似乎猜到江清月的想法，方之禾按住她的肩膀，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拳头硬的就是道理。”
温柔的嗓音像是诱人堕落的毒药。
江清月舌尖顶着腮帮子保持理智，反驳道：“他们理亏。”卫玲先动手。
“好处你拿了。”
“若是我死在卫玲的卡牌攻击下呢？”
“算你倒霉。生存不易，善与恶早就模糊，是非恩怨，亏不亏的，本就没道理可讲。你还是见得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