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天下员工都爱吐槽自家老板,当然了,在外人面前也绝不会不知分寸。
不多久,袁美玲和肖景就有了初步的革命友谊。
下午,另一批人到达的时候,袁美玲便去安排了。而肖景也赶紧去部署如何将那些人引上钩了。
凌晨一点。
“Mairi,你是神吗?预料得真准!”肖景朝着在一边吃泡面的袁美玲说。吃得多怎么了?人家吃的都用在脑子上了!
“上钩了?”袁美玲吞下一口泡面,赶紧捧着泡面桶走了过来。
“没错,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肖景现在已经全然相信袁美玲了,下午的部署都还有她参与呢,嗯,虽然是发消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也算是参与了。
“你别出面,派一个机灵点的人故意去套他,让他觉得你们并不是完全信任他。”
肖景马上吩咐了下去,与此同时,袁美玲也让人给警察局那边报个信了。
这边两人正在策划着,那边宋千梨正面临着来自宋凌风的拷问。
“你的秘书真的是去出差?”
“不然呢?”宋千梨的双眸波澜不惊。
“去哪家公司了?”宋凌风就是觉得这段时间小梨有点不对劲,而且经常一个人不知道在为什么事情忙碌,他原本也以为只是工作,后来发现并不是,公司的进度他基本都了解,最近H市也并没有什么需要过去处理的事情。
“小梨,你到底瞒着我在干什么?”他就是怕小梨会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你自己去查。”
“宋千梨!你是想气死我吗?”
“没这么大本事。”说到底,宋凌风几年前果断去当卧底的事情实在是做得太出格了,宋千梨不能判断如果这次让他知道这件事,他会不会又搞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来。
“你不告诉我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事情很危险?”宋凌风觉得自己还算是了解自家妹妹的,平常问她什么,一般她都会无所谓地说出来,她不愿意说,那就肯定有问题!
倒也不算很危险,宋千梨想着,她只是怕宋凌风听到和爸妈的死有关,会等不及想加快速度,又去当个卧底什么的。
宋千梨越是不说话,他就越认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宋千梨,不告诉我的话,别怪我暂时先把你总裁的位置借来用用了。”宋凌风还是第一次这样跟妹妹说话,没办法,小梨不告诉他,他总要自己想办法。
“你觉得,这个位置很好抢?”宋千梨倒是说话了,只不过她觉得宋凌风还是太小看她了。
第二天上班,诚羽集团的人就发现了不对劲,很不对劲!
以前他们觉得宋家兄妹不合的时候,两兄妹互相帮忙,宋经理简直就是个宠妹狂魔。可现在怎么回事??兄妹反目了?
而且,感觉好像是动真格了......一些股东的小心思又活络了,下午开股东大会,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要宣布。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宋凌风从一些股东的手上购入了股份,现在他的股份虽然不足以跟宋千梨持平,但也差不多旗鼓相当了。
而宋凌风是拿出了父母生前写的一份字据,上面明确表示父亲所持的百分之五十五股份会给宋凌风分百分之三十,而给宋千梨分百分之二十。现在的情况却是,宋千梨分了百分之四十五,而宋凌风只有百分之十。
虽然这一份字据并不是遗嘱,但确确实实是宋父的字迹,并盖了章。
宋千梨疑惑了一下,她倒是不知道爸爸写过这一份字据。当初爸爸的确是想让宋凌风继承衣钵的,可后来他跑去当卧底了,她还被蒙在鼓里,自然不会让宋凌风继承诚羽集团了,当时宋凌风也只是象征性地跟她争了一下,没有拿出这一份字据,不然她当时一定争不过。
在座的股东大多持看戏态度,最好现在就撕起来,说不定他们还可以捡漏呢?
不到一早上的时间,诚羽集团上上下下的员工就都知道了宋总跟宋经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反目成仇了,现在要争夺董事长兼总裁的位置。
总裁办公室内。
“还不打算告诉我吗?”宋凌风问,他就想知道妹妹最近在做什么危险事而已。
“你未必真的能挣得过我。”宋千梨淡淡说道,如果是早两年,宋凌风一定争得过,可现在她好歹也在这个位置摸爬滚打了几年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撼动的。
“难道你觉得,我几年没接触公司了,就一点也不足为惧了?”宋凌风笑笑。
“那就试试吧,看是谁更能坐稳这个位置。”宋千梨也不甘示弱。
事情也不知道是谁传到了外头,一时间不少人都在悄悄观望。
宁东榆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还很不解,不过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原因只是因为宋千里不肯告诉宋凌风她在查什么。他只以为宋千梨和宋凌风是在做戏给谁看。
他这边也该差不多结束了,最近宁鞘被不少人找了麻烦,不过宁鞘可不是吃素的,那几个人现在不敢惹宁鞘,都冲着宁企缘去了,宁企缘现在是每天都焦头烂额的。
也不知道宁仲殷对这个局面满意了没,没满意的话,他还可以再加把火。
正想着事情,安瀛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
“东榆。”
“有事?”宁东榆对这个血缘上的父亲也没有半分好感。
“听说旭科集团很多事情现在都交给宁鞘了?”安瀛原本并不担心,可一段时间下来他发现东榆根本就没有一点动作。
一个宁鞘算不了什么,但他想知道东榆是怎么想的。
“你想说什么?”
“东榆,旭科集团该是罗家的,你是半个罗家人。”
“舅舅你记错了吧,我不姓罗,也不姓安。”宁东榆笑了出声。
“你还在怪我吗?东榆,现在大势要紧,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如我们先把恩怨放一边。”安瀛尽量温声下来。
“我和你,没有恩怨。”宁东榆虽然在笑着,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