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星域,死亡守卫舰队,坚韧号舰桥。
两名极限战士缓步行走,等待许久的巴拉辛走上前去:“两位极限战士的兄弟,请跟我来。”
“好的,兄弟。”卡修颔首致意。
巴拉辛点头走在前方为两名极限战士引路。
三人行走于钢铁走廊,他们途径的死亡守卫皆沉默不语,这时卡修开口介绍身后的技术军士:“伊森,他是极限战士前往火星进修的技术军士。
他与战犬的一名技术军士很熟,那名战犬的技术军士还托我们送来了一份信,要伊森交给死亡守卫的一名技术军士。”
卡修说完看向巴拉辛,等待着他的反应。
巴拉辛感到有些疑惑,自原体回归后,死亡守卫送去的那一批技术军士还未回归,他不记得前几批技术军士有与战犬技术军士私交甚好的兄弟。
不过,巴拉辛并没有多问,他看向卡修说道:“叫什么名字?”
“赫尔墨斯。”伊森回答。
闻言,巴拉辛沉吟片刻,他问向伊森确认道:“赫尔墨斯?”
伊森郑重点头。
巴拉辛愣在原地,他嘴巴微张,正要开口说话,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嗨,兄弟干嘛呢?”赫尔墨斯突兀出现在巴拉辛身旁,他的手掌轻拍巴拉辛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是技术军士了?”巴拉辛当即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父亲交代的。”赫尔墨斯双手一摊,回答了好友的疑问。
巴拉辛的喉咙瞬间被堵住,他转头看向伊森:“这就是赫尔墨斯,你可以把信交给他了。”
伊森看了一眼巴拉辛,他犹豫了一会,最终,他觉得死亡守卫一连长应当不会开玩笑,他掏出了带有双头鹰标志的信封交给了赫尔墨斯。
“兄弟,我先走了。”赫尔墨斯接过信封,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巴拉辛,随即使用灵能消失在原地。
坚韧号,接待室。
赫尔墨斯凭空出现,他上前一步,递上信封,“父亲,信取来了。”
端坐的莫塔里安睁开双眸,他接过信封伸手拆开
——父亲,安格隆回归战犬有些时日了,安格隆整日把自己封闭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靠近他。
前去劝慰的战犬高层皆死亡,唯有卡恩一人从原体的房间走出,经过此事后卡恩顺利成为了原体之下第一人。
本以为经过卡恩的劝慰安格隆会拾起军团,可意外发生了,安格隆抢夺了一艘舰船脱离了军团舰队,不知去往了何处。
这事发生后,卡恩分散舰队,组成一只只小型舰队,试图寻回原体,而我则在卡恩麾下的舰船当中。
不过,我按照父亲的吩咐提前感染了些许战犬人员,他们现在都分布于各个舰队当中,只待时机成熟
——斯特兰
莫塔里安收回目光,他把信封往后一抛:“赫尔墨斯,销毁掉。”
“是,父亲。”赫尔墨斯使用灵能接住信封。
下一刻,灵能攀上信封,撕拉一声,信封化作无数纸屑,落入一旁的垃圾粉碎仪当中。
莫塔里安他对战犬的安排很简单,他将使用自己的能力感染战犬,让安格隆成为一名光杆司令,当然如果有机会腐化安格隆,莫塔里安亦不会心软。
不过,莫塔里安推测,腐化安格隆需要他自身愿意才可行。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巴拉辛带着两名极限战士推开接待室的大门,他看向端坐的巨人恭敬道:“父亲,极限战士的使者已到来。”
“嗯,进来吧。”莫塔里安收起思绪,他开口说道。
“是,父亲。”巴拉辛推至一侧,他让开道路,好让身后的极限战士走入接待室。
卡修跨过门扉,他来至莫塔里安面前,开口说道:“大人,我们父亲邀请您前往马库拉格之耀号进行战事商讨。”
莫塔里安开口问道:“现在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父亲一切都准备好了。”卡修回答。
莫塔里安起身,他看向巴拉辛:“通知所有连长,起飞甲板集合。”
“是,父亲。”巴拉辛接过命令,他打开通讯频道:“父亲,要求我们在起飞甲板集合。”
“是。”剩余连长齐声道,他们放下手中工作向着起飞甲板走去。
很快,起飞甲板上聚集一众死亡守卫高层,见所有人到齐,莫塔里安带着一众连长走入早已准备好的雷鹰飞艇。
引擎轰鸣,蓝白色火焰自排气孔喷出,雷鹰飞艇化做一道流星驶向马库拉格之耀号。
雷鹰飞艇还未飞出多远,莫塔里安的通讯频道就响起了佩图拉博雄厚的声音,他厉声质问莫塔里安:“为什么极限战士会来到此处?”
莫塔里安听着对方暴怒的声音,他无奈的给出了一个解释:“兄弟,前不久我收留的极限战士残军,他抢夺死亡守卫的一艘舰船。”
话落,莫塔里安的通讯频道内,佩图拉博的声音沉默了一会,他冷哼道:“兄弟,你监管手下的力度不够!”
莫塔里安沉吟了一会,他开口说道:“兄弟,我们的手下流有我们的血液,他们不仅是战士,更是我们的子嗣,他们与我们的关系,就像我们与帝皇的关系。”
“哼,他们是军人,是工具,他们不能错误,拿下战争是他们唯一的作用。”佩图拉博强硬道。
“兄弟,那你呢?”莫塔里安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
佩图拉博听着这三个字陷入了沉默,他知道莫塔里安是在问自己与帝皇的关系。
工具?父子?两个念头浮现在佩图拉博的脑海,他看向指挥室站立的一众三叉戟执政官,他看着执政官们躲闪的目光,他陷入了迷茫。
工具?父子?佩图拉博他找不到答案,或者说他不愿意承认现实,现实已经给了他这个问题的答案。
佩图拉博沉吟许久,他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寻求慰藉,他转而问向莫塔里安:“那我们呢?”
“兄弟,兄弟!无论是从血脉上来说,还是情感上来说,你我都是兄弟。”莫塔里安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他的语气轻柔,轻柔的好似母亲的怀抱。
兄弟?兄弟。兄弟!
佩图拉博强硬的切断联系,他站起身,无视了一众三叉戟执政官惊恐的目光,他一人独自走进自己的房间,他拿起摆放在墙壁上的宫殿模型。
佩图拉博注视宫殿模型良久,最终他吐出一句,“兄弟。”
佩图拉博的声音从雄厚变得嘶哑,这句‘兄弟’好似耗尽了这个应当永不疲惫巨人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