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鸟。
昏黄的烛火，钢铁墙壁上闪动着的影子。
五名智库围成一道圈，圈中心摆放着的机仆一阵颤抖。
很快颤抖停止，袅袅白烟自机仆头颅飘出，电路断路烧焦的味道涌入鼻腔。
莫塔里安微微皱眉，呢喃道：“失败了吗？”
“没有，你成功了。”机仆低垂的头颅抬起，红色光芒自眼眸望向莫塔里安。
“瓦什托尔？”莫塔里安开口询问。
“你认识卡尔？窃火者的造物。”瓦什托尔站起身，望着那名身似高墙的巨人。
瓦什托尔随手拨开智库，智库在他的拨动下，轰然倒地，化作一滩灰烬。
灰烬凭空升起，瓦什托尔一吸，五名智库皆化作灰烬没入他的口鼻。
“说吧，你能给出什么？”瓦什托尔来到莫塔里安面前肆意打量，好似在观赏一件完美的作品。
“衔尾蛇的位置。”莫塔里安拨开机械手臂，不让瓦什托尔碰到自己的身躯。
瓦什托尔一愣，凭空坐下，齿轮制成的眼眸不断转动：“你要什么？”
“解决我身上的隐患。”莫塔里安从腰间掏出小刀，割开了手腕。
鲜血滴落，瓦什托尔伸手一拉鲜血化作血丝，飘入他的鼻腔。
“你身上有祂的味道，以及瘟疫之心！”瓦什托尔语气兴奋，带着一丝癫狂。
“能解决吗？”莫塔里安无视对方的问题，提出自己的需求。
“能，当然能，但是你的价码不够。”瓦什托尔微微后退，他心情愉悦。
他已明白眼前窃火者的儿子身上有秘密，这秘密恐怕还不小。
莫塔里安眼睛微眯，他明白瓦什托尔想要什么了。
衔尾蛇的位置，他胸腔跳动的心脏，瓦什托尔都要吃下去。
莫塔里安沉默了一会：“开个价。”
他可不想再回到该死的亚空间了。
瓦什托尔微微点头，机械手臂落入机械齿轮咔咔作响的胸膛。
噗通一声，他的胸口出现一个大洞，一颗心脏被他拔了出来。
心脏通体漆黑，边角的一颗齿轮还在咔咔运转。
蒸腾的热气不断冒出，硫磺熔岩的味道弥漫在莫塔里安鼻尖。
“这颗熔炉之心，以及解决你身上的隐患。”瓦什举起心脏，送到莫塔里安面前。
莫塔里安想要伸手触摸近在咫尺的心脏，瓦什托尔避开原体的大手，往后微微一退。
正当瓦什托尔想要开口介绍手掌跳动的心脏，莫塔里安开口打断：“还不够。”
“那你打算要多少？！”瓦什托尔的机械脑袋猛地向前一靠，停在原体眼前。
莫塔里安推开与自己毫厘之间的瓦什托尔：“想想你找三神器要为了做什么！”
莫塔里安直接摊牌，告诉瓦什托尔自己知道瘟疫之心对他重要性。
瓦什托尔是不会拒绝的，他不会让瘟疫之心落于纳垢手心。
瓦什托尔，发出夜枭一般的笑声。
这算什么，威胁？！
“那你呢，你都找到我了，窃火者的造物，亦说明你不想落入纳垢之手。”瓦什托尔脸色阴沉地看着原体。
莫塔里安静静看着瓦什托尔，他们之间没有话语，只是沉默的看着对方。
忽地，瓦什托尔注意到莫塔里安身后站立着的两人，眼珠一转，想到瘟疫之心的作用。
“你身后两人看起来一副都不惊讶的样子。”瓦什托尔试探道。
“瘟疫之心的作用，他们认为现在的见到一切理所应当。”莫塔里安开口解释道。
莫塔里安不敢确定这是瘟疫之心，还是纳垢留下的手段，但不妨碍他瞎说。
“认知也被改变了吗？”瓦什托尔再次开口试探，好似找到了一丝漏洞。
莫塔里安淡淡点头。
瓦什托尔捂着腹部大笑，身上的电线一颤一颤的。
“瘟疫之心，可没有这种作用。”瓦什托尔无情地拆穿了莫塔里安谎言。
莫塔里安闻言，无视了对方的讥笑，眼神微眯。
还真是在给纳垢屯兵。
瓦什托尔停止大笑，看向莫塔里安：“让我尝尝他们的鲜血。”
莫塔里安站至一边，示意瓦什托尔上前，品尝鲜血。
赫尔墨斯、索图卡皆拿起原体掉落的小刀，在手腕处切开一个小伤口。
鲜红的血液自手腕处的伤口流出，还未落至地面，就被一股奇异看不见的力量托起，送至瓦什托尔面前。
瓦什托尔张口一吸，两团血液化做血丝落入机械口腔。
“他们身上也有祂的味道，想必祂的手段很好用吧！”瓦什托尔看向莫塔里安。
莫塔里安点头，表示确实好用，如果能彻底掌控这种能力，他还想用来清理军团中的九头蛇。
他还想此种能力来试着操控原体安格隆，毕竟屠夫之钉坐得，他为何坐不得。
当然，这样做是有风险的，要是帝皇有感知原体身躯的手段，那么必定招致毁灭。
至于莫塔里安自身为何没有被发现，这种情况来自于他的金手指，就跟眼前瓦什托尔没有看出自己就是曾经的卡尔一样。
“你还有什么能力吗？需要我帮你看看吗？”瓦什托儿好似一头饿狼步步紧逼。
莫塔里安沉默了一会，打开通讯频道：“巴拉辛，让佩尔驾驶风暴鸟来见我，只许他一人来见我。”
“是，吾父。”巴拉辛很疑惑，相知到为什么，但原体没说，他不敢问，亦不会问，因为那样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下属了。
巴拉辛打开通讯频道通知佩尔，并给他安排了一架风暴鸟。
很快，一架风暴鸟脱离死亡守卫舰队，来到原体所在的风暴鸟身旁，稳稳停住。
莫塔里安并没有让佩尔进入风暴鸟，只让他到一旁等待。
莫塔里安把佩尔叫出，只是因为他要开启瘟疫形态了。
噗通，噗通。
心脏跳动，毒雾自原体周身涌出，一双幽绿的眼眸浮现。
瓦什托尔，莫名大叫两声，感到无比兴奋，不断围绕在原体周身，恨不得现在就把原体按在解剖床上。
莫塔里安驱散毒雾，露出腐烂流脓，苍蝇围绕的身躯。
瓦什托尔，看向他的影子，他总感觉莫塔里安的影子有些特别，但这具身躯的力量不足以让他窥探秘密。
瓦什托尔果断从嘴中吐出一张羊皮纸，他快速用恶魔语写下自己的名字，并制定了一条协议。
莫塔里安接过，扫了一眼羊皮纸上的内容。
内容的大致意思是把脚下这艘风暴鸟拉入亚空间，并成为瓦什托尔承载力量的容器，在这过程瓦什托尔不会对原体动手。
莫塔里安看了一眼果断签下了，毕竟他要是不相信瓦什托尔的契约，那么他就不会来找他进行交易了。
风暴鸟在宇宙内忽隐忽现，随后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消失的风暴鸟再次出现在现实宇宙。
在莫塔里安的要求下，风暴鸟的外表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是内部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化。
风暴鸟内部，硫磺气体弥漫，炙热的岩浆自钢铁墙壁渗出，好似身处炙热熔炉。
此时，瓦什托尔不再寄居于脆弱的机仆，他身形高大且佝偻，手拿权杖，背后的机械爪寒光熠熠。
他再次拿出熔炉之心，指着脚下的熔炉：“这些都给你，还把祂的能力替你留下来，不留任何隐患，怎么样？”
莫塔里安只是默默看着他，想看看能不能再榨出一丝油水。
瓦什托尔则是不管不顾给原体介绍起了熔炉之心的作用，以及脚下化作熔炉的风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