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调查局,特别调查组。’
面对上前询问的纽约警察,萨琳娜和格里姆亮出证件,道:“现场有什么发现”
“又派人过来可是我的回答也跟之前没两样。”
警探无奈地摊了摊手:“跟先前的报告一样......看起来像是家庭内部的冲突升级了,但很多细节解释不通。”
他叉着腰,跟萨琳娜一起往宅邸里面走去,同时道:
“丈夫暴力杀害岳父和妻子,然后自己也不小心摔死了。但是据说他们以前关系很融洽,那个晚上的一切......简直像是被魔鬼附了身.......”
客厅里,埃拉娜坐在沙发上,脸色异常苍白,她捂着脸哭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爸爸突然发了疯,他用......用烟灰缸打死了外祖父......妈妈挡在前面,让我快跑.....我当时吓坏了,我,我就跑出去了..……”
她的舅舅詹姆斯坐在距离最远的另一张沙发上,默默地看了一眼痛哭的埃拉娜。
女孩双眼已经哭得通红,看上去可怜极了,但詹姆斯心里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当时他们一家三口匆匆离开主宅,但是暴雨滂沱,夫妻两个带着孩子也走不远,只能敲开了距离只有几十米的保姆楼。
他们吃惊地发现,那栋楼里居然没有多少昆虫。
一家人去保姆的房间洗了澡,还换上干净温暖的衣服。妻子索菲给女儿吹头发的时候,詹姆斯听到楼下传来了噪杂的声音。
他下楼以后,就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埃拉娜。
之后的事情,詹姆斯其实完全不想回忆。
但是宅邸内发生了杀人事件,死的还是他的家人,詹姆斯一家三口脱离家族的计划最终未能成功,如今还要面对警察一遍遍的询问,应付企业里简直没有尽头的事务。
但无论是埃拉娜,还是詹姆斯一家,其实都不约而同地隐瞒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那个晚上,他们所听到的、令人惊悚的真相。
埃拉娜至今仍然不肯相信,自己的亲人竟然能做出那种可怕的罪行;而詹姆斯则是不愿意去思考。
脚步声传来,又有两名FBI的探员走了进来。
詹姆斯懒懒地抬起眼皮,重复了好几遍的措辞在舌尖打了个转儿,只等着合适的时机再吐出来。
“你好,我是探员安娜哈姆,这是我的副手乔恩路易斯。”
萨琳娜伸出手:“关于你们家人的不幸离世,我感到很抱歉......能抽出几分钟,跟我们聊聊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放心,只是例行询问。”
在她坐下来的同时,旁边的格里姆要求纽约警察们给他们留下一点空间,随后坐在沙发上,还主动伸手给几人各自倒了杯水。
“喝点水吧。”他温和地说:“我看这位小姐都快要哭得有些脱水了。”
詹姆斯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极了,当即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下去。
旁边的埃拉娜尽管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但还是伸出手臂,接过了那杯递给她的清水。
“咕嘟咕嘟咕嘟……”
单调的吞咽声响了起来。
萨琳娜快步走出哈灵顿宅,回头望了望那仿佛透露出几分死寂和衰败的宅邸,迅速将通讯豌豆塞进耳朵里。
“休斯先生,对哈灵顿家族的调查结束了。”
她的目光落到一旁。
格里姆正带着几个傲罗,混入记者当中。他们亲切地拍了拍记者们的肩膀,简单地交谈几句之后,对方就热情洋溢地把录像机交了出来。
萨琳娜语气凝重地说:
“我们刚刚得到一个惊人的情报死者的身份很不同寻常!”
“他们不是什么普通的麻瓜,而是一个觊觎魔法力量、抓捕巫师做人体实验的组织’普罗米修斯”的成员!”
“我怀疑其他死者可能也有类似的身份,这是一次手术刀般精准的刺杀!可惜那些死者身边的人都不清楚他们隐藏的秘密。”
“我现在就把他们的记忆带回去!你看了以后就全都明白了!”
维克多穿着朴素的便装,手里还牵着一只黑狗。他带着狗沿着公园跑了一圈,坐下来喝水的时候,还顺手摸出一根香肠递给黑狗。
黑狗凑近他的怀里,亲切地拱了拱,随后用爪子和牙齿撕开香肠的包装,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尽管维克多的形象如同一个粗鲁的壮汉,黑狗也体型大得吓人,但当两人组合在一起,展现出亲密的互动以后,路人纷纷投来满是善意的目光。
但他们却不知道,黑狗一边咬着香肠,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可恶的维克多!你下次再给我投喂,我就先咬掉你的手!”
维克多顺手挠了挠它的下巴,带着笑意说道:“当个狗还这么凶残,你就不怕被人类拖去安乐死吗”
黑狗掀了掀嘴唇,露出一个龇牙的表情。
维克多则做出休息的模样,惬意地靠在椅背上。
那些对维德产生怀疑的家伙,是从什么线索判断出维德就在纽约的呢 不外乎就是那些在暴风雨天气中,表现异常的动物了。
那么有心人如果打听的话,自然会知道黑狗的存在。
维克多漫不经心地抚摸着黑狗的耳朵,心想:当他带着黑狗在纽约的公共场合招摇过市的时候,又会引来些什么呢 男人手脚张开的姿势十分豪放,连同旁边的大狗,几乎占据了整张长椅。
路过的行人看到他们这对组合,基本上都远远地避开了。
而当维克多听到,一个脚步声明确地朝着他们走来时,脸上露出了“果不其然”的微笑。
但是当转过头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感到微微一惊。
来人竟然是美国魔法国会傲罗办公室的主任埃兹拉休斯 男人穿着合身的麻瓜风衣,步履沉稳地走近,目光平静地看向维克多,以及他身边那只眼神锐利的黑犬。
“下午好,维克多克拉夫丘克先生。”
埃兹拉休斯站在长椅旁边,礼貌地问道:“请原谅我的打扰......介意我坐下来跟你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