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服？”
托尼愣了两秒，看到萧恩脸上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合金刀和护甲残片，瞬间就明白了萧恩的意思。
“法克。”
托尼被气乐了，或者说，是被这家伙的疯狂给点燃了。
他指着萧恩，手指都在轻微颤抖。
“你还想搞同步开发？！”
萧恩这个混蛋，他不仅要把这里当成生物实验室，还要当成军工厂？！
他以为他是谁？许愿池里的王八吗？对他有求必必应？
“不。”
面对托尼的震惊，萧恩推了推眼镜，露出了谦虚微笑。
“托尼，你又误会了。”
“我只是一个医生。”
“一个即将给自己做基因强化手术的医生。”
他拿起护甲残片，在托尼面前晃了晃。
“而一个专业的外科医生，在进手术室之前，总得量身定做一套手术服而已。”
托尼笑了。
“你管这个叫手术服？”
“当然。”
萧恩点了点头。
“我的手术比较特殊，需要的手术服当然也要特殊一点。”
萧恩当然不会告诉托尼，他从一开始过来就在构思这个想法。
他的武艺在地狱厨房炸鱼是够用了，但难登大雅之堂。
所以，他必须变强。
而血清就是他变强的软件基础。
可光有软件还不够，武学是内外兼修，讲究一个器。
他需要一套能承载他的气，还能抗住物理攻击和能量冲击的硬件。
也就是说，一套只属于他自己的功夫战甲。
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对气的吸收度开始有了些许瓶颈。
当然，普通人如果能吸收，或许要吸好多年才会到达瓶颈。
但他本身就是习武之人，对这方面的感知更强，吸收自然也快。
但怀就坏在吸得太快，导致他现在早早的就感受到上限。
或许是他没有像铁拳一样的专业进修？还是资格什么的？
但他一直有一个猜测，如果现在的瓶颈是因为自己这副普通人的身体只能承受那么多。
那么，如果他的身体也得到了增强呢？
他原本的计划是，等忽悠……不，是等说服托尼帮他优化血清后，再徐徐图之。
可现在……
萧恩看了一眼托尼的脸。
时机完美。
奥巴代亚的背叛就像催化剂，这件事把托尼的转速直接拉满。
他现在正处于老子要干翻全世界的状态。
不趁这个时候把需求一起打包塞给他，简直都对不起奥巴代亚的友情出演。
“所以……”
萧恩把残片扔在了托尼的工作台上。
“技术顾问。”
“你有奥斯本的军用护甲材料数据。”
“有我这把手术刀的合金配方。”
虽然它就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好钢材。
“还有……”
萧恩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全息投影上的气能量频谱图。
“你还有我这个独一无二的生物能源母体。”
“科学，玄学，材料学……”
萧恩摊了摊手，微微一笑。
“托尼，你不想知道，当你把这些东西全都融合在一起，会炖出什么样的汤吗？”
托尼没有说话。
他直视着残片和破刀。
血清，战甲，生物能源……
一个想法忽然在他思维里炸响。
“法克……”
托尼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迅速转身，冲到了扫描仪前，把萧恩给拽了出来。
“嘿！轻点！托尼！”
萧恩无语。
“我这身手术服还没做好呢，摔坏了你赔吗？”
“闭嘴！”
托尼没理他，指着扫描仪旁边的另一台仪器。
“躺进去！”
“又来？”
萧恩看了一眼新机器。
“这是什么？烘干机吗？”
“这是神经动态捕捉仪！”
托尼的语气很兴奋。
“我要扫描你的发力方式！”
“我要知道，你的气到底是怎么从你的丹田传输到你的手指的！”
“你不是要手术服吗？！”
托尼的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我现在就给你造一套！”
“但你得把你所有运行数据都交出来！”
“我要知道你的劲是怎么运作的！你的发力技巧！你的人体什么经脉图谱！”
托尼像个疯子一样在操作台上狂点。
“贾维斯！启动B组方案！功夫战甲项目……不！这名字太土了！”
“项目代号……”
托尼看了一眼萧恩。
“就叫医生！”
“我要造一套能量和生物结合的战甲！”
看着陷入疯狂的托尼，萧恩笑了笑。
上钩了。
而且是连鱼竿都一起吞下去了。
“好吧，技术顾问。”
萧恩耸了耸肩，躺进了神经动态捕捉仪里。
“不过我得提醒你。”
“我的数据很庞大。你可悠着点，别又把你的服务器给烧了。”
“法克！”
……
接下来的时间，地下工作室变成了疯狂的科学实验室。
托尼已经进入了爆肝模式。
他就像永动机，在三个项目之间疯狂切换。
“贾维斯！病历融合进度怎么样了？！”
“先生，数据中的精神侵蚀模块与霍华德先生的稳定性数据产生冲突，正在进行算法重组……”
“法克！那群白痴！”
托尼抓起一杯咖啡猛灌一口。
“把气能量频谱图作为中和剂加进去！用它的引导性去重构基因链！”
“是，先生！”
“CTO！”
托尼又转向另一边。
菲丽希亚已经放弃抵抗，她现在是托尼的临时杂工。
她正被笨笨指挥着，给一台打印机更换材料。
“别玩该死的指甲了！去材料分析那边！”
托尼指着萧恩带来的两样垃圾。
“把护甲和那把刀扫描了！我要知道奥斯本的合金配方！还有那把刀的结构！”
菲丽希亚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认命地走了过去。
没办法，谁让技术顾问现在金主爸爸呢。
“至于你！萧恩！”
托尼又冲着仪器里的萧恩吩咐。
“别偷懒了，我要你运转你的气！全身！每一个地方！我要看到全部的网络拓扑图！”
“托尼。”
萧恩的声音从仪器里传来。
“我这是在冥想，不是在发电。你这么喊，我的信号会不稳定的。”
“我不管！”
托尼迅速在全息投影上操作。
“我要数据！我要看到发力轨迹！”
“贾维斯！把医生项目的3D建模调出来！”
“我要在他的经络上铺设能量传导线路！”
一时间，工作室陷入了忙碌中。
萧恩当小白鼠，提供身体数据。
菲利希亚在当清洁工，咖啡师兼材料分析员。
托尼则指挥着一切。
时间就在同步开发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哈皮回来过一次。
他拎着两大袋芝士汉堡，看到群魔乱舞的景象，他目瞪口呆。
“老板……？”
“放那边。”
托尼头也没回。
“然后出去！在我搞定之前，别让任何人进来！尤其是奥巴代亚！”
“哦……好。”
哈皮放下汉堡，离开了实验室。
他觉得老板可能真的疯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能是一个通宵，也可能是两个。
托尼终于从复杂的数据中抬起头时，他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但精神却很亢奋。
“贾维斯……”他的声音沙哑。
“在，先生。”
“病历优化得怎么样了？”
“先生，融合已完成80%。”
贾维斯的声音传来。
“通过模拟运算，精神侵蚀的风险已降低至9.7%。但仍存在不确定性。”
“9.7%……”
托尼皱起了眉。
“还是太高了。”
他看向那台扫描仪。
“萧恩！WiFi数据能不能再稳定一点？！你的丹田到底是怎么压缩能量的？！”
扫描仪里没有回应。
“萧恩？”
托尼疑惑地走了过去。
只见萧恩躺在仪器里，呼吸平稳，胸口微微起伏……
他居然睡着了？！
“法克！！”
托尼的喊声再次响起。
“我在这儿给你007！你居然在我的扫描仪里睡觉？！”
“嗯？”
萧恩缓缓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一脸的无辜。
“怎么了？技术顾问？服务器，哦不，是你宕机了吗？”
“啧，你这床真不错，睡得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