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顾焱的驯三计划,千仞雪心中还是难免产生了排斥的感情。但有“唐三的一百种死法”的珠玉在前,这驯三计划听起来就可爱许多了。
再说了,产生排斥情绪不意味最后不会选择。不然有那多人去工作干嘛,不就是工作之后的报酬勉强让人满意嘛。
“好了,我说完了,就这么多法子,之后就小雪你的选择了。”
“嗯!我明白,我选...”
千仞雪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手掌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不必说出,用你的行动来证明你的选择没有错。”
千仞雪用点头回应了顾焱的祝福,但同时也有点好奇顾焱会倾向哪种选择呢?会和自己一样吗?
不过这些好奇并没有从千仞雪的嘴里说出,她打算从之后自己做出选择并且行动时,去观察顾焱的一举一动,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如果问了,顾焱也不会遮掩,会大大方方的告诉千仞雪自己的倾向是驯三。
虐三实在不适合顾焱的性格,去提前一步抢夺唐三的机缘那还在接受范围之内,那更近一步就不太行了。
比如像把唐三的四肢废了,然后在唐三眼前欺辱小舞,调查小舞,然后做麻辣兔头。
这就完全不在顾焱的接受范围了,像这些事脑子里想想得了,真去做了那还是人?这不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了?
还有那和解选项。
顾焱又不是什么圣人,要是让顾焱自己选择去原谅伤害自己亲近之人,很抱歉,做不到。
至于为什么还要说这选项,就是单纯有这种可能性,以及提出来让千仞雪知道一下还有这种选择,让千仞雪开开眼。
结束夜谈后,千仞雪也是难得放松不盘腿冥想,早早的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
千仞雪也还开始了自己在诺丁城武魂分殿的工作,在去村庄觉醒武魂之前,马修诺就已经暂时安排好了顾焱和千仞雪要做的事情。
比如千仞雪就是为那些魂师发放补贴。
这份工作相当简单,只要对照名单,确保来领取的是本人,以及来人达到领取补贴的标准,还有确认对方距离上次领取补贴已经相隔一个月。
每条规矩背后都有一个让人发笑的小故事。
当然还有一些贴心条例,比如有魂师有事耽误了领取补贴,那也不用担心,武魂殿会在下次领取时一并把之前未领取的补贴补上。
这份工作在千仞雪这样的高端人才眼里,闭着眼睛都能完成。
但今天一早,千仞雪就遇到了一位糖人。
坐在椅子上的千仞雪听声看去就见一个寸头,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走进自己所在的办事处。
一脸嫌弃地看着周围,仿佛这武魂殿欠自己十万八万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纵使就这副模样,依旧笔直走向千仞雪,索要补贴。
见到这幅情景,千仞雪的眉毛就是一抽。她很快就意识到今天自己遇见了因补贴制度摆烂的魂师,就是因为武魂殿的补贴慷慨,即使魂师自己什么都不做,每月领取的补贴也能让他过得十分滋润。
“没办法,事物总会有两面。既可以帮助有志气的魂师积累原始资本,也能腐化一位魂师,使其混吃等死。”
千仞雪对此也是无奈,既然规矩是这么定的,那只能照办喽。不过等以后,千仞雪就要修改这制度,减少这些混吃等死的魂师。
片刻思索后,千仞雪熟练的翻出魂师名单,以及历史记录。
“这位先生你的名字是?”
“玉小刚。”
“玉小刚...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不认识玉小刚也不怪千仞雪,毕竟千寻疾遵循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就连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
停顿片刻后,千仞雪还是拿起纸币在玉小刚的名字后写上注释,表明他已经来过领取了补贴。
拿出一袋金魂币即将放在玉小刚手上时,就从玉小刚嘴里轻飘飘的说出一句话。
“哼!看来武魂殿也不行了啊。连这种没能力的小孩都上得了台面了。”
玉小刚也看到了千仞雪的两次停顿,和说明什么,说明这小女孩工作不熟练,不熟练代表什么,代表武魂殿无人可用,连这么简单的工作都不让有能力的人来做,那不就说明武魂殿人才凋零嘛。
就算玉小刚轻声呢喃,但千仞雪什么实力,先天四十倍玉小刚,这点细小声音逃不过千仞雪的耳朵。
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在空中,打量了一下玉小刚。
“这什么人啊,什么时候臭乞丐都可以来蹬鼻子上脸了!啊呸,不要脸。”
千仞雪心中已经把自己毕生所学的脏话一股脑的倒出,但感觉依旧差点意思。
要是顾焱知道千仞雪这骂人的话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调情呢。
“不行,顾焱骚话多,之后得学几句。”
即使不能说出来,但心里得先骂爽了。这就是顾焱教千仞雪发泄情绪的方法之一,外表淡定的一批,但心里一定要以对面为中心,祖宗十八代为半径来火力覆盖。
“什么意思,你难道连给钱都不会吗?”
玉小刚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的悄悄话被人听见,毕竟自己说的这么轻,快连自己都听不见了,这小女孩还能比自己强。
看到千仞雪空中停着的手,丝毫没有给自己钱的意思。眼睛开始瞪大,死死盯着千仞雪的面孔,他倒要看看这小女孩要干什么。
千仞雪也是无语了,伸手要钱都这么理直气壮,要人人都像他一样,那这补贴制度到底养出了多少白眼狼啊。
四目相对许久。
玉小刚率先绷不住,抓住千仞雪手里的袋子想就想往外走,离开这武魂殿。
“嘁,我也真是的,干嘛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计——较。”
砰的一声。
玉小刚整个人离地而起,他的双腿因为因为惯性离开地面,依旧向前移动。
但玉小刚那只抓住钱袋子的手却纹丝不动,像是焊死在了那个位置,最后一个屁股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