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牺嗅了嗅鼻子，果然在茶水中闻到了蒙汗药的味道。
她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雕虫小技，对我没用。”
“对你是没用，但对我们这些普通人就很有用了。
这便是他们的‘生意经’，先用类似‘涂山狐妖’这种噱头把人骗进来，再用加了料的茶水放倒。
男的卖去那些世家大族当奴隶，至于女的嘛……”
说着，许诺也是回头瞥了一眼凤牺那张绝色的脸蛋。
“像你这样的，自然是卖去天仙院或者更肮脏的地方，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凤牺眼中杀意暴涨，银发无风自动。
“你们人类……果然卑劣！对自己的同族都尚且如此残忍！”
“说的好像你们妖怪同类之间都团结友爱一样……”
许诺一脸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后面等你成为黑狐娘娘的时候，就数你坑涂山坑得最狠，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后院里堆着杂物，隐约可见几个彪形大汉在阴影里搓着手取暖，目光不时瞟向他们所在的厢房方向。
“看来老哥很急啊，打手都准备好了。估计等我们药力发作，或者他一声令下，就会立即冲进来拿人。”
“所以，你是故意进来的？”
凤牺盯着许诺的背影，语气复杂。
“一半一半吧，我其实还真想趁机好好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青楼到底长什么样子~”
“……”
她已经懒得骂人了，这个家伙，每次都能把自己好不容易对他生出的一丝丝好感及时抹去。
“你不是想看看那个所谓的‘涂山狐妖’究竟是真是假，是哪个倒霉蛋吗？机会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老刘假惺惺的声音。
“老弟？小妹妹？茶还合口味吗？老哥这边都安排好了，可以过来看‘货’啦！”
同时，门栓被轻轻拨动的声音响起，显然外面的人已经等不及“药效发作”，准备直接动手了。
凤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眼中黑芒闪烁，那是属于涂山天才狐妖的骄傲与杀意。
“呵，好啊，那就……好好看看！”
话音刚落，厢房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撞开！
老刘那张堆满假笑的脸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三个目露凶光、手持麻绳和破布的壮汉。
“老弟，醒醒！该去看……”
说到一半，老刘的话音却是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屋里两人非但没有昏迷，反而都站了起来。
尤其是那个银发的小女孩，此刻竟是正用一种看死人的冰冷眼神看着他，那眼神让他脊椎骨瞬间冒起寒气。
而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小子，此刻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懵懂？
那嘴角噙着的冷笑，眼神里的嘲弄无一不让他心底一阵发毛。
“你……你们……”
老刘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砰！”
许诺的动作快如闪电，在老刘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箭步上前，灌注了情力的拳头狠狠砸在老刘的鼻梁上！
下一瞬，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老刘杀猪般的惨叫在房间里炸响！
“动手！”
许诺低喝一声，顺手抄起桌上的粗陶茶壶，狠狠砸向离他最近的一个打手的脑袋。
几乎在许诺动手的同一瞬间，凤牺的身影化作一道银线！
她甚至没有动用任何妖术，仅凭远超人类的妖躯力量和速度，纤细的手指如利爪般探出！
噗嗤！
一声轻响，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打手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看去，一只白皙的小手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捏住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他连惨叫都没能发出，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随即眼神迅速黯淡下去。
凤牺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带出一蓬温热的血花。
伴随着那打手软软倒地，另外两个打手顿时被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彻底吓傻了，脸上血色尽褪，握着麻绳的手抖得像筛糠。
“妖……妖怪！她是妖怪！”
其中一个打手终于反应过来，惊恐欲绝地尖叫着，转身就想逃跑。
凤牺眼中寒光一闪，手指轻弹，两道微弱的妖气如同无形的子弹，精准地射穿了两个打手的脑袋。
见到这一幕，许诺的心底也是一阵发寒。
这小姑奶奶，还真是杀人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不行，我得赶紧接着实施我的计划，早点把这尊“杀神”送走才行！
想到这里，许诺也是一把揪起满脸是血、鼻梁塌陷，哭嚎不止的老刘的衣领，把他拖到凤牺面前，像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老哥，看来你的‘惊喜’，不太行啊~”
老刘看着地上同伴惨死的尸体，又看了眼凤牺手上未干的血迹和那冰冷无情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裤裆瞬间湿透，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看清了凤牺头上因为动用妖力而显露出来的狐狸耳朵。
“涂……涂山狐妖！你竟然是涂山狐妖！”
意识到凤牺妖怪的身份后，老刘便再也没有了丝毫反抗的心思。
“饶命！姑奶奶饶命！大侠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是小人该死！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小人这条狗命吧！”
大厅里的琴声和调笑声早已停止，其他房间的客人也听到了动静，有人探头探脑，看到这血腥场面立刻吓得缩了回去，惊叫声、推搡声、桌椅翻倒声乱成一团。
整个青楼瞬间陷入混乱。
凤牺一脸厌恶地看了一眼屎尿齐流的老刘。
“说！你刚才说的那个涂山狐妖，在哪里？”
老刘吓得浑身哆嗦，语无伦次。
“说！我说！在……在地窖！假的……都是假的！
那就是个长得有点清秀的乡下丫头！我们给她套了狐狸耳朵和尾巴装……装样子的！”
“欺骗消费者啊你！”
许诺撇了撇嘴，对此他倒是早就有所预料。
毕竟以涂山狐妖的珍贵程度，即便是抓到了，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犄角旮旯的黄风城？
哦，凤牺除外。
嗤！
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凤牺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便毫不留情的出手捅穿了老刘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