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听到青楼这两个字的瞬间,凤牺的口中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
老刘扭头,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两人。
“老哥抱歉,我妹妹她就这性格,有点怕生。”
“怕生?呵呵,没关系没关系。”
老刘呵呵一笑,扭头接着在前方带路。
怕生?不要紧啊!
等你一天接个几十个客人之后,自然就不会怕生了~
眼见老刘扭过头去,凤牺也是接着使用聚音成线传音道:
“许诺!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此刻,凤牺的眼中已然布满了寒意。
若不是如今还身处黄风城内,恐怕她早就直接对许诺出手了!
到头来,这个混蛋还是要把自己卖到天仙院吗?
果然,天下男人都一个德行!
“你别多想,是我逛青楼,跟你没关系。你没听人老哥说吗?人家只请我,雨女无瓜~”
“呵呵……什么老哥,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个家伙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凤牺冷笑一声,看向许诺眼中满是不屑。
在她看来,许诺定然是早已跟那猥琐男狼狈为奸,想要将她卖掉!
如此说来,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包括说什么狗屁梦想,都只不过是为了将自己从那个臭道士手里哄骗到这里罢了!
只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让我恢复半数伤势。
愚蠢的人类,你真以为老娘离了你,就没办法从这黄风城内杀出一条血路了吗?
此地距离涂山已然不远,方才在客栈我已然通过秘法联系上了涂山的族人,要不了多久她们就会来这黄风城找我。
也好,在冷雨她们来之前,我就好好陪你们玩玩~
“我知道啊,这家伙无非就是想把我们两个卖掉嘛。
而且我也知道,你这会儿肯定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宰了我了对不对?”
听到这句话后,凤牺先是一怔,随后顿时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眼外表仍旧面色如常的许诺。
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先别着急动手,刚才这家伙对我说,他那边也有涂山狐妖,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究竟是哪个倒霉孩子跟你一样,落到了这些人贩子的手里吗?”
“什么?!!”
此话一出,凤牺的瞳孔顿时猛地一缩。
不过很快,她便又迅速反应了过来。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许诺呵呵一笑,随后也是一脸熟络的上前钩住老刘的肩膀,笑嘻嘻的开口询问道:
“老哥,你之前说的那个涂山狐妖,长的好看吗?有我妹妹漂亮吗?”
“这……”
老刘稍微迟疑了一下。
若是换作几分钟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并各种夸赞那狐妖长的有多可人。
可现在,望着凤牺那张近乎完美的面庞,他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额,哈哈,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在听到这句话后,凤牺看向老刘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杀意。
人类,该死!
此刻,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老刘仍在一脸感慨的接着说道:
“老弟,这小女娃真的是你妹妹?”
“远房表妹,乡下来的。”
“我就说嘛~”
在听到不是亲妹妹之后,老刘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了然。
咔!
许诺闻言,额头上顿时悄然暴起一根青筋。
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的长相还是我的血统?
很好中登,你已有取死之道!
与此同时,在听到这句话后,凤牺的嘴角却是掀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看到了吗?还占我便宜喊我妹妹,就你这长相也配~
就这样,在老刘的带领下,各怀心思的三人也是被带到了一家青楼外。
老刘推开了那扇挂着红灯笼、雕花繁复的木门,一股廉价脂粉混合着陈年木料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内光线昏暗暧昧,与外面清冷的雪夜形成鲜明对比。
大厅里零散坐着几个眼神浑浊、衣着普通的客人,台上一个面容憔悴的姑娘有气无力地拨弄着三弦琴。
老实说,跟许诺想象当中红袖添香的青楼差距有点大。
不过考虑到这里毕竟是地处边境的黄风城,许诺心里也顿时释然了。
“嘿嘿,老弟,小妹妹,里面请,里面请!”
老刘搓着手,脸上的笑容更加猥琐,引着两人穿过嘈杂的大厅,走向后面一条更幽深的走廊。
走廊两边是紧闭的房门,隐约能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凤牺眉头紧蹙,强忍着不适和杀意,银发下的黑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她能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从暗处投来,像打量货物一样粘在她身上。
许诺则一副“乡巴佬进城”的模样,好奇地东张西望,嘴里还不时啧啧有声。
“哎呀老哥,你这地方,生意挺……别致啊!”
“小本经营,糊口而已,糊口而已!”
老刘嘴上谦虚,眼里的得意却藏不住。
他推开走廊尽头一间相对安静的厢房门,示意两人进去。
“来,老弟,小妹妹,先在这儿歇歇脚,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我这就去安排,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稀罕货’!”
他特意加重了“稀罕货”三个字,眼神在凤牺身上又瞟了一眼。
“行,有劳老哥了!”
许诺大大咧咧地坐下,拿起桌上粗糙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凤牺却站在原地没动,冷冷地看着老刘退出房间,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一时间,房间里顿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许诺……”
凤牺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些许寒意。
“你拉我出来,就是为了带我来这种地方?还是说,这里就是你想把我‘卖掉’的地方?”
她指尖妖气缭绕,蓄势待发,只要许诺有任何异动,凤牺便会毫不犹豫地先解决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混蛋。
许诺放下茶杯,脸上那副天真懵懂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然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急什么?”
他端起茶杯,但却并没有喝,只是慢悠悠地放在鼻间闻了闻,眼神锐利地扫过房间的角落、窗户和门缝。
“这茶……嚯,加了料啊!蒙汗药?剂量还不小,够放倒一头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