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岚没有说谎。
和那没见过的北镇抚使相比,符岚显然更加相信叶天。
“哈!”
往日都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倒是很少看到符岚会有这样的情绪变化,别有一番风味啊。
“放心好了,区区一个北镇抚使而已,还威胁不到我。”
“嗯。”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符岚只当是在吹牛了,但若是叶天说出来的,那情况显然就不一样了。
没有任何怀疑,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真若是需要自己帮忙。
符岚相信,叶天一定不会吝啬开口的。
就在叶天这边,带着众人距离木耕城已经越来越近的时候。
此刻的皇城之中。
一直没有收到几个义子传回来的消息,北镇抚使内心莫名的出现了一种不安感,并且这种感觉还在愈发加重。
“一群废物,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消息。”
书房内,终于失去了耐心的北镇抚使,直接将手中的书册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看样子,是时候考虑重新收一批义子了。
反正对于北镇抚使而言,所谓的义子,不过就是工具罢了,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老爷!老爷!”
就在这时。
书房的门忽然被下人撞开。
对方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
北镇抚使本来就烦躁得很,现在看到这一幕,火气更大了几分,正准备说什么呢,那下人忽然抢先一步说道。
“不好了,大人,院中忽然出现了几个木盒子,那盒子里..里...”
“够了!”
这吞吞吐吐的言辞,北镇抚使已经没耐心听下去了。
直接大手一挥,浑厚的内力,将那名下人给吸了过来,一手掐住对方的脖子。
“要是学不会说话,那以后就永远别开口了。”
“把盒子给我拿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话落,北镇抚使手一松,直接将那下人丢在了地上。
“是...是,老爷!”
那下人战战兢兢,腿肚子都在打颤。
踉跄了好几下,都没有从地上站起来,可害怕会受到责罚,连忙强撑着直接双手着地爬了出去。
很快,几个还在滴血的盒子就被拿了进来。
那浓郁的血腥味,让北镇抚使微眯起眼睛,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
在打开盒子后,里面放着的,正是自己几个义子的脑袋。
“老...老爷,盒子上面还被放上了一份信。”
下人双手颤抖的将一份信递了过来。
“...”
北镇抚使没有说话。
只是一把将信封夺了过来,打开之后,信封中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这份信还是叶天亲手写的。
“整整齐齐?”
额头上青筋暴起,嘴角却咧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所以这一家人,其中也包括自己吗?
“想杀我,就凭你吗?你爹我都敢杀,更何况是你。”
北镇抚使没问送盒子来的人在哪,肯定是早就跑了。
但却能够猜到,这些东西是谁安排送过来的,自己的义子,本就是去伏杀叶天的,除了叶天之外,好像也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吧。
“废物!”
自从成为北镇抚使之后,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气。
死几个义子而已,北镇抚使根本不在意,只要一句话,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拜自己为义父呢,真正让北镇抚使愤怒的,是脸面的问题。
一帮废物,杀个人都杀不明白。
现在人头还被别人送回来了,简直一无是处。
“嘭!”
恼怒之下,至刚至阳的内力直接从北镇抚使身上爆发了出来。
将后方书架上的书籍,直接震碎了一地。
就连刚刚前来汇报的下人,都在这份内力下,被直接震飞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下人,在看到这般情况后,更加不敢说任何劝阻的话,皆是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低着头,噤若寒蝉。
“呼!”
好一会的功夫。
北镇抚使才将心情重新平复下来。
内心已经在想,要不要直接亲自动手,将那叶天镇杀。
只是。
“嗯?”
一个转头的功夫,北镇抚使忽然注意到不远处刚刚被震飞出去的一本破旧书籍。
那本被自己翻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书籍,哪怕只是露出一角,但北镇抚使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快步走了过去。
看着封面上写着的‘赤血纯阳功’,更是瞳孔一缩。
“怎么会?”
被放在密室的秘籍,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二话不说,当即用内力将书房的门关上,走到墙壁上烛台的机关下面。
触发机关后,三步并作两步进入了密室之中。
“怎么可能!”
被放在墙壁内的秘籍果然不见了。
但这怎么可能,明明机关都没有被触发过的痕迹,秘籍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出现在自己的书房内。
到底会是谁?
而且,既然已经拿到秘籍,为什么又会放到书架上?
实际上,牛乌就是担心会被发现,所以在记住秘籍中的内容后,偷偷将秘籍放回到了‘原位’,只是这个原位,在牛乌看来就是在书架上。
难道这本是假的?
北镇抚使下意识觉得,手中这本秘籍是被人掉包的。
但他翻开之后,瞳孔骤然缩起。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连忙向后翻了好几页。
其他的都没错,只是原本的第二页,多出了那八个字,是被人后添上去的。
“不好!”
几乎是下意识的,北镇抚使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以自己儿子的心性,若是看到了这本被改动过的秘籍,说不定真会照着内容去练的。
“不..不会的,这不可能。”
就算自己儿子真看到了这本秘籍,但也没理由会练吧。
只是。
当北镇抚使看到自己儿子的情况后。
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死了。
“呼!”
此时的牛乌正运转完一个周天,额头上布满细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停下了内力的运转。
“总算是入门了。”
短短几天时间,修为便精进了这么多,果然,还是只有这门功法适合自己。
下一秒,北镇抚使宛如一阵风的冲了进来。
“谁让你练的,谁让你这么练的。”
双手抓着牛乌的衣领,直接把牛乌从地上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