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副熟悉的打扮，刘小华额头上淌下了冷汗。
他好像彻底醒酒了，脑子异常的清醒。
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证实了。
又像是被针扎着，有些痛。
“小，小棠……你在干嘛？”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按照你现在的智商，应该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荷小棠的笑容甜美如初，但眼角微挑，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她一边笑，一边继续擦拭着大宝剑，动作如往日一般优雅。
刘小华的脑子特别乱。
“我不明白……”
“你放弃了思考是吗？”
荷小棠看着他，目光温柔，缓缓说道：“没关系，那我就慢慢讲给你听。”
她放下了手中的宝剑，看着刘小华，拽了拽身上的黄色道袍。道袍下的身形纤细，却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感。
“如你所见，我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虎神的信徒。想必，虎神是什么，你应该也了解过了。你那位可爱的小邻居，多多少少透露了一点东西，对吧？”
方书瑶吗……
刘小华想起了她。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试图喊住自己……
她早就知道，自己女朋友不对劲了吗？
刘小华却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什么虎神，那不都是胡说八道的吗……”
“怎么会是胡说八道呢？”
荷小棠走了过来，步履轻盈，像一只优雅的猫。接着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刘小华的脸颊。
她的触摸冰凉，却带着一种占有性的温柔。
手指慢慢滑下来，一点点滑过他结实的胸膛，落在那八块腹肌上。
“你已经感受到了虎神的力量，不是吗？”
刘小华看着自己这段时间练得健壮的身体，沉默下来。
荷小棠一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
刘小华身下的椅子破旧不堪，嘎吱作响。
荷小棠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动作流畅而自然，臀胯紧贴着他，媚眼如丝地说道：“我们虎神信徒，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互相吞噬！越强大的对象，吞噬起来就越有滋味，自己也会变得更强！”
刘小华苦涩地说道：“可是……我只是个普通人……”
荷小棠的手掌，却轻轻覆上了他的嘴唇，掌心柔软，却像一道无形的锁，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傻瓜，你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你是天生灵胎，谁吃了你，谁就会变强！对我们这些虎神信徒来说，你就是最美味的食材。”
说着，她笑起来，那甜美的笑容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魅惑。
“好在，我先发现了你，借助相亲的手段，成功骗了你，顺利接近你。”
刘小华看着她的笑容，有些恍惚。
仿佛回到了迪士尼的那天，她站在烟火下，笑得也是这么甜。
心中像是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他声音有些颤抖：“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吃了我，要骗我的感情？”
荷小棠俯下身子，在他身上轻轻闻了闻，眼神有些陶醉。
随后，她回答道：“因为你做了太久的普通人，体内的灵气已经消耗殆尽了。所以，我要慢慢培养你，重新唤醒你体内的灵气。为此，我做了三件事情。”
她靠在刘小华的身上，伸出三根手指，耐心地解释道：“第一，我让你学会了《万物沟通术》。这门术法，可以让你跟世界万物共频。慢慢的，你的精神力就会增强，灵力就会开始复苏。”
刘小华浑身一震。
《万物沟通术》……
原来，是她故意教给自己的吗？
自己却像个傻子似的，以为是什么天命之子呢……
原来，都是假的啊……
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只会掉下陷阱。
荷小棠欣赏着他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又放下了一根手指：“这第二啊，就是给你喝了我辛苦酿制的虎骨酒……哦，不对，准确来说，是腐虎酒……还记得你第一次看到的虎头吗，那是一只4级的虎神信徒的脑袋，我把他砍了下来，用来泡酒。你喝了之后，就会慢慢滋润你孱弱的肉身。这样一来，就像是重新锻造容器，让你能容纳更多的灵力，恢复的也更快。”
咕咚……
刘小华胃里忽然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仿佛是，心里的阈值，已经被大大降低了。
吃什么……好像都没什么不对的……
只要能让自己变强的，就是要吃……
刘小华的心里，生出了一种恐怖的感觉……
现在的我，还是人类吗？
就算吃人，也无所谓吗？
荷小棠那冰凉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大腿也夹得更紧了，仿佛怕他从自己身边逃走。
她放下第三根手指，继续说道：“最后，我让你学了我的功夫……当然，并不是什么《八段锦》，而是《伏虎功》。这套功法，可以更好的锤炼你的身体，让你体内的灵力运转的更加流畅，也能大大增快培养你的过程……现在看来，你被培养的很好，不是吗？”
刘小华苦笑着问道：“就像是，在腌制自己的食材，对吗？”
“我不允许你这么侮辱自己。”
荷小棠捏住了他的下巴，力道轻柔，却像在玩弄猎物：“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食材，自然需要最顶尖的料理方式。那个王经理，就想吃了你。幸好被我发现，及时给他干掉了。”
刘小华恍然大悟。
心中那份苦涩，却更浓了。
“原来他和你一样啊……我还以为他是变态……”
他看着身上的女人，眼神越来越灰暗：“原来，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煞笔啊……”
“不，你可不傻。”
荷小棠摇了摇头：“学习了《万物沟通术》的你，已经比之前聪慧了太多了。你的心里，应该早就已经猜到一些了。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欺骗自己，不是吗？”
刘小华想了想，索性说道：“对，这就是我最煞笔的地方！我明明知道一切都不太对劲，但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过上没羞没臊的快乐生活！”
“嘻嘻，我知道，我也是。”
荷小棠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地说道：“所以，我会吃掉你，让你跟我永远的融为一体。”
“那叫融为一体吗？”
刘小华实在是憋不住，气得骂了起来：“我踏马早晚变成大粪，被你拉出去！”
“拉出去的，只是糟粕。而你的精华，却会永远留在我体内。”
荷小棠一只手抚摸在自己心口，眼睛里闪烁着精光，那光芒既狂热又冷静，像在规划一场盛宴。
刘小华被她的逻辑打败了。
他盯着这个曾经真心喜欢的女人，对她的一切幻想，仿佛都化作了泡影。
果然，哥布林就不该爬出自己的巢穴吗……
最终，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一切，都是你骗我的？你……喜欢过我吗？”
荷小棠的眼神，微微波动。